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變記 第63章 殘酷現實

    晚上，杜鵑安排廚房先做了些茶點，蕭靖與三個婆姨一起墊了下肚子，特別是月季，最近飯量有所增加。

    朱雲和姚春到了捲雲齋，維亞娜就去廚房叫師傅開始準備晚宴了。說宴席不過分，畢竟朱雲與姚春第一次來臥雲堂做客，蕭靖也第一次請外人第一次上卷書齋吃飯。

    「朱師傅、乳娘、杜鵑、月季、維亞娜都不是外人，今天請朱師傅來確實有要事商量。吃飯事小，談事才大。」蕭靖道，維亞娜則在一旁幫助大家上茶，也沒讓下人伺候。

    「現在胡燕自從康為回來後，一切撥亂反正，元慶也發現了問題，讓元計在家禁足七日。元昊伐百麗已經勝利，正在班師回朝，基本上胡燕變天可能性減小。元慶本就是有為之主，在元古出山保住胡京後，元慶居然把拖勒幾乎滅了族。現在胡燕在西邊和北邊都在造船，隨時順江而下就可到達青江。」蕭靖開始詳細介紹當前情況。

    「蕭漢安於一隅，幾乎沒有水軍，更無對付水軍的辦法。北雄關都督袁雄的情況等朱師傅講。父皇病情日趨嚴重，每拖一天對我們的準備就多一天。」蕭靖繼續道。

    「我這次在甘河無意參加了麒麟閣比賽，僥倖獲得了第一。這次比賽對我的好處是，我知道自己武功進步神速，我的練習武功方法正確。我在麒麟閣讀了七天的各門武功秘籍，我在提問時，提了三個與武功毫無關係的問題。」蕭靖繼續說，大家很吃驚，為什麼會放棄這麼好提升武功的機會。

    「我第一個問題：現在蔡坤可以信嗎？」蕭靖道。

    「不可以。」朱雲道。

    「是的，第二個問題：我參加麒麟閣大賽，知道我身份的就只有葉劍父女和秋寒師徒，但當我走進麒麟閣時，麒麟閣就知道我是蕭靖王爺。我問麒麟閣主，他們怎麼知道？他們只回答葉劍。」蕭靖繼續道。

    「第三個問題暫時不說，只與練武有關。現在有一點我幾乎可以判定，父皇一死，三皇子必起兵，他不會考慮任何蕭漢黎民百姓的事，他只想要皇權。太子殿下舅舅掌握禁軍，但我相信必出事，所以太子想活下去只能逃走，投降也是死。」蕭靖今天長篇大論，是想讓大家明白今天擺在面前嚴重話題。

    「父皇駕崩，三皇子半月必起兵，即使有夏涼軍隊，他也會只留兩三萬兵力守城，主力必一路打回青安，隨便找個藉口即可理由充分。娘娘來信說道三皇子在青安，我根本不信，那青安那個三皇子就是易容，而蔡坤是易容高手。所以，麒麟閣主讓我不要相信蔡坤，是因為他們知道蔡坤投靠了三皇子。我甚至懷疑三皇子的重兵已秘密潛回青安附近或正趕回去路上。」蕭靖繼續長篇大論。

    「如果蕭漢內亂，胡燕元慶身體一恢復就一定起兵，那蕭漢基本可斷定亡國。」蕭靖道。

    「胡燕用兵前，必先對我下手，而且現在已經有風聲說我是麒麟閣大賽第一名，那胡燕下手概率更大。我判斷父皇一駕崩，我們一個月內必遭胡燕部隊屠殺。因此，我們現在要做詳盡的計劃，包括人員轉移、錢財轉移等等。地道對我們尤為重要，必須保證地道不泄露，到時我們才會更有辦法。錢財現在也要有計劃轉移，沒有錢以後很難翻身。所以我們現在需要尋找幫助，把我們的朋友變得多多，敵人變得少少。」蕭靖繼續講他的計劃。

