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極端殘酷的痛苦折磨,耕平連第一下都幾乎受不了,在第二下來之前,耕平就已經睜開了他那因疼痛而充血的血紅色眸子。
「我說你夠了啊,哪有這樣救人的?就算是被你這樣救上去也會失去重要的東西吧!」
耕平一連帶水裏吐出了四五個泡泡,猛地就掙脫開工藤會長夾住了自己固定打靶的腳踝。
「誒?」
還游在上方的工藤感覺自己夾着的什麼東西被掙脫出去了,驚愕之中回頭一看,卻看到一隻在水下披頭散髮的、那一頭金色頭髮化為無數條水蛇般觸鬚(美杜莎)的恐怖身影,正紅着眼睛注視着自己。
雖然臉還是那張臉,還是那張自己記憶深刻,時常噩夢中會出現的臉。但看對方現在一副要找自己索命的模樣,工藤會長費里僅剩的一點兒空氣,嚇得一下子全吐了出來:
「臥槽,鬼啊!臥槽,水鬼,臥槽,海妖!」
「我管你這那的!來,腿給我張開,讓我也踩幾下!」因為疼痛而喪失做人理智的耕平,不管不顧的伸手抱住了工藤會長的腰。
而工藤會長感受到那一雙手臂纏繞住了自己的腹部,頓時嚇得像是被釘到了案板上的鰻魚一般身體開始胡亂抽動起來,黑眼球開始上翻....
順便一提,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和耕平保持着身體接觸的工藤會長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偶爾不小心沒繃住嘴而竄到嘴巴里的海水,會在轉瞬間就轉化為氧氣。
就比如說剛剛耕平猛地抱住了工藤會長的腰子,工藤會長應激之下哈了一口氣,猛灌了一大口海水,可卻神奇的沒一點都沒有嗆到。
這邊在海底下激情互動的兩人,折騰出來的大量氣泡,一串串的咕嘟咕嘟一路飄到了海平面上。
原本的海平面上,是一片風平浪靜的。
而此時正站在船上,一臉緊張在船邊等待着的一眾社員還有老船長們,正懵逼的看着海平面上那泛起的,就好像是海底的制氧機漏了一樣,正在擱那噼里啪啦往上翻着炸裂的大量氣泡。
「他們在海底怎麼了?融化成氣體了?」看了半天的中年大叔船長沒忍住,問了身邊的副會長眼鏡男一句。
「我怎麼知道?」副會長也是很詫異,對面這個航海經驗豐富的中年船長會來問自己,到底是真的沒有思緒吧。
「吶....會長他們該不會被鯊魚吃掉了吧?這些氣泡.....」還是那個手持木棍的妹子,她一臉擔憂的看着還在不斷往上翻的氣泡,總感覺人體裏裝不下這麼多氣體,誰身體裏面裝的都是氣兒啊?
「別瞎說,這不是還沒有血飄上來嗎?只有等血飄上來了才說明會長他們.....」
「我說你們幾個傢伙!那好歹是咱們社團的社長呀,就不能說點兒吉利話嗎?」一旁作為主心骨的副會長終於是忍不下去了。他回頭就對着後面幾個在那嘰嘰喳喳討論的社團骨幹們訓斥道。
「抱歉,副會長是我們錯了。」那幾個男男女女光速低頭認錯。再加上之前會長那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其實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會長大人之所以下海也算是被大傢伙逼下去的,這會兒大家心裏多少都是有些不是滋味。
「好了,你們記住就行了。」眼鏡男副會長看着那幾個低頭認錯的骨幹成員們,有些無奈的扶了扶自己的眼睛,低沉的嘆了口氣,突然語氣一轉:「那麼以後會長不在了,我就是咱們社團的會長,以後社團里的事務...」
「你更不是東西啊混蛋!想上位想瘋了吧!?」那幾個低頭認錯的社團骨幹成員們,一臉呆滯的看着自家這個平時不顯山露水的副會長。
這人野心這麼大的嗎?他不一直是呆在會長身邊的左右手嗎?之前怎麼沒看出來啊?能一直忍到現在也是有兩下的啊?
「我說你們幾個真的是一個社團的嗎?不是,你們到底是哪個學校的?我女兒明年就要考大學了,拜託告訴我你們的學校吧!」一旁的船長大叔聽着都驚呆了,急切的開始問起了幾位少男少女的學校。
「你想幹什麼?算了大叔你還是省省吧,在局面惡化下去之前不要再鬧下去了。」隊伍里之前負責看飲料的那個男生無奈的起身,望着身邊幾人清了清嗓子:
「諸位聽我一句,現在的情況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必須要有人出面料理會長大人的後事和其他麻煩,我先自薦一下....」那個長相普通的看飲料的男生站在了飲料箱上演講,還沒開口說兩句,就被身後一個拿棍子的姑娘一棍撂倒。
「喂,下一任會長怎麼可能輪得到你這種傢伙?都給我聽好了!我宣佈,小叮噹網球社已經來到了我們外聯部主席團聯合執政的時代!其他不入流的閒雜人等都給我閃開!」
在她身後,幾乎船上所有的少女都聚集起來,與船上的其他人等對峙。
「外聯部?你們外聯部的只是負責給社團收集經費的,就憑你們也想接過社長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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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個被持棍女孩兒一棍撂倒的青年只是冷冷一笑,便糾結了身邊的五六位明顯看就是同一派系的青年站在一起,與外聯部的女生針鋒相對:
「我們後勤部在社團里忍辱負重了那麼長時間,怎麼可能是你們外聯部的一篇宣言就能達到的?聽好了,既然會長不在了的話,作為實際掌握着整個社團日常規劃安排,以及物資儲備的部門,我們自然是要推舉我們的人成為會長的!」
「都給我安靜一下!」忽然,一直被眾人所忽視的隱隱排除在兩大派系之外的眼鏡男副會長怒吼一聲,吸引了船上所有人的目光。包括一臉懵逼,已經不知道事態發展到什麼地步的船長大叔。
「你們這些傢伙...會長大人這才剛走,你們就鬧成了這副樣子,要是會長大人的在天之靈看到了,你們的良心難道就不會痛嗎?!」
副會長站在兩大團體中間,摘掉眼鏡抹了把眼淚,此番痛徹心扉、慷慨激昂的陳詞,讓已經對峙起來的外聯部和後勤部兩大派系沉默起來。
「所以說。」副會長眼鏡男重新戴上了眼鏡,聲音哽咽的說道:
「會長大人,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看着他一手所創立的小叮噹網球社走向壯大!雖然我們社團,確實是在會長大人的晚年遭受了一點點挫折,但我相信,只要我們大家同心協力,就沒有什麼困難是能難倒我們的!」
船上眾人紛紛低頭不言,有的面露羞愧,紅了眼眶,慢慢攥緊拳頭...
「那麼,大家!為了不辜負會長大人的心愿,就由我這個一直陪在會長的左右手,來繼承他的遺願,壯大我們小叮噹社——」
剛剛紅着眼睛攥緊拳頭的少年,一拳打在了副會長的臉上。
接着,船上的混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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