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依舊寒冷的隆冬,天氣如冰窖般寒冷,仿佛要將一切都凍結。官道上,人煙稀少,幾乎看不到行人的蹤跡,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寒冷所籠罩。
蕭靖騎着金老大,翱翔在空中,目光如鷹般銳利,警惕地俯瞰着沿路的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可能存在埋伏的跡象。寒風凜冽,吹打着他的臉龐,卻無法動搖他堅定的意志。
行程中,許多路段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一片潔白,宛如銀裝素裹的童話世界。然而,這美麗的景象背後卻隱藏着無盡的危險,蕭靖深知這一點。
當他快飛到季州南門時,終於看到了行進的隊伍。他心中湧起一股欣喜,同時也感到一絲焦慮,從沿途上他沒發現埋伏。他直接從空中飛下,迅速找到靖家軍校尉,接過一匹馬,又接過兩顆手雷,然後默默地跟在隊伍里前進。
此刻,他的心情複雜,既希望黑衣人出現,又擔心同伴們受傷。
天上開始下着小雪,北風呼嘯。
蕭靖默默地騎馬走到知縣的馬車旁。知縣姓馬,叫馬德勝,很喜慶的名字。
「殿下,要不你到車裏來,我騎馬。」馬德勝自然見過蕭靖,他心裏惴惴不安,殿下在外苦迎風雪,自己哪好意思待在馬車裏。
「馬知縣,我已經習慣這種生活。你哪裏人?」蕭靖開始聊開了天。
「我就是季州人,成和三年進士,原在季州府做幕僚。」馬車裏傳來聲音。
蕭靖一驚,他沒想到馬德勝居然是進士。
「怎麼只是幕僚?」蕭靖不解。
「原來做過肇州的知縣,後辭官回家了。今年我看到殿下的招募,又重新到了季州府謀事,因為暫時無缺,我就做了幕僚。」馬德勝說道。
「因何辭官?」
「實在不願意蠅營狗苟,蕭漢的官場已經爛到根子上了。」馬德勝嘆口氣。
「官場腐敗,你認為最大的原因是什麼?」蕭靖有些皺眉。
「皇帝對整個朝野失控,亂臣賊子誤國。官不為民,中飽私禳。國家監控體制缺失。」馬德勝有啥說啥,一陣總結。
「你去鷹潭,怎麼可以做好那裏的知縣?」蕭靖問。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現在戰爭時期,了解人民的疾苦,幫助百姓解決實際問題。鷹潭處於戰爭前沿,兩處直接面對敵人,既要百姓種地養活自己,又要確保收成可以守住,這肯定需要一支強悍的軍隊。軍隊上肯定需要殿下的支持,這次鷹潭知縣眾多官員被殺,也是他們的疏忽。處於一線,不能時刻警惕,甚至死了,都無法讓自己人報仇,那就是知縣的失職。」馬德勝分析道。
「怎樣做到不失職?」蕭靖好奇道。
「處於邊陲州縣,治安管理十分重要,必須建立嚴格的戶籍制度,任何外人進入都可以完全掌控。兩百多殺手進城,探訪摸底至少幾天,居然毫無察覺,這不是失職是什麼?再一個,把百姓充分調動起來,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有信息反饋。我治下,絕對不會出這種事。」馬德勝確實有一套治理州縣的能力,說的很有道理。
「鷹潭就交給馬知縣了,需要什麼支持,儘管開口。」蕭靖笑道。
「唯殿下馬首是瞻,殿下很多思想的傳聞,臣十分贊成。現在蕭漢一日無主,殿下名不正言不順,還希望殿下儘早登基,免得被人利用。」馬德勝道。
對於登基一事,蕭靖覺得荒唐,並不急着考慮。
「你把鷹潭治理好,我記你一功。」蕭靖並不多言,只是策馬往前面而去。
雪越下越大,紛紛揚揚的雪花如鵝毛般灑落,天地間一片蒼茫。能見度越來越差,眼前的世界仿佛被一層厚重的白色帷幕所籠罩,讓人視線模糊。
蕭靖凝視着後方幾百人的隊伍,心中湧起一股焦慮。他們的身影在大雪中若隱若現,幾乎難以分辨全貌,只能依稀看到二十尺見方的範圍。
突然,一陣驚心動魄的喊殺聲從兩邊的樹林中響起,仿佛猛獸的咆哮,震耳欲聾。蕭靖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他高聲大喊:「靖家軍列陣!」聲音中帶着堅定和果敢。只聽見刷刷的聲響,靖家軍的士兵們迅速動作,一致地將武器朝外,形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線。
蕭靖身先士卒,一躍登上馬德勝的馬車頂上,他的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透露出堅毅和決心。他緊握着手中的劍,同時將兩顆拋雷穩穩地拿在左手,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戰鬥。
