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棋,每個人都是棋子!
晉國四位公子,就是眼下最大的棋子、最活躍的棋子,也是最受人關注的棋子。
岳川不知道六卿世家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但岳川還是要裝作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表情。
暗地裏,岳川對晉國高度關注。
四個公子都偷偷摸摸翹家,然後一路上急匆匆趕路。
這件事太機密,甚至是絕密。
四個公子都不敢大張旗鼓。
萬一哪裏走漏風聲,自己榮華富貴沒了不說,小命也難保。
最終,他們的隊伍都是公子、心腹幕僚,以及送信的六卿使者。
趕路,一直是一個難題。
別說古代,就是建國後的幾十年裏,司機都是一個技術崗位。
能幹司機的,不光會開車、會修車,更關鍵的還是認路。
那時候沒有手機導航,出門全靠司機。
記路口,記參照物,記小賣部等等。
跑長途,全靠地圖。
每到一個地方,先去車站買地圖。
司機開車,副駕負責看地圖,尋找道路。
那時候還有一個特殊的職業——問路、指路、帶路。
晉國四公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種。
他們的幕僚也都見識有限。
或許在國都附近還認路,出了國都就兩眼一抹黑。
路線什麼的,全靠六卿使者。
在這種出了城就是荒草野地,連一條土路都沒有的時代,認路真是一個技術活。
而且,還要避開人多眼雜的大陸,走那些人跡罕至的小路。
又要保障安全,又要保障速度。
這……挺難的。
岳川在暗處看得都頭疼。
「是時候整個導航系統了,要不然絕大多數人都沒法出門,更別說出遠門。」
就在岳川思考自己手上資源的時候,意外出現了。
大公子翻過土丘,剛要長長舒一口氣,卻看到前方樹下坐着幾個人。
剛開始還沒在意,可是下一瞬,他渾身緊繃,仿佛一頭狩獵的豹子。
「老二,你怎麼在這兒?」
「大哥,你……你不是在都城嗎?」
說完,兩人同時面色陰沉的向後退。
他們都是聰明人,根本不用虛偽的客套。
這種時間點,出現在前往河內郡的路上,只有一種可能,只有一個目的。
兩邊都是三個人。
帶路的六卿使者同時拔刀。
「公子,你們先行撤退,我掩護你。」
兩個公子都知道自己小命金貴,不敢貿然上前。
一則是沒有必勝的把握,二則是不確定因素太多了,萬一自己有個三長兩短,耽擱三天五天,很可能失去君位。
於是,公子和幕僚默契的向後退去。
只剩下信使在原地比拼氣勢。
兩個公子都走到數里外了,回頭看一眼,自己的信使和對方的信使依舊刀劍相向,大眼瞪小眼。
「唉,真勇士也!」
「單憑氣勢就能震懾敵人不敢輕舉妄動。」
「可惜,這是六卿世家的人,不能為本公子所用啊,可惜,可惜……」
走遠的公子們並不知道,兩個信使壓根沒有打一架的想法。
「智氏的,你們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破壞約定?」
「狗屁!明明是你們趙氏破壞約定,你為什麼出現在我的必經之路上?」
「他娘的,我按照計劃行走,沒有半點差池,怎麼會跟你撞上?」
暗中觀察的岳川一陣無語。
他本以為六卿世家又做了什麼騷操作,自己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怎麼看都看不懂。
沒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也不知道六卿制定計劃時有紕漏,還是後面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總之就是,原本不該碰面的兩個人撞上了。
這就意味着兩個公子失去嚮導,要在野地里求生了。
兩個使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同時罵了一聲「晦氣」。
他們同時出手,用兵器在對方身上劃了幾道。
鮮血沁出,兩人連忙包紮傷口,隨後默契的向後退去。
只是這麼一耽擱,兩個公子已經走遠了。
岳川看了一眼他們的行進方向。
其中一個公子哥沒走偏,使者很快就能追上。
但另一個公子哥也不知道是聰明,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一路上不但抹去自己的足跡,還主動製造一些「蛛絲馬跡」。
或許,他對自己的使者沒信心,料定使者必死,自己也會遭到追殺。
結果,使者還真被「蛛絲馬跡」誤導。
岳川心中暗道:怕是三五天內遇不上了。
而且這種遠離城鎮的深山老林,遇到猛獸是家常便飯,遇到精怪鬼物也不是不可能。
一個公子,再加上一個幕僚,能有多少戰鬥力?
岳川忍不住嘆息一聲,「看樣子還得我幫忙。」
導航的APP暫時鼓搗不出來。
但是其他類型的導航沒壓力。
姜國那邊盛行土地公信仰。
姜國人推着獨輪車四處行走,每當路口、岔道,姜國人都會自發的建一個土地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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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祈求土地公保佑自己出行順利,平安返回。
二來,土地廟可以當做參照物,提醒自己諸多信息。
三來,一些熱鬧的路口,逐漸聚集人氣,形成「服務區」。
搭一個窩棚,弄點柴火,搞個小爐子做點熱飯,燒點熱水。
慢慢還有修車的,釘馬掌的,修腳的、按摩的,看病的……
通常情況下,以上這些職業會被同一人全兼。
這個人對周邊道路信息比較熟悉,還能身兼問路的工作。
岳川喃喃道:「這種服務區確實不錯,能養活不少人,也能方便不少人。真說起來,也是一個做功德的途徑。」
「不過,這些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怎麼辦?」
「連一條像樣的路都沒有,更別說土地廟、服務區了。」
不是岳川看不起晉國公子哥。
沒有嚮導帶路,他們自己迷失方向都是輕的。
萬一走到毒蟲猛獸生活區域,分分鐘人間慘案。
岳川尋思了一會兒,在一處土丘停下。
這土丘高高隆起,非常醒目。
最主要的土丘上生着一棵大槐樹。
樹不高,卻極其粗壯。
槐樹的枝葉橫向生長,就像一頂蔥鬱的雨傘。
槐樹根系發達,粗大的根系經常會凸出地面,在隆起處形成一個個空洞。
岳川便將其中一個空洞利用起來,造了個土地廟。
「嗯!不錯,一應俱全。」
「接下來,就等客人上門了。」
喜歡繼承土地廟,從教黃皮子討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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