王士磊第一個跑出大門。
其他人紛紛跟着逃出去。
轟的一聲,謝府的上空出現一個巨大的圓形光盤,在黑夜裏特別顯眼。
守護陣法啟動了。
這是發揮出全部力量的大陣。
為了增強力量,謝夫人拿出三個五品法寶,扔進陣法中,那些法寶瞬間消失在視線中,被隱藏起來。
「大家不要緊張,只需兩天了,他們不會對我們產生威脅。」
謝夫人目視門外,眼神滿是憂傷。
這話是對管家說的,然而管家臉上卻露出不忿的神情。
「夫人這麼做,自然有夫人的道理。」門房忽然開口。
另外一個僕人輕聲接了一句:「殺生太多,有損功德,不利尊主渡劫。」
尊主?渡劫?
這兩個奇怪的詞,撞入廖勇四人的耳朵里。
眾人心不覺一沉。
謝夫人口中的府里的重要的事,難道真是渡劫嗎?
那就相當嚴重了。
誰在渡劫?
不管是誰,他們都不應該呆在這裏。
修仙者一生當中,最重要的事,就是渡劫。
提升等級時,會引起異象,等級越低,異象越輕。
練氣突破到築基,也會引起異象,雖不算是個劫,卻也容易失敗。
所謂的劫,度過去就能提升一個大境界,度不過去,則會身死道消,一生辛苦化為烏有。
築基引起天道警告,即使失敗,一般不會死,但有特別倒霉的,築基失敗會走火入魔,跟渡劫一樣。
真正算是渡劫,就是築基突破到金丹境界。
任何人道了築基九段,準備突破金丹,都會選擇一個無人打擾的地方,絕不允許有任何不安定因素。
渡劫時會牽引暴雷轟擊,方圓數里範圍內的人,都有可能分享這種轟擊,所以,沒有人願意呆在大修渡劫的區域。
不過,謝府里有那麼多人,謝夫人也不是金丹,他們也不會想死,廖勇安慰自己,那位大修應該不是在謝府渡劫。
外面的人很快就跑遠了。
謝府的夜裏,呈現出異樣的安靜。
管家不敢大意,將府里的人安排在各個地方。
大家呆在自己的崗位上,藏得嚴嚴實實,一動不動,整個謝府仿佛被凝固了似的。
連閣樓里的四人,都不敢大聲說話。
忽然,許瀅驚訝地喊了一聲:「啊!」
吳佑真嚇得跳了起來,受傷了嗎?
只見許瀅從懷裏拿出馮婧華送的那塊手帕,迅速念動咒語,掐起手訣,手帕微微發出一道白光,隨後熄滅。
吳佑真訝異地問許瀅:「你固定住了馮長老的氣息?」
「馮長老不是失蹤了一年了?」廖勇困惑不已。
許瀅拿着手帕,看向窗外,激動地說:「我不久前在手帕上施過法,雖不能固定住馮長老的氣息,但法術並沒有消失。」
「此時突然起效,說明它最近又靠近過馮長老,吸收到了足夠的氣息。」
沈秀申一拍大腿,明白了,馮長老就在外面,準備救你出去。
這話說得太不靠譜,馮長老私自下山,一年不見,就為了今天出現在這裏救許瀅?
廖勇看向窗外,想到另一個可能。
「馮長老,或許就在謝府內。」
這句話打破了許瀅心中的困惑,她激動地抓住窗格,情不自禁嚷道:「對,馮長老就是謝夫人,謝夫人就是馮長老。」
沈秀申傻了,這玩笑開大了。
「你真確定?搞錯了很尷尬的。」
如果謝夫人真的是馮婧華,除了沈秀申會覺得尷尬,誰都不尷尬。
在謝夫人要關他的時候,他老老實實沒反抗,但剛才潘枚等人闖入的時候,他是有點不大老實的。
雖然沒有反抗行為,但是態度明顯是希望外面的人打破謝府的守護。
許瀅拍着窗子,向外面大聲呼喊:「我要見夫人,我是寶髻山的弟子,我是許瀅啊!」
「夫人,夫人,我有話跟你說。」
謝府寂靜無聲,門口連看守都沒有。
「小許,謝夫人把你關起來,怎麼可能是你的馮長老?」沈秀申忙勸道。
廖勇淡淡地說:「謝夫人也只是怕我們搗亂而已。」
「她為什麼不跟你們相認?」沈秀申急了。
「嗯,或許,因為你,所以謝夫人才不會跟我們相認。」廖勇毫不客氣地說,「馮長老肯定會信任我們。」
沈秀申啞口無言,有些抓狂。
他們三人與馮婧華都有淵源,自己卻是唯一跟馮長老交過手的。
也不知這馮長老是不是真的有肚量,萬一她的事情辦完了,秋後算賬,自己的賬是最大的。
身為琉璃觀弟子,他又不願意放低身份,讓許瀅替他美言。
把心一橫,大不了求她……
「你不要大喊大叫。」門口突然出現一個身影,正是謝夫人。
許瀅緊緊盯着夫人的眼睛,看不出跟馮婧華有什麼地方相似。
她從高聘處,學過易容術,知道容貌是最容易改變的,高矮胖瘦也不難,最難的是精神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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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觀察一陣,喃喃道:「我知道你就是馮長老,你一切都做得很完美,但有一點,不管怎麼易容,都不會變。」
馮長老面無表情,冷冷地說:「我大概聽懂了,你以為我是馮長老。」
「我在寶髻山聽了很多你的故事,你有慈悲心腸,樂於幫助弱者。」
「哼,今天不便殺人而已,我殺的人可多了。」馮長老嘴角帶着譏笑。
「是的,當初馮長老殺黃惠寶,那可是毫不手軟,一擊必殺。但你每次殺人,都是有不得不殺的理由。」
馮長老伸手一揮,不耐煩地說:「行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對她的阿諛之詞等你見到她再說吧。」
許瀅舉起手帕。
默念咒語,手帕飛起來,突破閣樓的禁制,飄了出去。
沈秀申震驚地看着這個手帕。
被陣法禁制住的閣樓,沒有任何東西能出去。
許瀅激動地說:「手帕本是馮長老的貼身之物,離開主人太久,本以無馮長老的氣息。」
「在謝府多呆了點時間,它沾染到了長老的氣息,所以,它能不受長老自己的陣法的控制,回到你身邊了。」
馮婧華知道隱瞞不住,接過手帕,淡淡地說了句:「想不到你還有如此有趣的小法術。」
沒有否認,就是承認。
許瀅笑了,笑得流下了兩行淚。
「我找了你好久啊,你到底為了什麼事離開寶髻山呢?」
「不管你做什麼事,我一定會幫你。」
許瀅的真誠肉眼可見,對馮婧華的愛戴絕無虛假。
馮婧華不忍看,轉過身,嘆了口氣:「傻妮子,你難道不知,私自下山是要受到懲罰的。」
「我不管,掌門說,算到你在梁國東南一帶,卻有生死危機,我就得下山找你,救你回去。」
馮婧華身子一震,訝異地問:「她們算出我有生死危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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