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妙姐今年二十八歲,正是女人最美麗的年紀。
作為一國王后,出使他國進行國事訪問,這在大明簡直是無法想像的事情。
今天的朝會,沒資格上朝的官員都來了不少,都在大殿之外自發站成兩排。
王后今天的裝束很休閒,按說是不合乎外交禮儀的,但這些方面劉學勤根本不管,給了大家極大自由。
足蹬咖啡色鹿皮靴子,下身牛仔褲,身穿白色貂皮大衣,頭髮燙成大波浪卷,面帶淡妝的女子踏進奉天殿,大明君臣一個個眼珠子都直了。
心裏那叫一個罵呀:「傷風敗俗!有傷風化,臭婊子!」之類的什麼詞都有。但一個個的又有了非同一般的聯想,這個時代,能在公眾場合見到別人家女人的機會很少。
段妙姐本來就高挑,穿上靴子身高直接過了170,那種知性氣質和彰顯的自信,也是大明女子身上極難見到的。
很多人頓時覺得,自家女人的小腳不香了。
朱棣的目光更多停留在二王子劉平方身上,小伙子在總山音峰外門混了幾年,後來被劉學勤發到河州軍事工程學院讀書。
他一米八五的個頭,留個寸頭,穿着筆挺的墨綠色軍裝,極為英挺。朱棣有些外貌協會,忽然覺得太子有些礙眼,這劉家小子跟咱金豆子有的一比。
兩人向大明皇帝彎腰行禮,相互致辭。之後段妙姐又向兩班文武行禮,口稱「代家父向列位老大人問好」。
眾人不敢受,紛紛避讓。有的人這才想起曾經和她爹段嗣宗同殿為臣,也不禁有些唏噓。
這次大明接待的規格非常之高,徐皇后親自陪同段妙姐遊覽了南京的一些名勝,雖然大多時候乘坐馬車,但免不了拋頭露面。
對市民而言簡直跟過節一樣,天天追着使者的車隊跑。劉平方則是由幾位王爺陪同,據說還去秦淮河喝了花酒。
塞國人的精神風貌極大觸動了大明人,塞里塞氣成了時尚的代名詞。
很多女子都打問哪裏有段王后的同款毛衣和褲子。這些商品還真有販賣到大明,但底層人穿不起,上層人不屑穿,倒是有些小商人和一些青皮流氓願意穿這種花里胡哨的衣服。
這次看到塞國使團大多都穿這種緊身衣靠,終究掀起一股改變衣着的風潮。
依然以市民為主,但也開始向上下兩頭蔓延。
但這次也是大明君臣近距離了解塞國的大好機會,而且王后和王子幾乎不設防,像是傻的一樣。
徐皇后了解到,塞國王室資產管理部竟然是段妙姐在掌管,這塊和大明皇莊有些相似,但那不都是太監管的嗎?
結果人家塞國根本沒有太監。
把自個憋了個紅臉,徐皇后還是沒忍住問道:「那男女之大防又當如何?」
妙姐答道:「以後的國主只許有一後二妃,多了對身體不好。如果后妃出軌,王室准許和離。」
實際上劉學勤打算自己身後就將塞音教世俗化,改成大學。今後的國王沒有教主這層身份,勢力自然大幅削弱。老老實實享受富貴不香麼?
徐皇后其實想問的是,萬一後宮壞了野種怎麼辦?但這話實在問不出口。
妙姐也沒她想的那麼複雜,直接哐哐一通反向輸出。
「上師說了,一旦工業化時代全面來臨,男女在體力方面的差距會被迅速拉近。女子會逐漸參與到社會分工中,開始積累和掌握財富,終將會取得與男子平等的地位。」
「實際上在原始蒙昧時代,也曾有相當長時間的母系社會,今人又當如何評價呢?」
「有些風氣的進化是由經濟基礎決定的,你可以抵制,可以鄙視,甚至可以謾罵,但當大多數人的意見取得一致時,就會形成新時代的風潮,這是個人無法改變的。」
徐皇后最後直接被干無語了,她也是將門之後,公爵之女,而且如今貴為皇后。但感覺段妙姐懂得好多,自己根本說不過人家。
直到買地談判再次啟動,大明君臣才領教了段妙姐的真顏色。
「據我方所知,平涼府夏冬兩賦不過兩萬一千石,如今糧價為一石0.6兩,折銀約一萬兩千六百兩;慶陽府和延安府分別為一萬八千石和兩萬六千石,合共歲收折銀為五萬九千兩,咱們取整就算六萬兩吧。」
「我給你按一百年算,大明在這塊土地獲取的財政收入不過六百萬兩。考慮到三府的人口,固定資產等,我再給你加二百萬,攏共八百萬兩,不能再多了!」
旁邊劉平方和一干會計一起打算盤,算盤珠子都打得冒火花。
「啊?你們是這麼算賬的嗎?」
主持談判的太子朱高熾覺得哪裏不對,有似乎很有道理。甚至,他為對方報價八百萬有些竊喜。
大明被塞國搞走的土地也不算少了,陝北那塊地就屬於農民眼中的劣地,如果賣到這個價,似乎不虧呀。
「賬可不能這麼算!」
一個聲音悠悠說道,這是已經被內定為內閣首輔的解縉。他看了眼太子,得到首肯後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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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基業,豈可棄也?陝北雖窮,可事關武備。試想一下,若將三府之地售與彼國,則陝西藩屏盡失,若彼等狼子野心,則關中之地難保也。」
他從國家安全的角度說事,把段妙姐聽得直皺眉,想了想,才道:「我國火器犀利,天下皆知。若上師有進取之心,則長安旦夕可下。我們既然與貴國約法,自然不會圖謀你的土地。」
「哼哼,你說的我也相信,現在大家關係是好,可以後的事情就很難說了。」
解縉的意思是相信劉學勤不會犯邊,但人總會死吧?等你家換了國王,那時候來打大明怎麼辦?
「解學士何意,不妨明言。」
段妙姐雙手抱懷,揚了揚下巴。
「嘿嘿,其實也有辦法。我國在寶雞、長安、潼關建重關要塞,自是要水泥鋼筋結構,才能抵擋貴國鋒芒,並且匹之以足夠數量的火炮,方可安我國民之心。」
「貴使不妨就此等花費測算一二?」
段妙姐當即領會對方的意圖,一個眼神遞過,身後又響起一片算盤聲。
小半個時辰後,段妙姐拿到匯總的預算清單,淡淡說道:「解學士所言不無道理,我方在先前基礎上,追加四百萬,報價一千二百萬!」
有些虛胖的朱高熾腦門開始冒汗,心道「難怪老爹看重這個解縉,這人還真是有些能耐。」
「不夠!」
解縉撇撇嘴,一臉篤定。
「常言說得好,陝西的黃土埋皇上。陝北龍氣在望,龍穴無數。昔漢曹操置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盜得帝陵財寶無數,這才能養活百萬青州黃巾軍。」
「地上之財易數,這地下之財該怎麼算?」
段妙姐聽得心中咯噔一下,別個不知,她可是從老仙那裏知道,慶陽和延安是有油田的,要不誰要那地方?苦不拉幾的。
喜歡塞音老仙鬧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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