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宵節前夕,正月十二這一天,蕭靖身騎金羽鷂鷹,攜帶眾多厚禮,踏上了前往縹緲峰的征程。
四隻金羽鷂鷹緩緩降落在縹緲峰頂的小院,鷂鷹的幾聲長鳴,吸引住了縹緲峰主的女傭。蕭靖趕忙將金羽鷂鷹上的禮物卸下,搬進了縹緲峰主的客堂。
「主人正在午休,小姐也不在。」女傭的態度異常冷漠,仿佛帶着一絲不悅。
蕭靖心中暗自納悶,大過年的,胡依純為何不在呢?他不禁感到有些失落。
女傭為蕭靖上了茶後,便匆匆離去。蕭靖靜靜地坐在客堂里,端起茶杯,輕啜一口,讓茶香在口中慢慢散開。他一邊品味着茶的香醇,一邊耐心等待着。
室內瀰漫着溫暖如春的氣息,與外界的寒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然而,蕭靖的心中卻隱隱泛起一絲不安。他開始回憶起與胡依純的過往點滴,那些美好的時光如電影般在腦海中閃現。
他想起了胡依純的微笑,她的溫柔,她的善良。她總是那麼善解人意,那麼關心他人。蕭靖不禁暗想,她如今在何處?是否也在思念着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蕭靖的等待似乎沒有盡頭。他的心情愈發焦急,卻又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他告訴自己,要有耐心,要相信胡依純一定會出現。
終於,客堂的門被輕輕推開,蕭靖的目光立刻迎了上去。然而,進來的卻並非胡依純,而是那位態度冷漠的女傭。
「主人已經醒了,請跟我來。」女傭的聲音依舊冷淡,沒有絲毫的熱情。
蕭靖心中一緊,跟着女傭來到了內室。只見縹緲峰主正坐在榻上,神情嚴肅。
「蕭靖,你來了。」縹緲峰主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歡迎的意思。
蕭靖感到一陣失落,但他還是恭敬地向縹緲峰主行了個禮。「見過峰主,此次前來,一是給峰主請安,不知峰主是否收到我的來信?二是有些日子沒見依純了,頗為掛念。」
縹緲峰主微微皺了皺眉,「信?什麼信?胡依純有事外出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跟我說。」
蕭靖心中湧起一股無奈,但他還是強作笑顏,「也沒什麼要緊事,就是來看看依純。既然她不在,那我就不打擾峰主了。」
說完,蕭靖轉身離開了內室,心中滿是失落和疑惑。蕭靖沒提信的事,縹緲峰主的冷漠,讓蕭靖很奇怪。他不明白為何胡依純有事外出卻不寫信告訴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再見到她。
他緩緩走出了縹緲峰主的住處,來到小院,一聲長嘯,金開顏降落下來。
「蕭公子,麻煩把你的禮物務必帶回去。」女傭把蕭靖帶來的禮物都抱到了院子裏。
「這是過年的伴手禮,好不容易帶來就留下來吧。」蕭靖很是尷尬。
「你還是帶走吧!否則我會丟下山去。」女傭面無表情。
蕭靖無奈,只好原封不動帶回。
當他騎上金羽鷂鷹回凌河時,他回頭望去縹緲峰,心中暗暗感嘆:這座縹緲峰,似乎隱藏着許多他無法理解的秘密。
飛迴路上,蕭靖決定轉向眉山的後山。
熟悉的茅草屋升起裊裊炊煙,蕭靖帶着四隻金羽鷂鷹飛落在雪地里。
「來了。」黎柏林在茅草屋喊,他仿佛知道來人是蕭靖。
蕭靖提着大包小包進了茅草屋。
「春節了,來看看你們。」蕭靖笑道。
「坐吧,我讓雲彬通知冷漠父女下來。」黎柏林仍然慈眉善目。
蕭靖點點頭,默不作聲。
「你的信我收到了,說實話,我也想不明白這冰人後面的驅使者是誰?我一直在想,他的目的是佔領漢州、黃州?夏天怎麼辦?冰人不復存在,他怎麼守漢州、黃州?所以他的目的應該還是消滅胡燕人,當然也可能包括蕭漢人。佔領城池只是消滅抵抗勢力,這對他沒損失,夏天來了,他撤了,這漢州和黃州還有人敢去住?」黎柏林撥弄着火堆里的柴火。
「另外,這個武功路數應該是養蠱的套路,但老怪物絕對沒這人的功力,這就是我費解的地方。說明這世界很大,不僅僅只是我們目擊的這幾個國家。一直往西走,走到盡頭是哪?一直往東,遇到大海,海底有什麼?跨過大海,那邊是什麼世界?我們很多一無所知。這也是我一直思考的事。關於冰人的來路,你應該去找下老毒物,他應該知道的很多。」黎柏林繼續說出自己的內心想法。
「老爺子,你說的對。你聽說過平行世界嗎?」
