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變記 第256章 深夜突審

    「只要能把嘴撬開，什麼方法都行。」臨進審訊室里，蕭靖跟蕭棣四人說道。

    進了審訊室，領頭人已經被綁在鐵鐐上。

    「把他身上衣服全剪了。」蕭靖像看着個活死人道。

    兩名助手只給他留了個褲衩。

    蕭靖一看，這男子約莫三十歲上下，臉上右側有個長長刀疤。

    身上肌肉發達，渾身腱子肉，刀疤佈滿全身。

    「你叫什麼名字？誰出錢讓你來的？」蕭靖皮笑肉不笑道。

    那漢子一聲不吭。

    「你不說話？呵呵，在我這裏沒有人會不開口，特別是為錢賣命的人。」蕭靖冷笑一聲。

    「先給他上兩道菜，竹籤穿手指，烙鐵十朵花。」

    蕭靖說完，抿口茶。

    兩位助手把頭領固定在刑凳上，開始一人五手指釘竹籤，他們十分專業。

    疼痛感來自兩隻手指，鑽心的痛，頭領大汗淋漓，依然咬着牙。

    「先烙兩朵花。他說不說不重要，還有其他人會交代。」蕭靖無所謂地看着。

    兩名助手一人拿一把烙鐵，直接烙到頭領胸前，只聽頭領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拿冰水澆臉上，慢慢伺候。」蕭靖慢慢品着茶。

    冰冷涼水刺激下，頭領醒了過來。

    「你為金主保命的意義何在？你死了，金主省了一筆費用，他可以再找其他人來襲擊我們。這種活你也敢接？凌河有多少武功高手你知道嗎？沒有任何武功最高手敢襲擊凌河，連縹緲峰主、紫峰仙女都不敢。你個毛頭小子竟然就來了。不就是送死嗎？」蕭靖邊喝着茶邊譏諷道。

    那頭領冷汗直流，痛的欲生欲死。

    蕭靖拿過一把砍刀，在頭領面前一晃，笑道：「先砍你十指和腳趾，如何？」

    那頭領臉露惶恐之色。

    蕭靖對着砍刀側面，三指伸出，運起天元神功，砍刀上開始火星四濺，不到一刻鐘就有了三個圓孔。

    「這是真鐵，你摸摸看，一會砍你手指就信了。」蕭靖繼續笑呵呵道。

    蕭靖讓助手遞過去，讓頭領摸了摸，鑽孔還發燙。

    「你就是個魔鬼。」頭領大駭，幾乎又要昏去。

    這時，有敲門聲，另一審訊室其中一個助手在蕭靖耳旁耳語：「招了。」

    「看來你沒價值了，我折磨完你，然後活活燒死，餵狗去吧。」蕭靖說完就站起來，向門口走去。

    「我招，我招。」突然頭領大聲哭道。

    「好，給你個機會，你們記錄下。」蕭靖隨意坐回凳子。

    「我叫侯升，楚州人氏。一個女子穿着夜行服，帶着面具，到我府上，先給了五百兩黃金，事成之後答應再給我五百兩黃金，要求就是進攻凌河舉人考場，射殺參加科考的人。」侯升痛苦地說着。

    「你沒想過自己會失敗嗎？」蕭靖好奇道。

    「想過，但我們只是射箭放火，跑的概率很高。」侯升僥倖道。

    「你是京山派？」

    「不是，但我出自京山派，我們是在楚州做鏢局的，一般這種襲擊的鏢我們都接。也是為了養家餬口。」

    「唐林死了嗎？現在楚州情況怎麼樣？」蕭靖想起這動亂楚州，無論如何要干涉了。

    「唐林一家被莫名其妙毒死了，死狀很慘。唐林自不量力，非要稱王，必然死於非命，只是沒想到這天來的這麼快。」侯升唏噓道。

    「現在楚州情況如何？」蕭靖繼續道。

    「群龍無手，亂做一團。其實不明白你們靖殿下為何還不拿下楚州？」侯升漸漸氣色好了許多。

    「快的了。找你辦事的女子哪裏口音？」蕭靖回到正題。

    「肯定不是楚州人，感覺像南方人，身高中等，身段很好，她那天穿的旗袍，戴着面罩。」侯升已經痛的大汗淋漓。

    「京山派到底多少人？」

    「有兩三千，現在京山派都亂招徒弟。」

    蕭靖想了想對一個助手說：「叫章郎中過來，幫他治下傷。吃飯時手銬可以打開，如果敢反抗，立刻殺了。」

    蕭靖出來後，到各房間看了，一個個都遭了罪。看了口供，基本對的上。

    蕭靖喊五人上去。出了地下審訊室，剛好鑼鼓聲起，號角長鳴。

    蕭靖心中懸着的石頭終於落地，長舒一口氣後說道：「走吧，咱們先到書院瞧瞧情形如何，稍晚些時候再返回王府享用宵夜。」緊接着，他轉頭對羅迪下令道：「你立刻着手籌備三桌豐盛可口的晚宴。」

