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物大將感覺腦瓜子嗡嗡震盪!
它還以為是金鐘的原因,並未多想,游泳似的雙手划動,雙足蹬彈。
可是劃了半天,金鐘的聲音並沒有遠離,反而更近了。
似乎就在耳邊,吵得自己心煩神噪,魂魄不寧。
睜開一看,臥槽!
它還真就在耳邊!
我怎麼還在原地!
該死的黃鼠狼怎麼圍在周圍看傻子一樣看着本將軍?
鬼物大將發現,自己頭頂在地上,滑稽的表演划水。
黃鼠狼們對自己指指點點,品頭論足。
「難道剛才土遁沒用好?」
鬼物大將一翻身跳起來,一蹦三尺,再次朝地上扎去。
咚!
這次體驗更真實了。
以往水一樣柔軟的地面現在跟石頭一樣硬。
而且,地面有一層特殊的禁錮,自己的陰氣絲毫滲不進去。
黃鼠狼們看到鬼物大將無計可施,紛紛尖笑起來,一個個原地蓄力。
鬼物大將翻身站起,揮舞雙鐧劈砸。
可是金鐘賤兮兮的朝着雙鐧撞去。
自己響多累啊,讓別人敲多好。
嗡!
嗡!
嗡!
嗡!
鬼物大將搞不清這是攻擊還是在自殘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黃鼠狼們鏟子上黃粑粑的特殊物質消耗完了,肚子裏也沒尿了。
鏟子拍在身上的傷害越來越低,幾近於無。
黃風嶺三兄弟一看,這不行啊!
然後用鏟子柄往金鐘上一敲,鬼物大將瞬間渾身一哆嗦。
其他黃鼠狼紛紛有樣學樣,幾十根長柄伺候一個,不斷地給鬼物大將加鍾。
鬼物大將服了!
打了兩輩子架,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憋屈的。
對手明明都不強,可是一個比一個滑溜,還偏偏能吃定自己。
自己現在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只憑着一身鬼軀死扛。
胡二揚手給自己套了一個金鐘符,這才笑着走了過來。
嘴角的血跡依稀可見,但臉上的歡喜是怎麼都掩蓋不住。
「你不是挺能耐的嗎?追我啊,繼續追我啊!」
「你說說你,不敢打死我,還追我幹什麼?」
「本以為是你不敢打死我,現在看,你是根本打不死我啊。」
「怎麼着,服不服啊?問你呢,說話!」
鬼物大將怒吼連連,抓着雙鐧就要砸。
可是金鐘滴溜溜的飛到身前,一副捨命救隊友的架勢。
鬼物大將頹廢的放下武器。
「本將軍奈何不得你,你也奈何不得本將軍,咱們就此作罷如何?」
胡二冷笑,「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吧!」
「今天算本將軍對你不住!以後遇到你,本將軍繞着走,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一句話,本將軍必定前來!」
胡二依舊搖頭,指着身邊說道:「我有這麼多的兄弟,何必用你?」
黃鼠狼們全都驕傲的挺胸凸肚,一臉自豪。
「哼!那就罷了(liǎo)~~~反正你也奈何不得本將軍!」
胡二指了指頭頂,「天,馬上亮了!」
一句話,鬼物大將瞬間哆嗦起來。
是的,雙方誰也奈何不得誰。
可自己是鬼物,對方是精怪。
太陽對精怪毫無傷害,但對自己,那是形神俱滅啊。
鬼物大將寧可原地渡劫,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可如果原地日光浴,十死無生啊。
這次,他是真的慌了。
地面被禁錮,自己土遁被禁用。
這說明對方背後還有高人。
也只有這種高人,才能豢養出如此龐大的勢力。
周圍這片兒是他娘的哪個山頭啊,怎麼不吭不響的,從來沒聽說過啊!
這不是坑鬼麼!
但凡知道點你們的名頭,我都不搞這一票子了啊!
