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四五個小時的鏖戰。
這場牌局才結束。
最終,贏錢的是花留香對門和下家的兩人。
一個自己出千了,一個是花留香幫着出千的。
輸錢的是梁志鵬和花留香。
我並沒有讓花留香贏錢。
我只是讓他讓他保住了梁志鵬的借款,將錢還給梁志鵬,算上猴子輸掉的,總共輸了十多萬。
我當然是故意這麼做的!
目的,是為了給梁志鵬設局。
這個牌局……只是一個引子。
……
輸的最多的,是梁志鵬。
他總共輸掉有二十多萬!
打到後面時,他越打越上頭,本不想結束牌局。
賭徒就是這樣,一旦上了頭,不管輸贏,根本停不下來。
不過,在座的幾人似乎在榮門中的地位都不低。
猴子不用說,他已經是黃縣小魁頭。實際地位……還比梁志鵬高!
其他兩人似乎也不比梁志鵬的地位低太多。
正因此,梁志鵬加了兩個「黃金半小時」後,他還想繼續……但被另外兩人拒絕了。
梁志鵬最後也沒話可說。
牌局結束,圍觀的一鬨而散。
贏了錢的兩人也都離開了。
只有輸了錢的猴子還留了下來。
「哎!這場我輸了十多個!前幾天和陽哥去翠雲山莊輸了二十個,這段時間一直在輸,這一年都白幹了!」
猴子唉聲嘆氣。
梁志鵬輸了錢,心情本來很不好。
但看到同樣輸了錢的猴子……他臉色好轉不少。
「我今天一天就輸了二十多個!」
「梁哥,你那最近有沒有果子長熟了啊?能不能帶小弟一起去摘個兒啊?」
猴子給梁志鵬遞了一根煙,問道。
他說的是榮門春點。
榮門九手,望、汗二手,負責觀察財物和做記號。
就像千門,有大局、小局、長線局、短線局一樣。
榮門,也是有大小局和長短線局的。
短局,就是路上、火車、汽車等地方,看到一人身上有財物,當場就下手。
長局,就是看中某人家裏、或者某個地方藏了大金額的錢,或者極為珍貴的東西,想辦法偷出來!
……
梁志鵬聽了猴子的話,不動聲色的回答。
「現在的人都把東西藏的嚴實了,不好弄啊!尤其是現在很多有錢人家裏都搞上防盜門、保險箱,更難弄了!」
他沒有明確拒絕猴子……但實際上已經拒絕了猴子。
大家都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誰會願意自己的果子和別人分享?
像榮門、要門、黑幫……這些對地盤的概念更加明確!
猴子自然懂得這個道理。
他也不是無緣無故要說這話。
今天他故意輸掉這麼多錢……也不是無緣無故的!
他都是為了接下來的話做鋪墊。
「哎!現在是真的難的!不過我這兩天倒是看到了一個大果子!至少有十多根金條呢!可惜……」
聽到十多根金條,梁志鵬的雙眼立即發光。
「可惜什麼?」
「額……」
猴子裝出一副猶豫的樣子。
梁志鵬見了,更加着急。
「兄弟啊!你還把我當兄弟嗎?不能只想着吃獨食啊!」
這個梁志鵬……剛才給猴子放水的時候,還九出十三歸……現在一口一個兄弟了。
我在一旁,看到猴子眼裏明顯閃過一絲厭惡之情。
但我之前跟他說過……要吊起梁志鵬的胃口。
猴子依舊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他點上一根煙,思忖良久,才說道:「梁哥啊!這個事情呢,我本來不該開口的。但誰叫咱是兄弟呢!我就告訴你吧!這些金條,我其實是在你的地盤上發現的。我就讓人盯着了。可是,現在這些金條,在宋哥的地盤了!」
「宋建路?」
梁志鵬露出了為難的神情。
他也點上了煙,抽了幾口問:「落汗了嗎?」
梁志鵬這話的意思,可不是老千的「落焊」。
但兩者其實又有相近的意思。
榮門九手裏,就有「汗」手。
老千的「落焊」是在牌上做記號。
榮門的「汗手」是則是在財物的位置做記號!
但榮門的記號,不單單是為了讓榮門「接手」去將財物去取來,還有讓同行知道此物「有主」的意思。
榮門有一個規矩,如果一個團隊在某個財物上做了標記,另外一個團隊是不能下手的!
除非,上一個團隊沒有能力取得此物,下一個團隊才能接上記號,然後再下手。
……
「沒有!宋哥的人應該沒有注意到那批金條。我是在梁哥你這邊看到的這批金條。我讓人跟着過去時,他們直接將金條存起來!」
梁志鵬聽了之後,沉默了一會兒。
他將一根煙抽完,說道:「猴子,這件事你沒跟別人說過吧?」
猴子朝我們三個看了一眼。
「就這三個兄弟知道。這批金條也是我這位兄弟發現的!」
說着,他朝我指了指。
梁志鵬也朝我瞥了一眼,不過沒有過多注意。
他還是十分猶豫。
猴子見梁志鵬沉默不說話,繼續開口。
「梁哥,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雖然那批金條沒有被落汗。但那畢竟是宋哥的地盤!按照陽哥的說法,我們每個上五鈴的地盤互不干擾!但我覺得我們可以先將那批金條搞過來!我們直接把這批金條放到外地去兌換掉。到時候宋哥即便知道他的地盤,有人丟失了金條,我們只要不說,誰也不會知道的!」
梁志鵬依然難以抉擇。
他又點了一根煙。
這件事……對榮門來說,確實非常嚴重!
一旦東窗事發……梁志鵬很可能會背負「欺兄負弟」之名。
輕則從上五鈴降到下五鈴,重則三刀六洞,逐出榮門……
但是……人,往往會為了利益鋌而走險!
「猴子哥,那批金條,估計價值一百多萬了!」
我插了一句話。
聽到「一百多萬」……梁志鵬眼神又朝我瞟了一眼。
但他依然沒有說話,默默的抽着他的煙。
我朝猴子使了一個眼色。
猴子會意,說道:「梁哥,你要是怕得罪宋哥,那就算了。」
梁志鵬皺了皺眉頭。
「我怕他?呵,他自己找到不過果子,難不成讓果子爛掉?這件事,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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