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穿着這衣服啊,就不能換一件嗎?」伊織看着突然發動爆衣的耕平,並沒有被嚇到,只是朝着愛菜揮揮手,示意她躲遠點。
耕平外套裏面穿着的還是那件白色套衫T恤,就是胸前掛着超大幅的拉拉子那件的經典形象。
「少囉嗦了,我家裏的衣櫃全是這衣服。」
耕平目光直視着遠處的佐佐木,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現實世界遇到同好,難免心中生出些緊張,快步往前走兩步,卻是又停了下來。
「真的假的?不會又是騙我的吧?」他的眼中露出狐疑之色。
畢竟之前自己已經被賽巴斯以同好的名義坑騙過好多次了,遠處的那位帶着迎賓條幅的陽光型帥哥,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自己的同道中人,即使是這一次耕平也沒有十足判斷的把握。
「喂,快過來啊,還愣什麼呢?這回我沒騙你——」賽巴斯見耕平又停半道上了,連忙揮手招呼道。
「你這傢伙,誰知道你是不是又在耍什麼花樣?」
耕平遲疑的又往前走了幾步,打量着被塞巴斯拽着的那位陽光帥哥,雖然耕平自己在學校里有時候也會被人稱作美型男,但因為其在上大學之前長期蟄伏在陰暗角落中的原因,整個人的氣質顯得更加陰鬱一些。
而對面的那位被塞巴斯拉扯着,據稱是自己同好的那個傢伙,整個人就散發着頗為陽光的氣息了,陽光的都有點讓耕平不敢接近的樣子。
至於被賽巴斯強行留下來,一個勁兒想要跑掉的佐佐木準尉,在聽到塞巴斯招呼一個陌生的金髮青年過來,並揚言說這位是自己同樣喜歡魔法少女的同好時,整個人都驚了。
特別是當他注意到圍在身邊的那一大群魁梧大漢們,懷揣着胳膊,瞅着自己的眼光好像有些異樣時,他表面的那層陽角皮套隱隱要裂出條裂縫,露出裏面那因不安而顫抖的陰角靈魂。
佐佐木的神經仿佛是被針扎了一樣,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攔住自己的塞巴斯,踉蹌的向前走了兩步,然而後猛地一回頭,臉色已經漲紅成一片,惡狠狠的指向塞巴斯道:
「誰、誰說我我喜歡那種小孩子才會看的動畫片的,不要亂說話啊!我的工作可是很忙的!上次的賬就不跟你算了,我走了!」
佐佐木就這麼撂下一句色厲內荏的宣言之後,慌不擇路的就朝着沒人的小道上,逃也似的跑掉了。
「誒?這不是之前親口說的嗎?怎麼轉眼又不承認了?」
賽巴斯有些奇怪地瞧着佐佐木那落荒而逃的身影,想不明白這傢伙前後反差為什麼這麼大。
而直到這個時候,一直磨磨蹭蹭的耕平,這才算是走到了塞巴斯的面前。
「人呢?」耕平沒看到從小道跑走的佐佐木,走過來奇怪的向塞巴斯問的。
「已經跑走了,都說了讓你趕緊來,沒趕上吧?」賽巴斯有些失望的搖搖頭,本來他還挺想看看二次元線下聚會是個什麼樣的,可惜也沒看到。
「那傢伙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問他是不是喜歡二次元就表情變得驚慌,手忙腳亂的否定,到最後竟是直接逃跑了,我就是奇了怪了,明明這話還是他親口說出來的,怎麼一轉臉就翻臉不認了?」
耕平聽了賽巴斯小聲嘟囔的這話,身體卻是不易察覺的微微一抖,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記憶。
然而,只是短短的一瞬間,耕平的目光便又恢復到了堅毅的神色,他只是默默的抬起頭,朝着塞巴斯所指的剛剛佐佐木逃跑的方向看了一眼,輕蔑的搖頭。
「連自己的愛好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說出來,這種人,我絕不承認是我的同好。」
「哦?這就不算是同好了?」賽巴斯聽了耕平的話後,這才恍然大悟的看着遠處匆匆離去的佐佐木的方向,有些無奈的聳聳肩;
「嘛,說不定人家是有什麼苦衷呢,不是每個人都能像耕平你一樣毫無顧忌的光棍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因為好奇也跟着趕過來的伊織,聽這二人之間的談話,大概也是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於是他拍了拍一臉陰沉的耕平笑道:
「嘛,其實宅和宅也是有區別的,像耕平這樣的是已經無可救藥的深度死宅,還算是少數。而有另一種則叫做隱宅,他們在平日裏和正常人看不出什麼區別。但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確認自己已經安全之後,縮在被窩裏他們往往會拿出手機....」
「好了,倒也不必描述的這麼詳細。」賽巴斯揮揮手,打斷了伊織那越聽越耳熟的描述,而後高高舉起雙手:
「總之,理解萬歲!」
「切。」耕平瞅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重新回到隊伍末尾去了。
「喔,幹得不錯啊賽巴斯。」
而這時,一直在強勢圍觀的一眾前輩學長們此時也是走了過來,為首的阿壽前輩咧嘴笑着,十分滿意的看着賽巴斯:
「居然一個人就把那警察小哥給趕走了,有兩下子啊賽巴斯。」
「啊,我倒不是抱着這樣想法過來的啊....」賽巴斯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前輩。
「好了,不管你想幹什麼,但現在人既然都被你給嚇跑了,那就繼續趕路吧。」阿壽拍了拍賽巴斯的肩膀,賽巴斯只感覺自己脖子上的石膏又窸窸窣窣的掉下了些屑。
........
等到一行人的隊伍趕到提前預定的酒會會場的時候,天上的太陽已經快要落下了。
離着多遠,塞巴斯就看到了曾經被扣在碼頭上的那半掛貨車,停靠在酒館的門口。
車上的司機見着遠處趕來的阿壽他們,也是連忙從駕駛室上跳下來,小跑過來殷切的朝着前輩們問道:
「貨都在這裏了,現在就卸吧?」
「嗯,辛苦你了,就直接卸在店外面就好,我們自己搬進去。」
「還要麻煩客人您自己搬嗎?這....」
司機師傅還想着客套兩句,不過看着後面跟着的那一群壯漢跑上了車,像是丟沙袋一樣把成箱的酒水從車上往下拋,下面的人接着就搬進店裏,沒一會兒就把車子上的酒卸了一半,司機師傅的嘴巴也就閉上了。
「我們的人可是很能幹的。」阿壽一隻胳膊夾着兩箱啤酒,笑呵呵的和司機打了聲招呼,就走進了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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