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申永遠不會知道,自己今天一瞬間的猶豫錯過了什麼。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岳川則感覺自己太幸運了。
真就是主角光環,缺什麼來什麼,想什麼有什麼。
中華文明上下八千年,流傳下來《十大名曲》,其中位居榜首的就是《高山流水》。
這個《高山流水》還是後人根據傳說創作的,並非真正的《高山流水》。
所以,華夏的「樂」道真的失傳了,而且失傳得很厲害。
不但斷層,還斷絕。
現在,岳川終於有機會梳理「樂」,梳理這個娘胎里就開始的修行之道。
將伯牙、鍾子期二人帶到一個弟子都沒有的黃山派,岳川挑燈夜戰。
精神小伙從來不懼熬夜。
凌晨四點的太陽永遠都是成功者的專享。
兩個大半夜在深山老林里彈琴、高歌的傢伙,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剛落座,兩人就翻看起黃氏的珍藏。
各種經典、秘籍,看得兩人雙眼圓睜、口水直流。
「這是黃氏的傳承?」
「那個軒轅後裔的黃氏?」
雖然王位爭奪戰時丟了個大臉,可黃氏的名頭依舊很響、很亮。
伯牙、鍾子期這種精神小伙對黃氏非常崇拜。
他們可以選擇性的無視某些新聞。
岳川點了點頭,「沒錯!這些都是黃氏的傳承!不過……」
沒等岳川說完,倆人同時跪倒在地。
「懇請前輩將這些書借給我們。」
「對對對,前輩,我們肯定會還的!」
岳川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向子申示意了一下。
後者立刻將剛才對修行總綱的理解講了一遍。
雖然子申也是新鮮的,剛領悟的。
但是這番理論從他一國之君口中說來,分量十足,威嚴肅穆。
伯牙、鍾子期自然而然以為這是楚國王室的傳承。
「伯牙多謝大王!」
「鍾子期多謝大王!」
兩人拜謝之後,對黃氏傳承的熱情涼了一半,然後一左一右來到岳川身邊,偷看岳川撰寫的修行總綱。
岳川也不掩飾,任由二人閱讀。
一邊寫,一邊說道:「不久的將來,人族中會出現一種說法,叫做——詩書傳家!但是,我們人族的文明瑰寶是禮樂詩書,為什麼不說禮樂傳家,而說詩書傳家呢?」
「當然是禮崩樂壞,只剩下詩書了唄!」
精神小伙鍾子期就是不一樣,一句話直指核心。
這話乍一聽很有道理,仔細一琢磨,還真有道理。
後世那些地主階級不是不想「禮樂詩書」一起傳家,而是沒有啊。
禮崩了,樂壞了。
後面六經之一的樂經乾脆失傳了。
能流傳後世的可不就只剩詩書了麼。
就這些詩書,還是刪了又刪、改了又改。
子申聽到這話,卻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之前岳川講「虎豹雷音」、「心跳」、「胎兒」的關聯時,子申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
「樂」是一種修行,而且是最基礎的修行。
一種付出小、收穫大的修行。
一種根本沒有副作用,卻收益爆棚的修行。
一種能夠讓孩子贏在起跑線上的修行。
如果非要二選一,子申肯定毫不猶豫的選擇「禮樂」,而不是「詩書」。
因為禮是東皇太一制定的,遵守禮,就能獲得東皇太一的庇護,獲得土地公、河神、山神的庇護。
樂是從胎兒階段就能收益的,無論高矮胖瘦,都能從「樂」中獲得好處。
出生後、長大成人、成為壯勞力後,甚至風燭殘年,都能從「樂」中獲得修行、力量等。
這是一種從出生到死亡,從平民到貴族,無差別獲得好處的修行之道。
而詩書?
這是一種很狹隘的修行之道。
貧者不能讀書,愚者不能讀書。
哪怕再富貴,再聰穎,至少也得三五歲後才能讀書。
在此之前的數年時間都是廢柴一個。
而且,讀書太耗費時間了,少則十多年,多則大半輩子。
子申覺得,樂就是「大器免成」,而詩書就是「大器晚成」。
兩者差距極大,不是一般的大。
想通此節,子申恭聲道:「前輩,我們楚國以禮立國,以樂強國,以詩書興國,如何?禮樂詩書,我全都要!」
岳川笑了笑,沒有理會。
當今之世最大的樂道人才擺在你面前你都不認識,還說什麼以樂強國。
伯牙和鍾子期聽得雲裏霧裏。
他們隱隱約約感受到岳川對「樂」的看重,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樂」可以上升到治國的高度,甚至人族興亡的程度。
不過,他們也樂意看到「樂」被重視。
「前輩,我們二人對樂略有心得,我們也想為人族效力,還請前輩為我們二人指條明路!」
「求前輩指條明路!」
岳川心中暗道:我還指望你倆給我指條明路呢。
上輩子時看小說比較多,基本不怎麼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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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抖音火爆之後,整體被沙雕、土味、魔性的音樂洗腦。
各種大火大熱的BMG也記了不少。
這些曲調一響,總是忍不住抖腿、點頭,手上也會控制不住的打節拍。
想到這裏,岳川心中一動。
自己不懂沒關係,這不是有倆懂的麼。
一個會彈,一個會品。
給他倆一點兒兒方向,讓他倆仔細研究就是了。
於是岳川打了個響指,一段BGM在房中響起。
修為到了岳川這種境界,一念之間呼風喚雨,彈指剎那山崩地裂。
之前封禪黃山時的各種聲光色大場面,全都是岳川搞出來的。
製造一些聲音,還不是易如反掌。
衝鋒號響起。
三人雖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但是不知為什麼,一個個都渾身機靈。
好像有什麼特殊的力量從血脈中迸發出來,轉瞬間涌遍全身。
鍾子期閉上眼睛,長長嘆息一聲,「美妙!美妙啊!心驚肉跳,但不是恐懼!肝膽俱顫,卻不是驚駭!毛骨悚然,卻不是退縮!這種奇妙的聲音讓我有種粉身碎骨的感覺,可是我又在粉身碎骨中浴火重生,變得更加強大,更加……更加……」
鍾子期雙手抓頭,手指肚插入茂密的發叢中用力揉搓。
仿佛要搓掉污垢一樣的毛髮、頭皮、顱骨、腦漿,只剩下最純粹,也最真實的感覺。
鍾子期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表達自己的思想和感情,只能用攤手、繼續攤手、再次攤手和伯牙交流。
伯牙一句話不說,只是不斷點頭。
兩人心心相印、意念相通,是高山流水的知己。
很多東西根本不用說出來。
對他倆來說,文字,是最低效的交流方式。
手指輕勾,琴弦顫動,一道振奮人心的聲音從伯牙指尖迸發。
喜歡繼承土地廟,從教黃皮子討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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