「平行世界?」黎柏林露出疑惑的眼神。
「我也說不清,與我們這個世界平行存在另一個世界,那裏高度發達,我們落後太多。」蕭靖也不敢亂說太多,天機不可泄露,否則折壽。
「我年輕時,看過一些天外來物的書,天馬行空,並不一定可信。比如說有一種汽車可以代替馬車,燒的是汽油。這怎麼可能?」黎柏林仿佛用自己生命的旅程證明了汽車的不可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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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靖卻知道汽車存在另一個世界,就是屌絲蕭靖那個世界。
煙州世界也是蕭靖無法理解的事,腦洞大開也想不明白。很難解釋,其實世界上很多東西不需要解釋,也無法解釋,但卻真實存在。
過了一會,雲彬帶着冷漠和冷紫然過來。
冷紫然看着蕭靖帶來的禮物樂開了花。
「怎麼這件衣服有些老氣?」冷紫然翻着衣服問。
那是給縹緲峰主買的,蕭靖自然不敢多說,只是道:「我一個男人家不會買。」好在冷紫然與湖依純身高差不多,只是冷紫然更豐滿。
蕭靖知道雲彬一直喜歡冷紫然,從他的眼神就能感覺到,所以蕭靖對冷紫然一直敬而遠之。
只是冷紫然明顯更喜歡蕭靖,只是蕭靖三妻六妾的,沒有女人願意跟其他女人分享男人。何況冷紫然這種金枝玉葉?
雲彬話不多,人實在,直接去抓雪雞去了。蕭靖特別喜歡和欣賞雲彬。
「冰人真的就沒辦法對付?」蕭靖滿面愁容。
「乾坤大挪移,你跟師叔學。」冷漠笑道。
「乾坤大挪移?」蕭靖狐疑。
「斷江斷河,把江水倒灌到冰人身上,江水凍結,冰人也就動不了了。」冷漠繼續說道。
「這需要很多水呀!」蕭靖滿臉狐疑。
「這就看你的造化了。」冷漠不冷漠道。
「老爺子,收我這徒弟嗎?」蕭靖掉頭看着黎柏林。
「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黎柏林斬釘截鐵道。
「你說,只要我做的到。」蕭靖態度堅決。
「好。過兩天我會去找你凌河找你。」黎柏林恢復了慈眉善目。
晚上,蕭靖在山上吃了飯,喝了些酒,接着就飛回了凌河安國王府。
蕭靖回到了臥雲院,去找蘭貴妃。
「皇娘,這次去了縹緲峰,峰主說話不疼不癢,胡依純沒有見到。帶去東西也退了,這件事怎麼看?」蕭靖還是要把迷局中的事想清楚。
「胡依純是胡莉的獨生女,那時可能認為你適合做她的乘龍快婿吧。現在看你娶了元潔,又娶了菊四人。誰還願意把女兒嫁給你?估計胡依純對你太依戀吧,所以她必須動手拆開你倆。」蘭貴妃不以為然喝着茶。
「其實,我真沒有要胡依純嫁我的意思,雖然彼此有好感,我這次去主要是想問冰人的來歷。想尋找一些解決的辦法。」蕭靖頭皮有些發麻。
「兒女情長,這些現在不適合你了。你還是專注於當下自己的急所。我認為冰人的事也不應該現在管,冰人最多攻下林川。現在已經是春天了,夏天還會遠嗎?你要耐心等等。胡燕最牛的人元古不出面,元昊坐在青安享福,你去做什麼?駙馬身份?去一次可以理解,去二次有些過了,再去就是傻子了。」蘭貴妃語氣很嚴肅。
蕭靖突然一震,母親說的對呀。他突然想起慧禕大師讓他聞梅花的香氣。自己心浮氣躁的,春節也忙忙碌碌。
「皇娘說的極是,我確實有些心浮氣躁。」
蕭靖告辭母親回到自己與元潔的住處,靜靜坐在椅子上。
「靖哥哥,怎麼呢?」元潔很乖巧。
「沒什麼,你先睡,我想些事。」蕭靖握着元潔手,有些歉意。
元潔去休息了。蕭靖則盤腿而坐,氣沉丹田,運起天元神功。
幾輪下來,蕭靖心情已沒那麼浮躁。他細細想着母親的話,真是有道理,自己為什麼這麼着急幫助胡燕狙擊冰人?胡燕可是五十萬大軍侵略蕭漢的國家呀。
蕭靖或許急於找出冰人的幕後元兇,但真相併不急於立馬要出來,還可以消耗胡燕國力。蕭靖覺得自己最近所為實在太荒唐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蕭靖想清楚了,輕鬆了許多。他走到臥雲院的院子裏,望着皎潔的月光,慢慢回憶起這兩年來林林總總,一直都是忙忙碌碌,像只無頭的蒼蠅,不禁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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