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川心說:這不就是田螺姑娘的劇情嗎?
但是轉念一想,不對,這隻田螺精修為不高,實力也低微,根本不可能化形,又怎麼去煮飯做菜?
田螺精說道:「那個老光棍娶不到媳婦,竟然……竟然……」
竟然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一度情緒崩潰。
眾精怪全都一臉疑惑,倒是岳川秒懂,「咳咳,你跳過這一段,往下說。」
田螺精感激的說道:「多謝大王。後來那個老光棍又找來其他老光棍,竟然……竟然……」
「咳咳,這一段也跳過,繼續往下說……」
「然後老光棍有了錢,娶了個媳婦,還生了個的兒子,他兒子竟然……竟然……」
岳川無語了,「你直接跳過這些前戲,講劇情吧。」
眾精怪面面相覷。
「啥意思?我怎麼就不懂呢?」
「對啊,我也不懂。」
「大王果然英明睿智,咱們想破腦袋都不知道,大王一聽就猜出來了。大王威武。」
田螺精感激涕零的說道:「後來有一次洪水,老光棍一家全都淹死了,村里其他老光棍也都死了。我也借着機會跑了出去,然後就順着水流來到現在的地方。」
「當時洪水死了很多人,洪水退去後,屍體都順着水流沉到低洼處,老光棍他們的屍體也漂了過去。我恨極了他們,就把他們吃了。」
「然後我就住在塘子裏,繁衍了很多子子孫孫,再然後就有人去捕捉我的子孫,也有人失足落入水中淹死。」
「後來有一個修行的人發現了我,想把我抓起來,我知道,男人都不安好心,就拼命反抗,他雖然實力強,但是奈何不得我。」
「再然後,他又來了幾次,往塘子裏拋了一些屍體。」
「這些年,他來的次數更多,拋的屍體也更多。」
田螺精說道:「事情就是這樣,我沒有殺過人,都是那個男人給我的。除了人,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岳川看了一眼柳一帶來的車輦、鑼鼓、酒壺、碗碟等物。
衣食住行、吃喝玩樂各種物件一應俱全。
但是看到密密麻麻的骸骨,岳川心中發涼。
「那個人叫什名字,長什麼模樣?」
「我不知道……」
岳川沉默了一下,「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嗎?」
田螺精仿佛明白了什麼。
它沉默了一下,「你要把我的子孫也都趕盡殺絕嗎?」
岳川搖頭,「只誅首惡,不究從者。它們可以自生自滅。」
「你要吃我嗎?」
「不會!你可以選擇一個埋骨之地。」
田螺精沉默了一下,軟肉蠕動着鑽了出來,一點點攀上自己的螺殼。
然後,它奮力一掙、再掙。
幾次之後,軟肉徹底從螺殼中掙出。
「我有罪,但是我的殼沒有,它一直在保護我。你可以殺了我,但是請你不要毀掉它。」
田螺精蠕動着軟肉朝岳川叩拜,「我幾百年來一直在祭煉我的殼,它是我畢生的心血,請你不要毀了它。」
見岳川不為所動,田螺精繼續說道:「對了,這是一個法寶,你別看它不大,其實裏面能裝不少東西,你可以把它祭煉成法寶,但是請你不要毀了它。」
岳川點頭,「我答應你,你放心的去吧。」
田螺精看向柳五,「你來吧,幫我燒得乾淨點,不要留下一絲一毫的污垢!」
柳五心中震顫了一下。
還是第一次有其他生靈這般請求自己。
他點了點頭,隨即鼓足力量,使出自己最強的火焰。
一條火龍張牙舞爪的沖了出去,大口一張吞噬田螺精。
火龍原地盤旋,繞成一團,然後不斷凝聚、縮小,最終消失不見。
岳川抬手念道:「魂兮歸來!田螺精何在!田螺精何在!田螺精何在!」
很快,一道魂魄憑空浮現,被岳川制於掌中。
田螺精已經認命,沒有掙扎、反抗。
岳川掏出紙筆,書寫了一張「介紹信」,蓋上城隍大印後,又在其中夾入一份功德。
手一抖,介紹信焚燒成灰燼,但留下了一道紙狀虛影。
岳川說道:「去吧,希望你下輩子能投生一個好人家。」
田螺精看不懂紙上的文字,但它能感受到城隍大印蘊含的威勢,也知道那金閃閃的光芒意味着什麼。
「多謝,多謝大王。」
田螺精磕了幾個頭,身影逐漸朦朧,最終化作一陣陰風消失不見。
不過,院子裏其他幾個精怪看向岳川的目光就變了。
活着的時候生不如死就算了,死了也照樣玩弄於股掌之間。
死亡不是終點,而是開始啊。
活着的時候遭罪,死了也不得安寧。
落在別的精怪手裏,最多被滅一次,落在這位手裏,能滅兩次。
恐怖!
真是太恐怖了!
岳川摸了摸田螺精留下的螺殼,說道:「你們呢?田螺精說的那個男修士,你們誰認識?或者,知道什麼有用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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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精怪們不說話,岳川冷哼一聲,「怎麼?也得讓我給你們上點手段,讓你們自己招?」
幾個精怪齊齊一凜。
田螺精的遭遇讓他們大開眼界,根本不懷疑岳川的話。
「知道,我好像知道。」
「由此向南,過兩條河,有一座山,山上有修行之人,很厲害!」
「對對對,周圍數得上號的修行人,也就是他了。」
「那人厲害得很,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我爹,就是被他殺了剝皮。」
岳川擺了擺手,「你們回去呆着,時刻等待我的傳喚。誰敢離開百里方圓,別怪我不客氣,明白嗎?」
「明白!明白!」
這些精怪本想回去之後就開溜的,但是聽到岳川的話,立刻打消了念頭。
畢竟,天下水族眾多,每個水族都有自己的活動範圍。
自己進入其他精怪地盤,肯定要一番爭鬥,生死難料。
反而不如呆在這裏聽差。
若是大王派差事給自己,立個小功,得點賞賜,不就是機緣麼。
這位大王實力高強,還有通天的手段,陰間都能說上話。
要是自己死的時候能得到一封書信,下輩子也能好過點。
這麼一想,拼命往上靠都來不及,為什麼要跑呢?
鱷魚精立刻說道:「大王,我哪兒也不去,就跟在您身邊。」
岳川一臉嫌棄,「你這模樣,嚇到人怎麼辦?」
鱷魚精立刻搖頭擺尾,兩丈長的身子憑空縮小一半,然後繼續搖晃,又縮小了一半。
半丈長,還是有點嚇人。
「大王,我多練練,還能變小。」
老鱉精也搖頭晃腦縮小身子,變得只有臉盆大,在院子裏找了一圈,往假山縫隙里一鑽。
大鯉魚更好說了,體型縮小之後,撲騰跳進池塘里。
岳川感慨一聲,「可惜了,你這顏色不怎麼好看。」
大鯉魚浮出水面,「大王,您喜歡什麼顏色?」
「黃色!」
「好嘞!」
說罷,大黑鯉魚身上光芒瀰漫,變成一條金色的鯉魚。
岳川:「金鱗豈是池中物?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喜歡繼承土地廟,從教黃皮子討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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