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的策劃者究竟是誰,我們現在也只能說是猜測而已,但可以確定的是,揚州榮門的頭目陶傑必定與此事有所牽連。為此,我們已經部署了許多榮幫兄弟暗中展開調查。」李峰語氣凝重地說道。
聽到這裏,蕭靖心中頓時湧起一連串疑問:「揚州本就是咱們的勢力範圍,竟然還有人敢如此大膽妄為!你們到底被劫走了哪些貨物?又是在何處遭遇打劫的?這個陶傑我倒是從未聽聞過。」
李峰皺着眉頭回答道:「被劫貨物大多是些日常生活用品。而且令人費解的是,這些搶劫事件全都發生在靖家軍所掌控的地域內,尤其是在運輸過程中屢屢遭劫。每次作案的劫匪均有數百名身着黑衣、蒙住面容之人。」
蕭靖追問道:「那你們是否考慮過請鏢局押送貨物呢?」
李峰苦笑着搖搖頭:「如今連鏢局都畏懼承接我們的貨運業務了。前兩次委託鏢局押送,結果連續丟失兩批貨物不說,還折損了四名鏢師。最後一次我們只好親自押送,派出五百名兄弟護送,可依然損失慘重,傷亡將近一半啊!實在是無計可施了。」說完,李峰無奈地嘆息一聲。
蕭靖接着追問:「那麼,你們被劫走的貨物具體以何物為主呢?」
李峰答道:「主要都是一些普通的生活用品罷了。經過調查,其他商家發出的貨物並未遭受類似劫難。」
「針對你們的貨物搶劫,這也是奇怪了,他們如何知道是你們的貨物?又有內鬼嗎?」蕭靖奇怪道。
「這點我們考慮過。目前還沒查出來。之所以懷疑陶傑,是我們暗訪中,三次都指向他。三次貨物去向我們至今都沒查出下落。」李峰嘆息了一聲。
「你回去跟毛幫主商量,跟上次一樣部署,計劃押運糧食十萬擔,我會安排人給你們準備好,起運地方就在沙州。你說是你們準備運往蕪州的東西。這次你們只是部署,押運人我會安排好。李幫主,辛苦你一趟,親自押運。放心,這次我要誘出敵人,徹底把他們趕盡殺絕。你趕緊回去部署。」蕭靖琢了一下,然後把計劃說了。
「感謝靖殿下,我去安排了。」李峰站起告辭,蕭靖送到王府門口。
蕭靖清楚,付錢給李峰他是不會收的,那只能通過其他方式給他們回報。
李峰走後,蕭靖找到蔣清,把情況大致說了。
「這幫賊寇的存在,對我們蕭漢絕對不是好事。我們派出六百靖家軍裝扮成押運人員,另外我安排各兩千人,沿沙州到蕪州的路線,相距五十里前行,一旦發現就包圍這段賊寇一網打盡。」蔣清把自己計劃說了。
「我和慕容嵐過去押送,六百人押送是讓劫匪相信我們只是普通押送人,麻痹他們。一定要全殲他們,當然我會找出幕後主使。」蕭靖笑笑。
「那我安排沙洲糧草事宜了,剛好有五萬擔糧食要送,另外還有五萬擔海鹽要送。正好。」蔣清說完,站起來告辭安排去了。
經過蔣清的安排,沙州那邊一切準備就緒。蕭靖和慕容嵐則騎金羽鷂鷹前往沙州。
沙州位於廣袤無垠的大海之濱,這裏風和日麗、碧海藍天,擁有得天獨厚的自然風光。作為一座歷史悠久的古老城市,它不僅是蕭漢地區的重要港口,更承載着無數人的夢想與希望。
這座城市充滿了生機與活力,許多獨立的別墅如林立般矗立於海岸線上,與波光粼粼的海面交相輝映;繁華熱鬧的商業街人頭攢動,琳琅滿目的商品讓人目不暇接;而那些古色古香的建築則默默訴說着過去的故事,展示出濃厚的文化底蘊。夜幕降臨時分,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猶如璀璨明珠,散發着迷人魅力。
蕭靖和慕容嵐漫步其中感受清新空氣,二人在海邊踏浪聽濤,欣賞壯觀海景,心中都放鬆不少。
「真沒想到啊!這沙州竟然如此美麗動人。」慕容嵐站在海邊,眺望着無垠的大海,不禁發出一聲感慨。
蕭靖也附和道:「是啊,我也是初次造訪此地,這裏的景色實在令人心醉神迷、流連忘返。」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兩人來到了位於海邊的一座小漁村,準備享用晚餐。這個漁村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濃濃的煙火氣息。村民們熱情好客,讓他們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溫暖。
