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真是太厲害了,就咱倆,從他們眼皮兒底下把法寶偷走了。」
胡二是徹底服了。
本以為需要一番惡鬥,甚至都做好了搏命的準備。
哪想到,自己就是遠遠地吼了幾聲,瞅准機會元神出竅,借用元神將法寶偷走了。
岳川呵呵一笑,「我依靠土遁頻繁換位置,從不同的方位發射彈丸攻擊他,讓他以為我們有很多人。這種事也就我能做,換成其他誰,肯定要被抓到,甚至殺掉。」
包括最後一下,。
如果不是岳川有土遁,以及法相瞬間回城,換成其他精怪,肯定要被困在原地,一劍斬殺。
可即便如此,岳川還是心有餘悸。
還好,他們所處的位置在自己行動範圍內,再超出一點的話,這套打法就用不成了。
岳川:「沒留下什麼痕跡吧?」
胡二遞上葫蘆,隨後連連點頭,「我很小心,回來的時候還繞了遠路,不會追到我們這的。」
岳川「嗯」了一聲,這才研究起手上的法寶。
黃家三兄弟也好奇的圍觀。
土地廟裏的法寶太少了。
一件是胡二身上的百寶袋,這件法寶過於珍貴,一直都是胡二使用。
一件是胡二帶來的青銅劍,因為見不得光,一直封存在地下。
葫蘆是第三件法寶。
胡二看了一眼貼在葫蘆上的紙符,說道:「這應該是一個封印類的符文篆字,看樣子葫蘆中收着了不得的東西。」
岳川對着槐木靈牌叩了叩,「兔子,出來。」
一道幽魂現了出來,正是倒霉的兔子。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葫蘆?」
「對對對,就是這個!」兔子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一雙耳朵瘋狂抖動,「你們竟然這麼輕鬆就得手了?這才多久啊?」
兔子雖然被封在靈牌中,卻依舊能感受到時間的流逝。
從自己報出人類的位置,到現在也就半個時辰。
本以為要三年五載才能幫自己報仇雪恨呢,沒想到土地公如此生猛。
兔子只恨自己有眼不識泰山。
早知道這樣,以前就該給土地公多磕幾個。
岳川笑呵呵的說道:「怎麼?我們應該打得很艱難,甚至受點傷才符合你的預期?」
「不不不,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太驚訝了,沒別的意思。真沒有。」
岳川擺了擺手,「那個人類厲害得很,我們傷了小的,沒能殺了他,不過還好,我們搶了個法寶回來。」
兔子非但沒有失望,反而激動地原地蹦躂。
「嘿,心疼死他們!這可比殺了他們還難受!多謝土地公,多謝土地公!」
原本,兔子的靈魂灰濛濛的。
這是因為它慘遭橫死,怨氣深重。
可是現在,灰濛濛的色彩抽絲剝繭般飄了出來。
原本這些灰色能量是要憑空消散的,可是不知為什麼,全都往岳川身上飄。
這……
岳川驚呆了。
這些灰濛濛的東西,一看就是不利於身心健康的負能量。
自己這種正能量的人,哪能吸收那些糟粕呢!
退!退!退!
可是這時候,體內符詔微微震動,將灰色的怨氣吞掉。
兔子的靈魂變得更加透明,也更加明亮。
唯獨一雙眼睛,血紅明亮,很是詭異。
岳川按下心中的好奇,向兔子問道:「那倆人類當時是怎麼使用葫蘆的,你說說!」
兔子雙爪比劃了一下,「他們的葫蘆往外放小螞蚱,然後把長大的螞蚱往裏收。」
「你還記得他們的口訣嗎?」
「在葫蘆肚子上拍三下,然後喊一聲『放』或者『收』。」
岳川手懸在葫蘆上,「是前面的小肚子,還是後面的大肚子?拍的是中間的腰,還是後面的屁股?拍的時候是幾根手指?有沒有轉動葫蘆?用的空心拍還是實心拍?」
兔子瞬間傻眼,咋這麼多講究呢?
「我……我當時沒注意……」
岳川見問不出什麼,就指了指靈牌。
安排了兔子,岳川又向大黃等人說道:「你們也都早點休息吧,我去研究研究這個東西。」
說完,岳川來到一間地下密室。
密室完全封閉,上下左右一個孔洞都沒有,就連出入口也徹底封死。
唯有使用土遁才能進出。
岳川調整了一下狀態,隨即揭開葫蘆上的紙符。
立刻,一股混雜着青草味、土腥味的氣息噴湧出來。
都不等岳川拍葫蘆,無數芝麻粒大小的黑點狂涌而出,離開葫蘆口一段距離後迅速膨脹,變成無數撲棱着翅膀的蝗蟲。
「看來兔子沒說謊,那些蝗蟲就是他倆搞出來的。」
岳川才不信那一老一少是專門過來滅蝗的環保人士。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在這裏豢養蝗蟲。
「難怪近段時間蝗蟲多麼那麼多。白天我用木咒加持農田,周圍的蝗蟲聞到味蜂擁而來。明天,估計還會有更多蝗蟲匯聚過來,這種異象遲早會引起他倆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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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川眉頭緊皺。
中年修士的實力岳川見識過了。
正面相抗的話,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只有挨打和逃跑的份。
問題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
周圍還有自己的農田、魚塘、養雞場、酒坊、工坊等。
「這是我的家,我哪都不去!」
思考這段時間,臥室大小的密室堆滿了蝗蟲。
黃色的!
棕色的!
灰褐色帶條紋的!
黑色帶有血色條紋的!
形形色色的蝗蟲一層鋪一層。
岳川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釋放蝗蟲。
等到臥室大小的空間被徹底注滿,葫蘆中的蝗蟲終於倒乾淨了。
無論岳川拍葫蘆的腰也好,屁股也好,總算是一滴都不剩。
做完這些,岳川使用土遁隱入上方土層,居高臨下看着密室。
密密麻麻的蝗蟲不斷掙扎,不斷地向上爬。
下方太擁擠了,也太沉重了。
只有不斷向上爬才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才有存活的希望。
可是,底層和中層並不知道,為數不多的新鮮空氣已經被上層揮霍殆盡。
哪怕它們拼盡全力,削減腦袋擠到上層,迎接它們的也是上層吐出的渾濁和排泄的污臭。
這是一個絕望的空間!
這裏,根本沒有活路!
這就是爬蟲們的宿命!
岳川也不知道這一記坑殺了多少蝗蟲。
但他沒有任何負罪感。
如果把這些蝗蟲放出去,不知會有多少草木被啃食殆盡,不知會有多少農田絕收,又有多少人類和鳥獸餓死。
蝗蟲固然可惡,但豢養蝗蟲的人類更加可恨!
其心可誅,其人可殺!
喜歡繼承土地廟,從教黃皮子討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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