此刻,蕭靖見到兩側的白衣人如鬼魅般殺到,他們的身影在雪地中閃爍,帶着凌厲的殺氣。蕭靖站在馬車上,他的內心燃燒着一團火焰,他深知這一戰的重要性,不僅關乎自己和士兵們的生死,更關乎着背後的家園和人民。他怒吼一聲:「不要攻出,只防禦!」這句話如同軍令一般,傳遞給每一位靖家軍的士兵,讓他們明白堅守的意義。
雪花在風中狂舞,戰鬥的號角已經吹響。蕭靖帶領着他的靖家軍,毫不退縮地迎接這場生死較量。他們的勇氣和堅韌將在這片雪地上譜寫一曲壯麗的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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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靖這時才想到如果身邊有一個幫手該多好,那他就可以專注進攻一側。
蕭靖已沒時間再想,左手拋雷向左側先拋一顆,只聽轟隆一聲,左邊一側一片慘叫,蕭靖身子已經探出右側,一記百花齊放,只聽四處炸響,白衣圍攻者十幾人倒地。
蕭靖繼續往右側進攻十餘尺,又破了右側數十人攻勢,接着身體飛回車頂,這時左側在拋雷炸後,白衣人恢復了進攻。
「務必保護好知縣大人的車駕!拋出雷彈!」蕭靖當機立斷,高聲下達命令。
只聽得兩側傳來陣陣轟鳴,十幾顆雷彈如流星般划過天際。三百名靖家軍如鋼鐵長城般緊緊圍住知縣的馬車,他們個個神情肅穆,嚴陣以待,誓死扞衛着知縣的安全。
這一刻,蕭靖終於得到了解放。他身形如電,縱身一躍,手中利劍閃爍着寒光,仿佛與他心意相通。他的天元神功在這一刻肆意施展,威力驚人,白衣人見狀,驚恐地嗷嗷直叫,卻紛紛倒地不起。
蕭靖的動作快如閃電,令人目不暇接。他的每一劍都蘊含着無盡的力量和信念,仿佛要將敵人徹底撕裂。
蕭靖正想留下活口時,能見到的白衣人都已經躺在鮮血染紅的雪地里。
「派出一百人尋找活口,其他人繼續保護知縣大人。」蕭靖高喊。
這時風雪越來越大,只能聽到聲音,能見度已經降到更小的範圍。
「遇到活口的叫一聲。」蕭靖中氣十足,繼續吩咐着。
蕭靖則繞着着馬車,兩百尺開外轉了幾圈,他在樹林來回穿越,始終沒有找到活口。
「收隊。」蕭靖喊道,然後檢查了附近的白衣人屍體,仍是蕭漢人,有些手裏拿着自殺藥品。
過了一會,出去的靖家軍一百人歸隊。
「殿下,無一活口,很多手裏拿着小瓶子或小罐子,都自殺了。」靖家軍很多戰士喊道。
「出發。」蕭靖喊着,隊伍繼續前進。
「馬知縣,就是那伙襲擊鷹潭知縣的人,可惜他們像中了邪,視死如歸。沒一個活口。」蕭靖道。
路更加難走,好在路上不再有其他麻煩之事,到達鷹潭北門時,已是晚上壬時。
蕭靖他們進了城,安頓好一切,蕭靖與桑梓勤、馬德勝、謝寶騰一起吃飯。
「馬知縣,你明天開始進入角色,這從季州帶來的靖家軍留在你府上,專職保護你,直到一切風險褪去。」蕭靖吩咐道。
「謝殿下恩典,我必全力以赴,恪盡職守,守護好鷹潭。」馬德勝坐上施禮。
「謝校尉,輔助好馬知縣。找出這次危機形成的自身原因。亡羊補牢,未為晚矣。下決心,大力氣克服自身原因,下次再有類似事件,只能是全體殉國 ,實不力殆,這才可以原諒。同一次錯誤,絕不可犯第二次。」蕭靖嚴肅道。
「謹記殿下教誨,絕不重蹈覆轍。」謝寶騰起身行禮。
「我們在這待幾日就撤,你們也要嚴格防範胡燕軍隊。」蕭靖最後囑咐道。
蕭靖、桑梓勤又在鷹潭待了幾日,沒找出黑衣人背後的指使者證據,讓蕭靖很是苦悶。
蕭靖與桑梓勤乘金羽鷂鷹飛回季州,蕭靖又在季州就各項事項與當地官員做了充分交流。
處理完季州諸事之後,蕭靖直飛洪湖。
洪湖新城基本已經建成,蔣清派了兩萬軍隊處於楚州與洪湖交界處,才勉強平息了楚州的鬧事。
楚州目前屬於三不管地區,胡燕、夏涼都沒有進攻他們,他們也不拜蕭靖碼頭,只是成了獨立王國,自生自滅。
蕭靖到了拖勒王的帳篷外,遇到了走出來的慕容鋒。
「殿下,來的正好,走。」慕容鋒又陪蕭靖往帳篷里走。
大家互致問候,寒暄完,蕭靖問:「楚州人為何要侵擾你們?他們何人帶頭?」
「主要是京山派和楚州的軍隊,他們主要就是襲擾我們,搶去了我們不少牛羊。後面慕容嵐到蕪州找蔣清求救,蔣清派了兩萬兵馬過來才好了許多。」拖勒王爺道。
蕭靖對楚州情況並不十分了解,只知道民風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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