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新的世界,等過濾完腦子裏的記憶,歡顏不得不感慨,世界設定沒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
這是一個戰爭末世後的世界,戰爭爆發,各國最後瘋了似的把地球給炸了,地殼受損嚴重,造成全球性的火山大爆發,大地震,大海嘯,大量火山灰和火山氣體,對氣候造成極大的影響,火山噴發的有毒氣體中含有硫磺和氯氣,形成酸雨,昏暗的白晝和狂風暴雨,長達數月之久。
已經被核彈炸過一遍了,又被這些火山物質會遮住陽光,導致氣溫下降,農作物減產,導致許多在核爆中倖存的物種大滅絕。
只有部分躲在一個個地下庇護所里的人類倖存下來,百年過去了地下庇護所越來越擁擠,生存物資也越來越緊張,為了緩解地下庇護所的生存壓力。平時除了犯了錯誤被趕出地下庇護所,還每十年固定放一批人出去,每個家庭隨機一人。
一般情況下都是些年長的老人主動離開,把生的機會留給子孫。十年前祖父選擇離開了,但是現在祖母卻並不想做出犧牲。原身這個倒霉蛋就被家人推出去了,明天就要離開了。
記憶里的情況,讓歡顏懷疑原身壓根就不是親生的,地下庇護所有嚴苛計劃生育,一個家庭只允許生一個孩子,照理說應該是得到父母的疼愛才對,可是原身父母卻都不喜歡原身,反而更疼愛養子。
原身父母在十多年前收養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還是因為父親犯錯被趕出了地下庇護所,母親病逝。在原身幼時的記憶中兩個家庭是毫無交集的。他們對收養孩子的疼愛和偏袒簡直莫名其妙,甚至將親生女兒的生存資源都讓給養子,已然到了病態的地步。
就連這一次他們也是毫不猶豫的選擇把原身這個親女兒推出去送死。原身甚至懷疑自己不是父母親生的,甚至曾經私下做過親子鑑定,但很可惜,自己居然就是他們親生的女兒!
這就有意思了,虎毒不食子啊?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坑害自己的親生女兒,將生的希望讓給養子?
看了一眼這個只能容的下一張單人床的房間,雖說居住空間都很小,但是養子的房間卻是比自己這個親女兒房間大一圈的。
而且在原主記憶里,原主是不同意離開的,為了讓原主乖乖聽話,房門已經被父母鎖上了,至今已經二十多個小時了,沒有任何人送過食物和水。
一直等到半夜,歡顏打開房門,進入原身父母的房間,看到熟睡的兩人,歡顏開始搜魂,搜魂術完成,歡顏總算知道原身受冷待的原因了。
養子其實是父親的私生子,而原身養母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當初她打算離婚,但是不想要孩子的撫養權,又怕自己孩子在後媽手裏受委屈,好巧不巧的又趕上兩人同時生產,於是母親就將兩個孩子調換了,想着自己離婚以後,那對狗男女結婚後,肯定會更愛自己的孩子,這樣自己也就放心了。
可是誰知道那女人根本就沒想離婚,跟父親在一起,結果父母也沒離成婚,可是孩子已經換了,沒辦法再換回來了。直到十多年前,對方家庭出了變故,他們想辦法把孩子收養回來。
原身的養母當然是更疼自己的親生孩子,原身的父親也早就察覺這件事情了,只是他恨原身的生母欺騙了他的感情,所以恨烏及屋,對原身的態度也不好!
原身當時做親子鑑定的時候,用的是父親一個人的樣本,所以沒有發現問題,如果用了父母雙方的樣本的話,早就發現真相了吧?
這曲折翻轉的劇情,簡直比十八彎水道更曲折。不過原因搞清楚了,歡顏好奇心滿足了。開始思索外面的世界,核戰爭已經過去一百年了,按道理來說核輻射值已經衰退才對,其實後期地殼運動,全球大地震,火山大爆發造成的危害更大。
根據地下庇護所的監測,早在五十年前,地殼就已經相對穩定了,地震火山活躍度也已經降低了。噴涌而起的火山灰應該早已降落到地面上了,外面的生態應該有所恢復,不像庇護所宣傳的那樣糟糕才對!
第二天房門被打開了,原父:「快點出來吃早飯吧?吃完飯我們送你去集合點!」
歡顏:「直接去吧!我不餓!」
原養母:「那剛好省了,反正你都要去地面上了,吃了也是浪費。」
原弟:「姐姐還是多少吃點吧!畢竟出去就吃不到了!」
聽到這些話,歡顏已經能深切感受到原身在這個家裏過的是什麼日子了!
歡顏對這個地下庇護所同樣很感興趣,這就是一個鋼筋水泥的地下城市,燈光明亮,一層又一層低矮的空間,目測層高最多不超過兩米五,被交錯的樓梯連接起來,兩百層的空間,被分為好幾個層區,大家都被固定在自己所在的層區內,世代做着固定的工作。
電梯只能用於公務,平常大家需要上下都得爬樓梯,這裏律法嚴苛,通常犯點小錯誤,都會被直接趕出庇護所,這可能也是為了減輕庇護所的人口壓力。
來到集合點,很多人已經穿好了防護服,還隨身帶着行李,也就歡顏雙手空空什麼也沒帶,更沒有什麼防護服。
一身新的防護服是很貴的,二手防護服家裏還是很便宜的,可是家裏向來不會在原身身上浪費錢,所以連套舊的防護服都沒給買。
還是有這麼幾個人沒有防護服的,歡顏也不算特例。畢竟外面的情況真的特別糟糕的話,就算穿上防護服也多活不了幾天的,反正早晚的事情,穿不穿的也不差這幾天?
大多數都是些中老年人,年輕的人也有幾個,不過要不就是智力有問題,要不就是身體有缺陷的,像身體一點毛病都沒有的青少年就只有歡顏一個!
人還是挺多的,得好幾百口子,排列成五隊,緩緩的走向一個長長的通道,現場氣氛有些凝重,抽泣聲不斷。還有個嚎啕大哭的,原身還認識,曾經的同班同學,一個有智力缺陷的孩子。
喜歡我當炮灰混日子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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