走進一家小店,店主微笑着迎上來,向他們推薦了一些當地特色菜餚。慕容嵐和蕭靖點了幾樣海鮮和家常菜,一邊品嘗着美味佳肴,一邊欣賞着窗外的海景。
海風輕輕拂過臉頰,帶來絲絲涼意;海浪拍打着岸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在這樣寧靜祥和的氛圍中,兩人心情愉悅,談笑風生。
「靖殿下,好風流,怎麼換了人?」突然旁邊有人說道。
蕭靖大吃一驚,回頭一看,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老毒物。
上次在楚州吃江豚,蕭靖身邊是宇文落雁。
「可要請你喝酒?」蕭靖笑着看着老毒物,心裏很是吃驚老毒物怎麼可能在這?他不會與榮幫劫貨有關吧?蕭靖突然有些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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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要喝。」老毒物從腰間取出一大葫蘆酒,然後直接坐到蕭靖這張桌子。
「這位是慕容姑娘,這位是…?」蕭靖先指慕容嵐,再指老毒物,他希望老毒物填空,因為他也不知老毒物叫什麼。
「糟老頭有啥名字,叫我老頭就好。」老毒物往蕭靖、慕容嵐碗裏就倒酒。
「沒毒?」蕭靖笑道,也不等老毒物回答一口悶了碗裏的酒。酒十分辣。
「靖殿下,你是我少見的奇人,膽量足夠。」老毒物直接用葫蘆灌酒,又給蕭靖滿了一碗。
「你這酒可夠?憑你老爺子要給我下毒,哪需要用酒?」蕭靖笑笑,喝了一口吃起菜來。
「好玩,你這人有意思。」老爺子也吃起菜來。
「你那些寶貝,今天千萬不要拿出來大煞風景。」蕭靖不忘囑咐道。
「放心,今天慕容姑娘在,絕對不會,除非我醉了。」老毒物面露調皮之色。
「你會不醉嗎?」蕭靖清楚老毒物冒出頭來,肯定是想醉的。
「人逢知己千杯少,酒不醉人人自醉。來,靖殿下,當今最有權勢之人,居然跑到這天涯海角,我還以為看錯人了。」老毒物拿起葫蘆跟蕭靖一碰,咕嘟嘟又灌下去不少。慕容嵐在旁邊只是稍稍地抿着酒。
蕭靖就這麼一杯杯乾着,然後用內力把酒從手掌逼出來。
一葫蘆酒很快就幹完了。
「店家,兩壇米酒,要原漿酒。」蕭靖高喊。
這漁村居然也有原漿酒,蕭靖給老毒物先灌滿一葫蘆酒,居然裝了一壇半酒。
蕭靖無奈,又叫了兩壇酒。
「上次去金苗寨找我?」老毒物喝到了妙處,主動問。
「你怎麼知道的?找你問冰人的毒怎麼回事?」蕭靖也不轉彎,擔心一會老毒物喝多了,問不清楚。
「那施蠱的方法絕對不是青江以南的事,我們幹不了。」老毒物直截了當說了。
「有解的辦法嗎?」蕭靖帶着希望。
「沒。」老毒物斬釘截鐵。
蕭靖一陣失望。
「這種施蠱方法,在胡燕的西部還要過去,有一種養蠱和施蠱的方式和這有點像,你可以去了解下。」老毒物指了條路。
蕭靖想起維亞娜小時候遇到的冰人,不知是否一樣?
老毒物喝着喝着,突然筷子敲碗大聲唱道: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蕭靖一聽,這不是李白的《將進酒》嗎?不禁心裏又是一驚,這平行世界朗朗上口的詩詞,這世界裏怎麼這多人知曉?老毒物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唱的好,誰寫的詩?」蕭靖等老毒物唱完,大聲喊道。
「羅澤運,那個玄武大帝呀!他假李白之名所寫,牛人呀!酒中人,喝不了酒的人絕對寫不出這樣的詩!我佩服!可惜不早生三百年!來,干!」老毒物拿起酒葫蘆又吹起來。
三人吃着喝着唱着,老毒物兩罈子酒下去徹底醉了。
蕭靖一直逼酒出手心,地上已經濕了一大片。蕭靖看這架勢,老毒物的寶貝肯定要出窩了,趕緊讓慕容嵐去結賬,他直接背着老毒物往海邊去。
到了海邊,蕭靖把老毒物放在沙灘上,老毒物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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