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自然知道宇文落雁的想法,四個菊院蓋完,就要蓋落雁院。
其實蕭靖挺喜歡宇文落雁的,只是女人多了,對他也是心煩,厚此薄彼總是難免的事。菊蘭梅十二人,加上月季、維亞娜和宇文落雁,十五個女人,也是頭疼的事。可蕭靖很無奈,自己提倡婚姻自由,到了自己身上,卻有難以解開的枷鎖。
他並非是一個花心的人,只是身處高位,從小就有十六個女人相隨,維亞娜是她從女奴市場買的,真心喜歡;宇文落雁、胡依純和慕容嵐都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蕭靖無法拒絕,也不能拒絕。他曾經想過,只娶杜鵑、月季和維亞娜三人就夠了,可是他又無法捨棄其他女人,他不能讓她們失望,不能讓她們傷心。
蕭靖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起其中某幾個女人,可是他又能怎麼辦呢?他不能放棄自己的抱負,不能放棄自己的理想,他不能只為了一個女人而傷害其他女人。他也想給每一個女人一個交代,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只能儘量地對她們好一點,儘量地多陪陪她們,可是這又能改變什麼呢?
還有一個元潔,也不知緣分如何,總之蕭靖快二十個女人了。別人感覺是羨慕,其實真正擁有了就是受罪。蕭靖以後每天都要應付這些女人,他沒有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沒有時間去思考自己的未來。他有時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木偶,被這些女人牽着走,真正無奈呀。
古往今來,後宮粉黛多的,命都不長。或許自己就是女人再多,也是要有節制,但是雨露均沾,二十個女人,輪一圈也快一個月了。蕭靖不想這樣下去,他想改變這種局面,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做。他覺得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無法自拔的境地,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些女人,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
蕭靖想着也是無可奈何,只能順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
「你很久沒去賭場了,要不我們去看看?」蕭靖突然來了興趣。
「好呀。」宇文落雁也很久沒去放鬆了。
二人精心打扮了一番,還互相為對方易了容,確保不會被人輕易認出,這才從後院圍牆翻出。
到了街上,他們就突然看到三四個拄着拐杖的乞丐,身上背着麻袋。宇文落雁不禁心生疑惑,輕聲對蕭靖說道:「丐幫怎麼出現在這裏?」蕭靖有些奇怪,他對宇文落雁的過往其實並不十分了解,只知道她是自己師傅的女兒。蕭靖正要開口詢問,宇文落雁卻又拉着他遠遠吊着那幾個乞丐。
前面這幾個丐幫人走了約一刻鐘來到了一個小院門口,敲了敲門,然後聽到門開走了進去,然後又掩上門。宇文落雁和蕭靖趕忙藏到附近的角落裏,觀察着小院的動靜。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個老者走了出來,和那幾個乞丐說了些什麼,然後給了他們一些錢,乞丐們便離開了。
宇文落雁和蕭靖趁機潛入小院,聽到裏面傳來了說話聲。他們悄悄走到窗戶邊,向里望去,只見一個老者和一個中年人正在交談。老者是剛才在門口的那個,中年人卻是一個陌生的面孔。宇文落雁仔細聽着他們的對話,發現他們正在談論着什麼重要的事情。
「師父,這次多虧了您,我們才能及時轉移。」中年人說道。
「嗯,這次多虧了你提供的情報,我們才能提前得知敵人的計劃。」老者說道。
「不過,我們現在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敵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中年人說道。
「我知道,我已經安排好了,讓丐幫的弟子們加強巡邏,一旦發現敵人的蹤跡,立刻報告。」老者說道。
「師父,辛苦了。」中年人說道。
「你也不要太辛苦了,要注意休息。」老者說道。
宇文落雁聽到這裏,心中一動,原來這個老者就是自己的師父,而那個中年人就是自己的師兄。她想起了自己曾經和他們一起生活的日子,心中充滿了懷念和感激。她決定現身,和他們相見。
宇文落雁正想現身,蕭靖拉住了她的衣角。
蕭靖有點奇怪,這丐幫怎麼跑到蕪州,居然還有敵人?什麼樣的敵人?
