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黑白人生 第733章 聊天（2）

    我對沈雲思和劉大山的恩怨，其實並不感興趣。

    我之所以答應沈雲思幫她下了劉大山的雙手，是因為沈雲思給我開出的條件。

    但現在沈雲思這般問我，我也不好跟她說……我不想這知道這種話。

    我只能沉默。

    沈雲思這次倒是不猜我的心思了。

    她見我不說話，便自個兒繼續說道：「我的父母去世的早。是阿奶把我和阿姐一手帶大的。我阿姐大我十歲。她是我見過的，這個世界上最漂亮最善良的女人。我和劉大山的恩怨，其實就一個很老土的故事。在我阿姐18歲的時候。作為地痞流氓的劉大山看中了我阿姐。非要娶我阿姐。我阿奶和阿姐自然不同意。但他絲毫不講道理。直接把聘禮送到了我家。說我阿姐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有一天，他還醉酒強行闖入了我家。想要對我阿姐施暴。我麼家裏雖然有三個個人……呵，可是一個老人，一個女子，一個小孩。當時劉大山，也正是身強體壯的時候。我們幾乎抗衡不了。」

    說到此處時，沈雲思眼眸中流露出了一絲哀傷和憤恨。

    我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只能靜靜的聽她繼續講下去。

    「那時，我阿奶為了保護我阿姐，從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出來，想要跟劉大山拼命。哪知……我阿奶的菜刀被劉大山奪去了不說，還被劉大山推了一把，撞在了桌角。因為這一撞，我阿奶當場就去世了。而我阿姐也拿了一把剪刀，刺向了劉大山。可我阿姐又不懂如何殺人。她雖然刺中了劉大山。但並沒有刺中要害。反倒是激怒了劉大山，他揚起從我阿奶那奪過去的菜刀，砍到了我阿姐的要害……興許是疼痛讓他酒醒了些，興許是害死兩人後的害怕，讓他清醒了。他慌亂砍死我阿姐後，慌亂的丟下了菜刀。還嚇倒了在地上。而我當時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拿起了他丟在地上的菜刀，砍向了他。可我一個小孩子……又怎麼能殺死他？最後，我只是在他臉上劃了一條口子。他倒是沒對我再動手。而是害怕的跑掉了。」

    說到他阿姐和阿奶的死時，沈雲思的眼眸里已經氤氳一片。

    平日裏，一向波瀾不驚的沈雲思，此刻似乎有了很大的波瀾。

    「後來，我去找了戰爺爺……是戰爺爺幫我處理我阿奶和阿姐的身後事的。也是富貴哥……幫我抓住了劉大山。可笑的是，衙門的人卻只判了他一個過失殺人，只判了一個無期。之前我能力有限，他在裏面，我還不能對他做什麼。但我做上了蘭花門門主，有了蘭花門的資源，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哪誠想，我當上蘭花門門主還沒多久，他就出來了……呵！」

    忽的，沈雲思露出一絲極為陰冷的笑容。

    我也從未在她身上看到過這般笑容。

    而她接下來的話，也充滿了殺意。

    「我倒是想好了，讓他就此死在裏面。但他出來了，我倒是不想他死得那麼容易了。我要他生不如死！」

    說完，她看向了我。

    「你大概也猜過，我來之前是不是就準備好怎麼對付他了？沒錯，我確實想過。但我想來想去，我覺得，我的法子，還是不解氣。」

    聽到這裏，我不禁問了個問題。

    「那現在呢？你就解氣了？」

    「稍微好些吧！但這還不夠！」

    ……

    聽到這話，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也不知道只是沈雲思如此。

    還是所有女人都如此。

    我曾聽過這樣的話……千萬不要得罪女人……

    我能湊夠沈雲思的語氣神態中感受到，他是真想要劉大山生不如死！

    「那你，之後還想怎麼對付他？」

    「找人砍掉他的雙腿……我已經聯繫好了要門的人。以後，他會要門的把他帶走。他的後半生，將會在饑寒交迫中度過！」

    ……

    我明白沈雲思的意思。

    要門有一個分支，專門找那些身體有殘疾的人，上街去乞討。

    甚至，他們會人為的，讓人殘疾，去賣慘乞討。

    這些人，便是要門最下等的人。

    而且，要門的人可不會對他們有多大仁慈之心。

    這些人一旦有個疾病什麼的，要門會直接放棄他們。

    醫治？那是不可能的。

    能不能活下來，全靠天命。

    沈雲思其實是想讓劉大山受盡折磨而死罷了。

    「你……既然已經想好了計劃。找人把他廢了不就行了？為什麼要找了我做這個局呢？」

    我忍不住又問了個問題。

    沈雲思平淡的說道：「因為我知道，他在裏面學了千術。而且出來之後，他混得風生水起。所以，我要讓他在最得意的地方跌倒。一個人，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失敗，多多少少會對自己產生懷疑吧！」

    ……

    原來，只是為了殺人誅心？

    沈雲思這是，要將劉大山里里外外折磨個遍！

    對此，我不知道她是對的，還是錯的。

    但如果是我，或許不會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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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用最省力的法子報仇，就夠了。

    「你……會不會覺得這樣，其實有些得不償失了？」

    我問她。

    「你是想說，為了劉大山這種人，我費時費力的去算計他。還付出了不少東西。比如說……我其實可以直接找人殺了他，哪怕我要折磨他。也可以找人砍斷他的手腳。卻要讓你給我去做局。還欠下你人情。這樣得不償失？」

    「嗯。」

    我不用過多解釋，沈雲思便已經明白我的意思。

    只不過，她的想法，終究和我不同。

    「有什麼得不償失的呢？其實……做人沒必要總是去計較那麼多。我只是不想讓我有遺憾。你啊……有時候就是太斤斤計較了。你這樣……會讓人覺得，你真的是一個沒有絲毫感情的老千！」

    ……

    說着說着，沈雲思竟然說到我的頭上來了。

    我懶得跟她辯解這些東西。

    而在這時，大鬍子胡漢三給沈雲思打來了電話。

    「大傻雕來找我了。我讓人把他和我勾結的事情泄露給了黃浩那小子。現在黃浩認定大傻雕背叛了他。到處在找他。找到就是一個死！大傻雕現在沒地方可去。只能來投可靠我了。我已經告訴他，在外面，我也保不住他。我讓他找個由頭先進去。我說我在裏面有兄弟能保護他。至於由頭麼……自然是讓他承認放火燒山的事情！他要是進去了，不僅我的人能保他。衙門的人能保他，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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