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國君很煩!
這幾天,他一直睡不踏實。
因為他的火氣很大,非常非常大。
所以很需要調和一下、兩下、三下……
一整夜都在調理身體了。
還好,這段時間一直在抄家。
男的都被斬了,但年輕貌美的女子可以二次利用。
國君大帳中多了幾十個「人藥」。
然後慢慢變成一百個、兩百個。
可是從前幾天開始,這些「人藥」少了幾個。
國君雖然臉盲,記不清人藥的長相。
但國君的肌肉記憶很清晰,有些感覺體驗了一次就再也找不到了。
最初,國君以為是這些犯人家屬一心逃跑,也就沒有多想。
可是今天,兩百個人藥全都消失不見。
一根毛都沒留。
國君怒了!
如果不找到這些人,他的身體怎麼辦?
「找!」
「必須找到!」
「哪怕只找到一個!」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國君的侍衛們分頭尋找,沒找到。
六卿加入尋找,很快發現線索。
只是,看到這一幕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幾百支火把將周圍照得如同白晝。
「吃飯」的士兵也都被照得無處遁形。
他們身邊,是帶血的陶盆。
陶盆上有一個個血色的手印。
陶盆邊緣還搭着一撮撮頭髮,那頭髮似乎還連着頭皮。
地上是啃光唆淨的骨頭。
雖然被分割得看不出原貌,但是結合陶盆中的毛髮,用腳後跟都知道是什麼。
最最最主要的!
在分解骨肉的地方,堆積着大量的衣物、鞋子。
一些士兵還在剝屍體的衣服。
「咦?我剛才不是在給羊剝皮麼?」
「是啊,我還納悶,這羊的皮肉也忒軟了……」
「嗯,確實很軟,這奶花也很白。」
說着,士兵還用手揩了一把。
國君瞬間大怒。
因為昨夜,他也是這樣揩奶花的,也是這樣誇獎奶花的顏色。
「混賬!混賬!全是混賬!」
「你們,竟然敢殺孤的女人,還吃了她們!」
「來人啊!來人啊!給孤拿下這些畜生,全都拿下!」
聽到這話,士兵們渾身一哆嗦,冷汗沁出,瞬間濕了浹背。
只是夜色深重,沒人看到從那些士兵耳朵、鼻孔、眼角冒出的絲絲黑煙。
「啊?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是在吃羊湯麼?怎麼在這裏?」
「我,我殺人了?」
意識回歸,記憶回溯。
士兵們瞬間回想起前因後果,想起了之前發生的種種。
「君上,不是我們!我們是被陷害的!」
「君上,是一個叫人屠的,坑了我們啊。」
「君上,是我們同伍的三愣子,是他帶我們過來的。」
然而,眾人再回頭尋找時,哪裏還有「人屠」?
就連帶他們過來的點子王,以及其他人,也都沒了蹤影。
這時候,智氏湊到國君身邊。
「君上,您看這個!」
國君接過來,卻是一個花名冊。
上面寫滿了名字,按滿了手印。
再向前翻,國君頓時怒目圓睜。
這是一個「刺殺國君」的簽名書。
手底下的大頭兵要聯合起來,發動兵變。
「混賬!你們竟然在謀害孤!」
「你們竟然連事成之後的封賞都盤算好了?」
「混賬!混賬!孤要誅你們九族!」
「給孤照着這個名冊抓人,殺!」
「所有與他們有關係的,一個不留!」
聽到這話,智氏等人面露糾結之色。
魏氏大嗓門,說道:「君上,咱們帶的人不多啊,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要不先忍一忍?回去點齊兵馬再說?」
國君瞬間醒悟。
自己這次帶大家出來是找女人的。
不但人不多,兵器也不全。
再看周圍的「叛兵」,是自己三五倍,甚至更多。
最主要的,現場到處刀斧。
真要打起來,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國君考慮着怎麼說才能將臉面損失降到最低時。
對面的士兵終於醒悟過來。
「弟兄們!你們想被抄家滅族嗎?」
「國君刻薄寡恩,不給我們活路,我們拼了!」
「束手就擒,死路一條,殺出一條血路,說不定還能活下來。」
「就算你們自己想當懦夫,也要想想你們沒過門的媳婦,沒出生的孩子!」
之前攛掇事的「點子王」們又冒了出來。
雖然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但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
生死關頭的士兵哪裏還有思考能力。
他們只想活着!
但凡有一線希望,他們都會死死抓住。
任何阻撓他們活下去的,都是他們的敵人。
什麼忠君,都見鬼去吧!
「殺!」
一人抬手,將斧子甩向國君。
旁邊魏氏眼疾手快,抬手用盾牌護住國君。
雖然一擊不中。
可是這一斧子下去,仿佛盤古開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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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內心中對國君最後一絲畏懼也崩潰殆盡。
「殺!」
「國君不仁,我等何須忠他!」
「國君暴虐,我等何須保他!」
「國君視我等如草芥……啊呸,還不如草芥,我等自然視其為寇讎!」
沒有人能阻擋一群為了活命而奮死的人。
尤其是六卿世家的隊伍拼命放水。
「敗嘍,我軍敗嘍!」
「國君死了,國君死了……」
「快跑啊,快跑啊……」
「叫人,趕緊叫人支援!」
「保護君上!保護君上!」
國君也沒想到,戰場會這麼一面倒。
尤其是那些喊着「保護君上」的人,揪着他的衣領就往後拽。
國君被勒得喘不過氣,臉色瞬間通紅。
他很想知道,這人究竟是保護自己,還是想弄死自己。
周圍不斷有國君的士兵增援過來。
國君見狀大喜,「孤的勇士來了!快,孤要返攻回去!」
然而,援軍首領拔出佩劍,指着國君罵道:「昏君!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其他士兵也紛紛怒斥,「昏君,拿命來!」
一波箭雨,國君瞬間被射成了刺蝟。
要不是有魏氏「精心保護」,就不是屁股上插兩根箭那麼簡單了。
「哎呦,護駕!護駕!」
四周不斷有軍隊增援過來。
然而,敵我難辨。
國君不敢冒頭。
亂兵立刻高喊「國君死了」。
國君依舊不敢冒頭。
眼見敵人越來越多,局面越來越糟糕。
國君都想抹脖子自盡,以防被侮辱。
可是這時候,腳下傳來一個聲音。
「君上,河內司馬氏前來救駕!」
喜歡繼承土地廟,從教黃皮子討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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