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船長大叔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船上拉着的這個叫工藤的,在見到那名落水的青年後會激動成這副樣子,也不明白為什麼島上的遇難者把那個黃毛一下子朝這邊丟這麼遠。
但總之,出於不能見死不救的樸素道德情感,大叔還是立馬轉過身去,準備去船艙發動船,先把落水的那個黃髮青年給拉上來。
「不行,大叔!不能朝那裏過去啊,那個地方是地獄啊!」然而還沒走兩步的船長大叔,卻忽然感覺自己的褲腿被什麼人抓住了,回頭一看,是一臉驚恐莫名的工藤。
「餵你搞什麼?我現在沒功夫和你說這些,我要趕緊把人救上來!」
船長大叔本來就這個從剛才開始就神神叨叨的傢伙一肚子氣,這會兒更是一腳把他踹開,二話不說就衝進了船艙里,開始調轉方向,朝着落水的耕平那邊衝去。
「不是啊大叔,我沒在和你開玩笑,那些傢伙不可能是人的!他們都是和我一所大學的,現在本人都在伊豆!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這萬里之外的無人荒島上的?」工藤快被突然出現的耕平他們嚇哭了,總感覺今年自從開學以後,邪門的事兒都一股腦的找上了自己來了。
「可惡,那些混蛋果然不是人,跟咱們跟到這兒來了!」就連站在一旁的副會長眼鏡男,此時也是一臉恐懼的盯着還在水裏上下翻騰的耕平:
「那個傢伙在水裏上上浮浮的飄了幾分鐘了,正常來說水都不知道要嗆多少了,怎麼可能現在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中氣十足的朝我們喊話?大家看那傢伙臉上那猙獰的表情!一副想要拉我們下水的樣子,我看肯定是水鬼吧!」
邊兒上那些本來沒怎麼怕的少男少女們被副會長這麼一提醒,又看着遠處那跟個浮標一樣在那上上下下起伏的耕平。
此時不遠處泡在海里起起伏伏的耕平,這傢伙因為猝不及防之下,被塞巴斯聯合着其他人一起丟出去了這麼遠來吸引船隻的注意,雖然脖子上被強行掛上了海洋寶石,不過猝不及防之下的恐懼,連帶着對那些站在岸上的混蛋的怨氣,讓此時的耕平臉上是一種魔鬼般的扭曲表情。
看着泡在海里的那位,正用陰狠惡毒的眼神朝着自己這邊大聲呼救招手的傢伙,船上的一眾網球社的少男少女們,頓時也都有些害怕起來。
「你們來真的假的?」
船長大叔看着這群年輕人的害怕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他自己走海路走了十幾年了也從來沒有碰見過什麼邪門的事兒,不過和別的船長喝酒吹逼的時候,他多多少少還是聽過類似的傳聞的,一時間握着方向舵的手都有些遲疑起來。
可是,這海上水鬼的事情畢竟也只是傳聞而已,萬一這群年輕人是在咋呼自己,那自己豈不是就要眼睜睜的看着那個無辜可憐的金髮青年,就這樣消逝在自己面前嗎?
而且,自己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水鬼之間,是一方站在岸上通過把同伴扔到船隻的旁邊來配合的啊。
「不行,我還是要去看看。」船長大叔堅定了自己的意念,雙手緊。方向舵的他驅散了自己的最後一絲恐懼與迷茫,要轉的方向朝着落水卻還精神氣兒十足的耕平那裏急速駛去。
「船長——!」見死活勸不動船長大叔,工藤會長是真的害怕了,平時在自己部屬和社員面前裝出來的,那副遇到什麼事都很從容的樣子此刻也蕩然無存了,一頭藍毛炸了起來,就想衝進船艙里去搶船長大叔的方向盤。
「都說了你們這些小鬼不學好,不要一天天的跟我講這些迷信啊!」大叔一路上忍着氣,這會兒也是不管不顧的發泄了出來,他一腳把衝進船艙的工藤會長又給踹了出去,順手鎖上了船艙室的大門。
「咚——咚咚!拜託不要過去啊,過去了的話,我們的船會被那些惡鬼給拖下來的,船長你不知道他們的手段!」
「你不是說那些傢伙是你們的同學嗎?就算他們是惡鬼,和你們這些傢伙一個學校出來的話,我就不信他們能搞出多大的亂子來!」
船長大叔一個人在船艙里氣呼呼地說着,隨着船隻的靠近,距離那個離島被丟出去幾百米遠的青年不知道越來越近。
此時駕駛艙外面的工藤會長,已經嚇得像只炸了毛的貓咪一樣蜷縮在船艙的角落,原本一直嘰嘰喳喳熱鬧的船艙里,也只剩下了彼此間沉重而緊張的呼吸聲。
「會長、工程會長,你不能就這樣躲起來呀,得要想個辦法,不能讓那隻水鬼上我們的船!」
副會長眼鏡男這會雖然也很慌了,不過畢竟平時拿主意拿的比較多,這會兒也顯得比其他人更有些自制能力,他對着已經躲在角落裏的工藤會長急切的耳語道。
「想辦法?能想個什麼辦法?那傢伙離我們越來越近,到時候他和那些其他的惡鬼們恐怕就會把我們的船給弄翻了吧?」工藤會長被自己的副手攙扶起來,但還是哆哆嗦嗦的說起了喪氣的話。
「嗚哇——」船上不知道有哪個女生率先開始哭了,隨即一傳二,二傳三,船上的幾乎所有妹子都開始放聲大哭起來,搞得有些比較膽小的男社員也躲在一旁開始偷偷的抹起小珍珠。
看到自家社員們那悽慘無助的模樣,原本已經恐懼到極點的工藤會長反而不知道從哪裏尋得來了一絲勇氣起來,他掙脫開了攙扶着自己的副會長,儘管聲音還是有些顫抖,但此時的工藤會長卻是已經站穩了身子:
「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一定要想個辦法,不能讓那傢伙上船!」工藤突然重重的一拳砸在了一旁的桅杆上,發出了咚的一聲。
「工藤會長!」
船艙里,本來已經亂作一團的網球社社員們,看到自家的社長此刻已經站了起來,那雙眸子正掃視着他們所有人,原本大家的哭聲漸漸變得微弱起來,取而代之的,是某種重新燃燒起來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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