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葵面色一陣煞白。
她知道,自己被騙了。
被父親騙了。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欺騙。
「父親!你今日種種,都是為了讓我帶你來這裏,找這個東西吧?」
姜王哈哈一笑,「不錯!你倒聰穎!甚肖孤!」
「父親,你這般作為,不覺得愧對母親嗎?」
「她?」姜王冷冷一笑,「死了還能被為父利用,是她的榮幸!孤不會忘記她為姜國做的貢獻!」
聽到這話,龍葵怒了,徹底怒了。
一道道電光在身邊綻放,噼噼啪啪的雷鳴聲同時響起。
龍葵髮帶崩碎,滿頭長髮無風自動。
看到這一幕,姜王驚訝。
「沒想到,你踏上了修行之路,而且還是雷法!」
龍葵不說話,一道雷霆憑空劈下,打在姜王手背上。
然而,姜王不閃不躲。
他只是翻了翻手,借銅匣子抵擋雷霆。
就像一顆小石子丟入池塘。
龍葵的雷法沒有濺起任何水花。
姜王低聲說道:「你們真以為篡權奪位就能掌控一切?哈哈哈,可笑,可悲,可憐!」
「你們根本不知道姜國的傳承是什麼!就算坐上那個位置,也不過是沐猴而冠!」
「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們家族與姜氏的淵源,更不知道我們姜氏的榮光!」
龍葵大聲辯解道:「兄長不是為了跟你爭奪什麼,為什麼你總要這麼想?」
「兄長不過是想為姜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過是想讓姜國的百姓過上好日子。」
「父王,你為什麼總是猜疑他,嫉恨他,打壓他?」
姜王搖頭,「力所能及?他的能力有那麼強嗎?不過是虛張聲勢,糊弄市井小民,為自己積累名聲罷了!」
「過上好日子?孤治下的百姓,難道不幸福嗎?」
「你睜開眼看看隔壁楊國,他們的百姓才叫水深火熱,姜國百姓比他們幸福十倍、百倍!」
龍葵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放棄了。
就像龍陽一樣,從辯解、抗爭,到沉默。
姜王想要的,從來都只是問題,而非答案。
「父王,我終於明白,兄長為何圈禁你。」
「你,就是姜國最大的弊政!你活着,姜國人就只有痛苦!」
「兄長仁慈,沒有對你刀斧加身,卻沒想到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姜王冷笑,「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
「我不需要懂!」龍葵大聲吼道:「我不在乎什麼家族的淵源,什麼姜氏的榮光,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只在乎我的兄長!我只在乎我唯一的親人!」
說罷,龍葵雙掌一揮。
長袖浮動,宛如雲波。
密密麻麻的雷霆向姜王攻去。
這次沒有石沉大海,而是掀起一絲波瀾。
銅匣上光芒明亮起來。
水銀的流動也加快許多,甚至出現殘影。
姜王面不改色。
他手掌划過銅匣邊角,一道傷痕浮現,汩汩鮮血流出。
滴答!
滴答!
血滴落在銅匣凹槽中,渾着水銀一同流淌起來。
姜王仿佛感覺不到疼痛,緊握手掌,讓血液流得更快一些。
這時候,姜二郎、姜大丫等人聞訊趕來。
看到龍葵身周瀰漫的雷霆,兩人同時知道大事不好。
「公主殿下,我來助你!」
「大丫,我攔住他,你帶公主離開!」
兩道雷霆轟在他們身前的地上。
「出去!」
龍葵頭也不回的說道。
「這裏危險,快出去!」
龍葵不知道姜王怎麼回事,但本能告訴她,姜王在做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一件令他不惜隱藏、偽裝,拼卻一切都要做的事。
龍葵不希望姜二郎和姜大丫被捲入。
兩個孩子沒有多餘的猶豫。
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不是不講義氣,而是他們知道,自己留下非但幫不了忙,還會添亂。
大門外,侍衛、隨從們早就動手了。
姜王的貼身宮人都被摁住手腳壓在地上。
不過,他們一個個神情瘋狂,哈哈大笑。
只是誰也不知道這些人該殺該留,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姜二郎環視一周,卻發現一個能做主的人都沒有。
龍陽一行人朝見天子,把國內有身份有能力的人都帶走了。
這一刻,姜二郎恨自己。
為什麼實力如此弱小,關鍵時刻一點都派不上用場。
姜大丫已經完全沒了主意。
姜二郎呼哧呼哧喘了幾口氣,突然抓着姜大丫的肩膀。
「你帶人,去城隍廟!快去!」
姜大丫也瞬間回過神來,提着裙角就向外跑。
姜二郎連忙跳着腳喊道:「騎馬!騎馬!去學堂騎馬!」
姜大丫連忙改變方向。
待姜大丫走遠,姜二郎厲聲道:「所有人聽令!」
侍衛們渾身一震。
雖然姜二郎個頭不大,也沒什么正經身份。
但是龍陽手把手教導武藝這一點,蘊含很多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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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們都是龍陽宮中的,對姜二郎非常熟悉。
他們都知道,姜二郎遲早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甚至自己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姜二郎看了一眼地上狂笑不止的宮人。
「都殺了!」
侍衛們猶豫了一秒鐘,隨即將這些人拖到一旁。
幾秒鐘後,紛紛提頭來見,驗明正身。
姜二郎掃了一眼,隨即命令眾人。
「你,傳令宮中的兄弟們封鎖各宮宮門,各宮人員即刻回到各宮,不得外出,違者斬!」
「你,帶幾個兄弟前往學堂,帶領學生轉移到宮外,不得有誤!但凡損傷一人,你不用回來了!」
「你,去城管衙門,叫他們通知國中各街道、作坊,組織人手,發放武器,隨時準備戰鬥。」
「你,帶領剩餘的人前往周邊各村,聯絡守土人,叫他們動員村中百姓,進城鎮壓姜王叛亂!」
「如果有人向你們索要印信等證物,無需理會,也不勉強他們!記住他們是誰,回來向我匯報!」
龍陽宮中眾人紛紛應諾,隨即二話不說向外衝去。
姜二郎感覺還不夠,又一聲呼哨,叫來宮中的飛禽走獸,叫它們盡一切所能去搬救兵。
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只要願意來幫忙,都叫過來。
幹了這一場,以後大家都是兄弟。
而這時,宮中的雷聲更加響亮,電光刺破屋頂、門窗,轟隆爆發出來。
喜歡繼承土地廟,從教黃皮子討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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