    「現在我與朱師傅弄的炸雷最重要，只要成功，我們後面反勝機會就會增大。我認為第一次向我們發起進攻的可能是五千禁軍，到時整個安國王府男女老幼必須全部撤離，整個安國王府只需要留一百人，地道口一定不能被發現。」蕭靖一口氣說了很多，他很少這樣，但形勢發展讓他不得不加快所有步伐。

    「大概就是這些，大家說說看，下步應該怎麼走？」蕭靖說完看大家。

    菜陸續上來，但大家都沒了吃飯的心情。

    「殿下的分析我很贊成，是否蕭漢三皇子起兵，胡燕就必進攻蕭漢？」朱雲問。

    「只要蕭漢內部有武力衝突，胡燕必派兵，因為那時蕭漢的心早已不齊，正是胡燕一統天下之時。」蕭靖道。

    「胡燕現在會對我們先下手嗎？」月季問。

    「這點不好判斷，向我們動手，就跟整個蕭漢宣戰，常理不會。朱師傅怎麼看？」蕭靖隨便問了句朱雲。

    朱雲沉思片刻道：「雙方簽了和平盟約，正常不會先進攻我們，但一旦皇上駕崩，進攻我們信號基本確認。」

    「金羽鷂鷹是可以騎上去的，可惜我們四隻太小，一般三歲才能騎。」蕭靖有點鬱悶道。

    「我們現在對青安那邊信息了解太慢，這是我們的弊端，我們現在必須先按兩個月爆發衝突做安排，全面加快。」朱雲道。

    「現在請朱師傅講講北雄關都督袁雄的情況，」蕭靖道。

    「袁雄出自虞家軍，但這人比較滑頭，整虞家軍時守北雄關的一千多人都還活着，其中就包括當時做校尉袁雄。」朱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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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虞家軍三萬多人全部戰死，一下空出很多位置，袁雄才有機會脫穎而出。袁雄還是有能力，但他一貫圓滑。」朱雲道。

    「如果蕭漢內部的問題可以迅速解決，袁雄有可能被新皇上安撫住。那如果太子與三皇子對上，胡燕南下，袁雄會如何？」杜鵑終於開口。

    「必投降胡燕。」朱雲道。

    「那蕭漢就完了。」杜鵑道。

    「殿下，你為何認為胡燕動蕭漢必先動你？」杜鵑問。

    「我們就像一根刺卡在胡燕喉嚨里，他要吃蕭漢，要不要先處理這根刺？」蕭靖以反問作答。

    「對我們動手是高概率的事，我們還是按殿下設想行動。殿下，明天你必須過來，我們把三種原材料先充分混合，再搓成小團，重新試試。」朱雲道。

    「這種威力更大，只是安全系數降低，必須小心再小心。」蕭靖道。

    「嗯，殿下放心。」朱雲道。

    「我們吃飯，大家不用太擔心，我們一定有辦法。另外就是地道口掩護問題，要趕緊做了。」蕭靖道。

    「已在佈置。」朱雲道。

    大家開始吃飯，都不再出聲，仿佛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飯後，送朱雲夫妻出去，蕭靖問：「朱師傅，魏一鳴的事為什麼你前面沒說？」

    「關於魏一鳴是否可信必說蕭棣，皇家的變故，各有各的版本，我覺得還不到時候說予殿下。魏一鳴也知道我，但他在殿下面前也從來不提，他知道我朱雲一家大小死於蕭棣之事。當初他為何這麼幫殿下？其實殿下深想就明白了。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朱雲道。

    「朱師傅，明天把另四個人的情況詳細說予我聽聽，我們要主動聯繫。另外關於葉劍你怎麼看？」蕭靖問。

    「好，明天土地廟見面聊。葉劍的父親葉佩因虞家軍而辭官，葉劍原來在兵部，事業剛剛起步就跟着回去了。他後面事情我知道的並不是很多，是敵是友不好判斷。其實蕭漢除了三皇子有十萬軍隊，袁雄八萬，禁軍兩萬之外，各地都督手上還有近三十萬部隊，只是如同一盤散沙。」朱雲道。

    「朱師傅，辛苦了。今天先這樣，明天再繼續。」蕭靖與朱雲夫妻告別。

    他又看看天上的雲，還是沒有旋渦雲的機會，只好回了臥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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