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錢給錢,都給錢,哈哈哈哈……」
黃二笑得後槽牙都露出來了。
在場有一個算一個,除了岳川和金蟾,其他的都參與了打賭。
岳川不參與不用說,他要是玩,眾人集體跟風,就沒意思了。
金蟾不參與倒是讓岳川驚訝了一把
難道這小子看出來了什麼?
岳川偷偷詢問,金蟾回答說,它能看到一些特殊的東西,所以更看好黃二一邊。
但是它覺得自己使用能力與作弊無異,所以就沒有參與。
岳川心中暗道:金蟾這能力不錯啊,逢賭必贏,難怪上輩子那麼多人供奉金蟾……
「給錢給錢,快點快點,哈哈哈哈……」
黃二放肆的笑聲再次傳來。
眾人身上沒錢,只能找金蟾支取。
他們的賭注很簡單,就是一枚大錢。
岳川都沒想到,仙家眾成員第一次支取零花錢就是用來打賭了。
不過岳川沒有反對。
因為打賭和賭博是兩個概念。
賭博是不事生產,以賭為業,以賭為生,對個人、家庭和社會都有害無益,應當予以批判和打擊。
但打賭是兩個人因為觀點不一致,誰也說服不了誰,就拿一定的物品當做彩頭,以此來判斷輸贏得失。
如果沒有這點彩頭,雙方誰也不會掉一根毛,可以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得面紅耳赤,臉紅脖子粗。
最後誰也說服不了誰,誰也不服氣。
這就出現了什麼?
槓精!
反正沒有損失,我就要槓!
如果槓一次十塊錢,你看他還敢不敢瞎逼逼不?
上輩子,很多父母談賭色變,把打賭和賭博混為一談,視作洪水猛獸,盲目的一刀切。
這就導致很多小孩子可以不顧後果隨便打賭,因為不用為自己的言論負責。
長大了會出現什麼?
躬匠精神!
因為失信沒什麼懲罰。
大不了鞠個躬、道個歉,自罰三杯嘛。
古人一諾千金,重義輕生死的優良傳統,到了後來全都沒了。
就算真有幾個古道熱腸的人,也會被其他人當傻子,認為其較真、認死理、不圓滑、腦子有病……
「好了好了,金蟾,把錢給大家結算一下。願賭服輸,誰也不許賴賬!」
這時候,岳川看到黃二眼珠子咕嚕嚕轉動,瞳孔中散發出與其憨厚氣質不相符的聰明睿智。
你能想像張飛的臉和孔明的眼疊加在一起是什麼畫面嗎?
黃二現在就是。
「你琢磨什麼呢。」
黃二嘿嘿一笑,「師父,俺是想啊,打賭來錢真快,這一下子,贏了十五枚大錢,抵得上俺一個半月的收入了。這要是每天來上一回,俺就有很多很多錢了。」
黃三也連連點頭,「如果咱們多拉點精怪來參與……」
本以為剛才還說「願賭服輸」的師父會支持自己,甚至誇獎自己聰明。
卻沒想到頭上挨了狠狠一巴掌。
黃二猝不及防,被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呦呦痛呼。
黃三見勢不妙,連忙抱頭蹲下,屁股卻被踹了一腳,失去重心摔成滾地葫蘆。
岳川板着臉,冷聲說道:「你們打賭,是為了證明闡述自己的觀點,堅持自己的立場和原則,我尊重你們的言和行,讓你們明白言必信、行必果的道理!」
「無論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個代價有可能是一枚大錢,也有可能是你們的生命!如果付不起這個代價,就不要參與其中!知道嗎!」
「可如果你們把這件事當做一種職業,一種牟取利益的手段,就不是言必信、行必果的美德!而是賭博,這就違背我們仙家靠勞動換取財富的初心,明白嗎!」
岳川掃了一圈在場眾成員,「你們可能弄不明白打賭和賭博的界限,將二者混為一談。不過,你們要永遠明白一個道理——十賭九騙,十賭九輸!」
「賭博的本質就是強者對弱者的劫掠,只是它掠奪得更加隱蔽!」
「而我仙家,與黃賭毒不共戴天!」
眾人紛紛噤聲。
黃二不樂意了,「師父,為什麼跟俺黃家不共戴天啊,俺只是想想,沒有干啊。」
岳川咳了咳,「說錯了說錯了,我們仙家,與賭毒不共戴天!」
黃二再次問道:「師父,什麼是毒啊?」
岳川瞪了一眼,「這個沒商量!就是不共戴天!現在不懂沒關係,以後你自然會懂的!」
刀子似的目光在黃二臉上掃了一遍,隨即又轉到黃三身上。
岳川心中暗道:這倆傢伙真是好的教不會,壞的不用學,歪門邪道的東西無師自通,還舉一反三!這兄弟倆真他娘的人才!
氣氛正凝重的時候,一個爽朗的笑聲從外面傳來:「哈哈哈,怎麼都在這呢,圍着師父幹什麼呢?」
眾人轉頭,卻是胡二。
「哎呀,胡二兄弟回來了。」
「二哥哥,這十幾天不見,你又瘦了好多啊。」
「二哥哥,你身上好多土啊,快點過來,我給你拍拍。」
「二哥哥,你站着別動,我過去給你拍拍。」
岳川剛才正在氣頭上,都沒注意到胡二的歸來。
看到那張陽光又帥氣的臉,岳川長長舒了一口氣。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走走走,吃飯去!做頓好的,再搬一壇酒出來,給胡二接風!」
喜歡繼承土地廟,從教黃皮子討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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