    一行五人抵達書院時，眾多考生正魚貫而出。蕭靖一眼便瞧見了賀茂奎，並當即下達指令：「派遣一百名士兵登上書院後的山頂，將那些黑衣人的屍首收拾妥當，而後縱火焚燒殆盡。」賀茂奎不禁面露驚愕之色，但方才那陣驚天動地的雷聲他可是親耳聽見的。

    「賀叔，待一切處理完畢，請務必移步王府赴宴。」蕭靖高聲呼喊道。

    此時，朱雲亦步出書院，緊隨其後的還有宇文落雁及其同伴們。「宇文落雁，你們全都來王府一同用膳吧。」蕭靖面帶微笑，目光掃過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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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正在收取考卷，隨後會進行裝訂並送回王府。」朱雲回應道。

    「不必着急，來襲之人已經全部招供了。」蕭靖簡要地向朱雲講述了事情的梗概。

    過了一會，王火山和隋波也已經到來。

    「這次隋波又立一大功。」蕭靖感覺到燕門的厲害。

    「可惜幕後使者並沒有查出來。」王火山也拿到了供詞。

    「隋波，你最近跟在我身邊。火山兄負責招募九章局的人。敵人應該會檢討或猜到哪裏走漏了風聲。」蕭靖仔細回想了整個過程。

    大家交流了一會，宇文落雁等嘰嘰喳喳走了回來，一個個興奮無比。

    「哎喲，這姑娘家長的真是俊呀。」宇文落雁看了一眼隋波，又看了一眼蕭靖，撇撇嘴道。

    「這是隋波，我們新機構的要員。大家餓了，趕緊去宴會廳吃飯。」蕭靖大致介紹，也不多說。

    蕭靖帶着大家到了宴會廳，蕭棣、羅志華、冷漠、雲彬和賀茂奎都到了。

    蘭貴妃也來了。

    過了一會，吳守信也走了進來。

    大家分開三桌，開始吃了起來，飯桌上討論起了策論議題。

    策論題目大約是古時的改革，同樣的改革方式，為什麼一個人會成功另一人會失敗？同時問當今蕭靖殿下的男女平等的改革會成功嗎？談談你的觀點。

    宇文落雁那桌討論的最激烈。

    「這題目出的好，針對改革，談古論今，切合實際。」蕭棣喝了一口酒笑道。

    「這是朱翰林的手筆。」吳守信補充了一句。

    「現在因為改革激起了部分人的反抗和抵制，這是正常的，但我們不會退縮。青江之水浩浩蕩蕩，滾滾向東，其勢不可逆轉。阻礙改革的，只能徹底清除。」朱雲表明了決心。

    「現在大量的改革還僅限於凌河，這次中了舉人以上頭銜的以及以前想出仕的舉人以上，都必須在凌河學習三個月，然後才可外派做官，逐漸把改革的思想帶出去。以前做官的全部輪迴凌河，必須參加學習。我們一定要打造一個全新的國家。十天後進士考試，考試結束基本上還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時間緊任務重，我們要加快一切工作進展。」蕭靖把自己的想法首次在眾人面前透露。

    「這兩次襲擊，一次蕪州黑衣人襲擊，這次凌河書院襲擊，都是籌劃已久的陰謀詭計。對於這些螳臂當車的事情，我們必須堅決回擊。這兩次襲擊都有楚州人參與，我們對楚州必須動手了。」

    蕭靖已經下了決心，他決定把京山派徹底滅了，這也是他師傅蔡坤以前夢寐以求的事。只是蕭靖沒說出這個想法。

    吃完晚飯，蕭靖留下蕭棣和朱雲，三人到了松雲堂，喝着上品的茗茶。

    「棣叔，我想滅了楚州的京山派，你覺得何時動手為宜？派多少兵？」蕭靖向蕭棣請教。

    「楚州民風彪悍，只有武力才是他們百依百順的良藥。我建議派五萬靖家軍精銳，先奪下楚州。楚州距京山派百餘里，分兵一萬，需要大量炸雷，我願和靖殿下一同前往。立刻起身。奪了楚州下一步也便於我們的發展。」蕭棣建議道。

    「棣叔的建議和我想法基本一致，朱師傅誰去做楚州的都督及刺史、長史？」蕭靖望着朱雲。

    「都督讓竹葉做，他足智多謀，對於鞏固楚州十分關鍵。刺史讓吳守信去做，他本來就是前朝的地方官，管理地方經驗豐富。這邊進士的試卷已經出完，考試批閱工作有大量人在。長史一職由吳守信自行推薦。」朱雲建議道。

    「好，明天準備一日，棣叔，我們後日出發。是否還需要從這裏帶人過去？」蕭靖喝了口茶。

    「羅志華是楚州人，這裏造雷的事我跟進一下。」朱雲想想建議道。

    「好，就這麼定了。」蕭靖開完會，就去找了羅志華。

    羅志華直接就同意了，雖然他兒子尚小。

    第二日準備了一日，第三天蕭靖和蕭棣、羅志華乘金羽鷂鷹抵達蕪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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