這時從門口走近一人:「師傅,貞山派來了不少人,都已經進了蕪州。」
「貞山派也來湊熱鬧,奇怪。」老者沉吟半晌。
蕭靖心中更是奇怪,這虞龍為何沒有任何情報?敵占區重要情報沒有可以理解,畢竟有可能被破壞?但是自己的區域這麼多人湧進,卻一點消息都沒有,那就讓人費解了。
宇文落雁剛才想現身,難道她認識丐幫的人?蕭靖看不到你們,真想離開。
「窗外的兩位進來吧。」裏面老者叫道。
蕭靖還在猶豫,宇文落雁已經竄了進去,蕭靖只好慢慢跟着進去。
宇文落雁直接跪倒在老者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道:「師傅。」
蕭靖看這老者,面容清癯,雙目炯炯有神,頭髮花白,雜而不亂,沒想到是宇文落雁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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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鬼丫頭,這身打扮,男不男女不女的。」老者扶起宇文落雁。
「靖殿下,坐吧。」老者轉過身,坐在炕上,炕上有一小桌。
蕭靖心裏一驚,他怎麼知道自己?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進!」那中年道。
「幫主,北方有異動。」進來一穿黑色丐袍人道。
「幫主?」蕭靖有些驚訝。
莫非這老者就是鼎鼎大名的丐幫幫主崔明遠?宇文落雁居然是丐幫幫主的徒弟,這讓蕭靖非常震驚。他定了定神,拱手道:「見過崔幫主。」
崔明遠哈哈一笑,道:「靖殿下請坐,不必多禮。」
蕭靖坐了下來,心裏卻依然十分震驚。他一直以為宇文落雁只是一個拜了什麼師傅的宇文濤女兒,卻不想她的身份竟然如此特殊。而且,看崔明遠對自己的態度,似乎並沒有把自己當作外人。他不禁想起了之前第一次宇文落雁在妙覺寺跟蹤自己,在江城賭坊里見到自己的情形,難道說,宇文落雁真的是為了丐幫來到自己身邊?而不是僅僅是男女的情愫?
「落雁,你先出去吧。」崔明遠道。
「是,師傅。」宇文落雁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靖殿下,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崔明遠道。
蕭靖點了點頭,道:「是的,崔幫主,久仰!」
「不必多禮,靖殿下。」崔明遠打斷了他的話,「我並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和你談一談。」
蕭靖鬆了一口氣,道:「好,崔幫主,您有什麼話,儘管直說。」
崔明遠道:「靖殿下,我知道你是為了什麼而來,你覺得丐幫突然來到蕪州很奇怪吧?我來這,有一個目的就是想找回我的女兒。另一個目的,也是為了蕭漢,我們可以合作。」
蕭靖驚訝地看着崔明遠,道:「您的女兒?」
崔明遠道:「是的,我的女兒叫崔真言,二十一年前,她還在襁褓之中。有一日,我外出辦事,回到家時,我妻子被殺,女兒從此不見。我妻子叫蕭淑芬,是蕭棣殿下的姐姐,也就是你父皇蕭桓同父異母的姐姐。」
蕭靖瞪大了眼睛,道:「這怎麼可能?」
崔明遠道:「唉,這麼多年我一直追查害我妻子的元兇。二十多年前,拖勒幾十萬大軍入侵蕭漢,那時我跟着喬幫主忙於幫助宇文虎抗敵。等我回到家時,悲劇發生。我的妻子被殺,女兒被擄走。我以為我的女兒已經死了,直到最近,我才得到消息,她還活着,就在胡燕的皇宮裏。」
「在胡燕皇宮裏?崔真言?胡燕宮裏很多娘娘我都認識,沒有姓崔的呀。」蕭靖疑惑道。
「應該改名換姓了。這件事我追查了很久,我畢生都在努力追查兇手和女兒的下落。」崔明遠臉上流露出了沒落。
「你們丐幫是最大幫會,有十萬之眾,難道至今還沒查出兇手?你女兒在胡燕皇宮是什麼身份?」蕭靖問。
「其間我們懷疑過很多人,我住的地方十分隱蔽,知道我身份的人並不多。我妻子是你姑媽這件事更是寥寥無幾。你姑媽是我當時從宮裏偷出來的,她願意跟我走遍天涯海角。兇手現在確認來自北方,具體落實了需要你幫助我再找你。我今天之所以找你,我是想知道怎麼進入胡燕的皇宮。」崔明遠用懇求的目光看着蕭靖。
崔明遠看出了蕭靖的猶豫,道:「靖殿下,你幫了我,整個丐幫為你驅使。只要你幫我找回我的女兒,我已經等了二十一年了。」
蕭靖沉默了片刻,道:「崔幫主,你誤解了。我想起了我們在胡燕時的過往。如果你的女兒只是大我一兩歲的話,或許我也認識。那時宮中有許多胡燕與蕭漢的混血兒,很少像我這樣純正的蕭漢人。如果在胡燕宮裏,我至少應該有印象,我需要想想。」
崔明遠道:「靖殿下,你的事我聽說過許多,宇文落雁是我派她來找你的。經過她給我的傳信,我知道你是一個有正義感、有勇氣、有智慧的人。我相信你可以幫我找回我的女兒。這件事拜託靖殿下了。」崔明遠直接跪了下來。
「崔幫主,使不得,快快請起,折殺我了。我一定幫你。只是你確定在胡燕宮中?」蕭靖立刻起身扶起崔明遠,仍是充滿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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