「我服了!服了!有什麼道兒,你們就劃下來吧!」
胡二哼了一聲,「交出你的寄魂之物!饒你不死!」
鬼物大將聽到這話,眼神瞬間一凝。
寄魂之物,這可是鬼物的根。
拿到寄魂之物,就能驅使鬼物,甚至操控生死。
除非那些將魂魄寄托在陰氣、怨氣、五行之氣等無形之物上的,其他大都有個寄託之物,否則早就魂飛魄散了。
「我……」
「別說你沒有!尋常鬼物哪裏會像你這般銅筋鐵骨,刀槍不入?」
見到鬼物大將不說話,胡二飄然向後退了幾步。
「還有一個時辰日出!那咱們就耗着吧!」
金鐘晃了晃,嗡嗡兩聲,似乎想反駁胡二的話。
只是,誰也不明白它什麼意思。
鬼物大將知道時間過得沒那麼快,對方肯定是詐自己的。
可是,現在的局面,時間長短沒什麼意義了。
自己無力破局,只能被對方拖到死。
而且,黃鼠狼們又在挖坑尿尿和泥巴了。
再不屈服,又得被它們從頭到尾凌辱一番。
鬼物大將不死心的砸了地面一拳,卻還是石頭一樣堅硬,禁制的力量沒有絲毫減弱。
「我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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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物大將一捶胸膛,隨即張開血盆大口,「哇嗚」吐出一個烏黑的事物。
那事物剛一出口就呼呼膨脹,落地時已經成了一座四尺高的方形碑。
碑並非石頭雕刻,而是金屬澆鑄。
正反兩面有模糊的文字圖案,最上方依稀能看到猙獰的獸首。
只是年代久遠,碑已經被陰氣侵蝕充盈,通體烏黑,早已看不出原本的色彩。
碑落地時發出「轟隆」的震盪。
連晃都不晃一下便穩穩立住。
鬼物大將手掌覆在碑上,沉聲說道:「這是我的墓碑,當時沒什麼好寄託的,就住在這裏面了。後來明白了寄託之物的重要性,就把它隨身帶着,免得被偷被盜,拿了我的把柄。」
隨後,鬼物大將將雙鐧和一身披掛都卸了下來。
「這些都是我的陪葬品,生前就是浴血的大凶之物,死後被我祭煉數百年,威力非凡,神異了得。若不是碰到這群腌臢的傢伙……」
鬼物大將兀自不服。
輸給胡二,那是自己輕敵大意,被引誘深入,中了奸計,怪自己腦子笨。
可是輸給這群黃鼠狼……
他娘的,想想都來氣兒。
什麼東西啊!
真要光明正大比一場,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一招砸死!
黃二頓時哈哈一笑,「你不服咋地!有本事你也叫兄弟啊!俺就是兄弟多!不服你搖人啊!」
鬼物大將「哇呀呀」一聲怒吼,撩起披風摔在地上。
周圍瞬間陰氣瀰漫,十八個全副武裝的鬼物嘍囉現了出來。
這一變故驚得黃鼠狼們原地蹦起,唰唰唰跳到幾十步外。
鬼物大將更加不屑,一揮手又將鬼物們收了起來。
「這不是尋常的鬼物,而是我使用術法祭煉的陰兵!如果材料足夠,我能祭煉百萬陰兵,豈會怕你們這些腌臢之物!」
黃二繼續嘴硬,「呸!你活了幾百年才祭煉這麼幾個,想祭煉百萬陰兵,那得活多少年?你早就被雷劈死了!」
黃三也跟着補刀:「是啊是啊,我們的兄弟能生,子子孫孫無窮盡,你只有一個,還短命,你怎麼跟我們比?」
鬼物大將咂了咂嘴,卻出奇的沒有反駁。
是啊,根本不可能活那麼長久。
不過,活一天算一天吧!
至少……活過今天。
黃二眨了眨眼,跟身邊的兄弟們說道:「這傢伙跟咱們挺像的,打死都不服!」
眾黃鼠狼紛紛點頭。
是挺像的!
可惜了,人家是真的打不死,自己……自己也是真的打不死!
喜歡繼承土地廟,從教黃皮子討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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