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帶着他的後勤營沖入戰場。
一邊快馬加鞭,一邊往戰場上丟東西。
那是鐵蒺藜。
這東西就像四根鐵釘拼在一起的三角形結構。
只要往地上一丟,就會三根朝下,一根筆直朝上。
馬只要踩上去就會被刺穿蹄子。
再加上表面附魔的破傷風,基本上離死不遠了。
胖子以及身後的兩百人,全都拎着籮筐、麻袋。
一邊馳騁,一邊往麻胡人的方向拋灑鐵蒺藜。
兩者之間很快就出現一條看不見的隔離帶。
龍陽呵斥道:「你來幹什麼,讓你別添亂。」
胖子二話不說下馬,「大王,快上來!」
其他後勤營的成員也紛紛下馬。
這一刻,龍陽瞬間醒悟。
胖子是給自己送馬的。
而且馬背上掛了好幾個箭壺。
「胖子,表現的不錯!這些馬都是哪來的?」
血刀幫總共也就五百匹馬,還不全都是戰馬。
而胖子他們都是一人雙馬,甚至一人三馬。
「大王,這些都是其他幫派借給咱們的,要還的。」
龍陽哈哈一笑,「你記住那些支持咱們的人,拿下這些麻胡雜碎後,牛羊馬匹隨他們挑!」
說完,他迅速的翻身上馬。
其他人也快速換馬,整理簡支。
胖子等人則騎上換下來的馬匹迅速撤離戰場。
由於鐵蒺藜地帶的阻隔,麻胡人損傷慘重,都不敢縱馬狂奔了。
就連繞道也小心翼翼,唯恐一不小心人仰馬翻。
麻胡將領狂吼着,砍翻許多畏戰不前的人,剩餘麻胡戰士不顧一切,踩着鐵蒺藜衝鋒。
只是,這麼短暫的耽擱,龍陽等人已經換好了馬匹,補充了箭支,還整理好了隊形。
「澤癿,老樣子,我左邊,你右邊!」
兩支隊伍迅速分散開,避開麻胡前方的大部隊,直撲脆弱的後方。
奴隸們還在逃跑。
他們不顧一切的掙開繩索,搶奪兵刃和馬匹。
哪怕最麻木不仁的人,此時也掙紮起來。
他們不想死。
他們要遠遠地離開。
又或者一心想死。
只是在死之前要完成某個心愿。
麻胡的牧民還像往常一樣吆五喝六,讓奴隸們趴在地上不要亂動。
然而,迎接他們的是冷箭。
搶到弓箭的奴隸向麻胡牧民攻擊。
搶到刀的奴隸也瘋了一樣衝上去。
麻胡牧民一臉驚慌的甩着馬鞭。
以往這種時候,奴隸肯定趴在地上哀嚎求饒了。
可今天,奴隸任憑鞭子抽在臉上、身上,卻一聲不吭。
腳下的步伐非但沒有減緩,反而更加迅捷。
噗!
一個!
又一個!
奴隸笑了,笑得暢快。
下一瞬,麻胡戰士風一樣掠過,刀刃划過脖頸,奴隸的身子顫了顫,隨即斷成兩截。
虎入羊群,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奴隸哪怕有滿腔仇恨,想要以死相拼。
可長期的虐待、疾病、飢餓,令他們瘦骨嶙峋,體質跟不上,自然沒有太多力氣。
根本無法對抗麻胡戰士。
只是這時候,龍陽等人去而復返。
剛才還兇悍如猛虎的麻胡戰士,現在連小貓都不如。
一箭一個,甚至一箭兩個。
零星的馬虎戰士,由龍陽和澤癿這種神射手狙殺。
成群結隊的,就用箭雨覆蓋。
奴隸們也立刻跟在龍陽等人後面。
他們不斷地比劃着、吶喊着,為龍陽匯報重要信息。
「那個,是酋長的兒子!」
「那個是酋長的女婿!」
「那個是酋長的孫子!」
「那個是酋長,對,就是他!」
龍陽瞬間來了精神。
麻胡都是麻子臉,臉上坑坑窪窪,像癩蛤蟆一樣。
龍陽原本有點臉盲,現在更別說了。
所有人都一個樣。
麻胡也都穿得破破爛爛,根本沒法從衣着區分。
可是有了奴隸們的指點,龍陽瞬間找到方向。
「殺!」
「跟我上!」
「先砍了麻胡酋長的孫子!」
龍陽率領的一百人隊伍仿佛雁群,在奔跑中變成人字形。
人字的尖峰就是龍陽。
而他的箭,已經隔着七八百步,瑤瑤鎖定麻胡酋長的孫子。
唰!
這支箭向上拋起。
在空中劃了個曼妙的弧線。
上升的力道消失開始下降的時候,箭矢在重力作用下不斷加速。
兩種力道疊加,使得箭矢附加的攻擊力格外強大。
然而,更恐怖的是箭矢的準頭。
麻胡酋長的孫子正在策馬狂奔。
從龍陽射箭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三個呼吸的時間。
孫子少說也跑了四五十步。
然而,下墜的箭矢精準灌入天靈蓋。
噗!
脆弱的皮肉骨骼和內臟一觸即潰。
箭矢從腦門入,從谷道出,更是貫穿戰馬,插入泥土中。
麻胡酋長的孫子兩眼一直,身子搖晃了幾下,瞬間栽倒,只是腳還掛在馬鐙上,被拖着一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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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的護衛慌忙上前控制馬匹,解救自家主子。
要是酋長的孫子有個三長兩短,所有護衛都不用活了。
幾十號人全都扎堆匯聚在一起,渾然忘記這裏是戰場,對面是恐怖的敵人。
龍陽發出指令。
一波箭雨,幾十個護衛瞬間斃命。
「下一個,酋長的兒子!」
一群人嗷嗷嗚嗚的笑着、叫着,看上去比麻胡人更加瘋狂,更加野蠻。
按照麻胡人的傳統,自己的主子死了,所有護衛都要斬首,其餘手下都要剝奪一切財產,貶為奴隸。
如果是以往,麻胡人會乖乖接受懲罰。
因為反抗會帶來更嚴重的後果。
原本兒子還能跟自己一起當奴隸,以後還能憑戰功獲得賞賜。
如果反抗,家族中所有男性都被牽連斬首,妻子女兒成為別人的財產、工具。
可是現在,酋長的孫子死了,酋長的兒子死了,酋長的侄子死了,酋長的女婿死了,酋長的兄弟死了,就連酋長……也死了!
一群等待懲罰的麻胡戰士心思活絡起來。
還有誰?
還有誰能繼承酋長之位?
他在哪?
與此同時,殺戮上癮的龍陽也轉頭問道:「還有誰!!!?」
奴隸們搭着涼棚向四周張望。
「祭司呢?剛才還在,怎麼一轉眼看不見了。」
「酋長還有個私生子,怎麼也找不到了。」
「怪事,難道我剛才看錯了?」
喜歡繼承土地廟,從教黃皮子討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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