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的喊罵聲中,還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夾雜其中。
好在司徒安有【替身——助聽器】,聽得很清楚。
「錯了錯了!呃啊!」
「誒誒誒,別拽我!你這光頭,都給我道袍拽開線了!」
「還有你,這咋還給我鑽出個大窟窿來。」
「我師青葫上人!」
「……」
這聲音中有着三分輕佻還有四分欠揍,嘶……
司徒安眉頭一挑,旋即想起來還有一個倒霉蛋在外面。
他剛想出去接應,就聽得藍珏的聲音再度傳來。
「你們不信我師傅,總得信我好友吧!」
「我與你們門下精英弟子乃是至交好友 ,那個誰,一個有着一頭白毛,一個怪好看的!」
「小心點,等會他倆來了看到我這樣,你們可就遭老罪了!」
司徒安默默攥緊拳頭。
他聽着對方的嚎叫,忽地又不想出去了,於是淡定地在原地完成了精英弟子的手續。
不過當他領取了衣袍和專屬的精英弟子令牌後,剛想着找沈無傷問問洞府的選擇。卻什麼也沒看見。
不知道何時起
對方早已經消失在原地,顯然是看熱鬧去了。
於是他衝着引路的長老微微一歉,也跟着出門而去。
而此時的大殿之外
「咳咳……」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藍珏氣喘吁吁,身後則是滿腔怒火的一群赤身大漢。
如果眼神能殺人,恐怕他早已被分成不知道多少塊了。
他還想再往前跑,下一秒卻被從天而降的一個大漢壓在身下。
隨後蜂擁上來幾人將其捆在一起。
血宗內部禁止私自鬥法打殺,對此還有專門的禁制守護。
再加上這個道袍青年一直嚷嚷着自己師傅和宗主認識,還和門下兩個精英弟子乃是至交好友。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突破宗門的禁制進來的,但眾人想了想,到底事關重大,於是便押送着他來到了大殿。
忽然,藍珏的目光捕捉到了一道白髮身影,他立刻衝着對方晃悠着雙手,興奮地大喊道:
「救我!救我!」
他轉身,得意地看向身後的眾人。
「我說了我認識你們宗門的精英弟子,還不……」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肌肉大漢摁在地上。
「膽敢戲弄老子?!」
沈無傷因為出來湊熱鬧出來的快,還沒有領取精英弟子的服飾。
而精英弟子在血宗也是屈指可數,能成為精英弟子的,基本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地位高崇。
而藍珏剛剛怎麼看都像是隨便尋了一處方向亂叫一聲。
這也讓大漢怒不可遏,騎在藍珏身上便要左右開弓。
雖然有禁制的存在,但這對煉體峰的大漢無效,人家本來就是體修。
「都停下吧。」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淡淡從上方傳來。
眾人停下,看向來人。
卻只見來人丰神俊朗,好似人間謫仙客。
但更讓人驚訝的,還是對方身上的黑底血紋袍,以及手中象徵着精英弟子身份的血字令牌。
眾人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驚訝,齊齊行禮。
司徒安掃視一眼,接着悠悠開口:
「此人的確是三山觀的道友,乃是我們血宗的客人,怎麼能如此無禮?」
話罷,他的語氣又緩和下來,問道:
「他到底做了什麼?」
……
「你說你好好的,怎的跑人家峰頭上去了?」
剛選好的洞府之內
司徒安一臉無語地看着捂着腰直喊疼的藍珏,有種帶孩子的感覺。
所幸精英弟子的身份意想不到地好使,僅僅是出一下面就讓此事作罷。
「跑哪座峰頭不好,偏偏跑人煉體峰去作甚。」
沈無傷扶額,總算是理解了為什麼青葫上人時不時就「鞭打」一下他弟子。
「咳咳……這不是看他們那兒熱鬧我就過去看一眼嘛。」
「所以你就把他們放一邊的衣服全都換成女裝了?還有你那些女裝哪來的啊?!你一個修士帶那麼多衣服合理嗎?」
沈無傷忍無可忍。
藍珏訕笑一聲,岔開話題。
「你們還記得我要麻煩你們的那件事不?」
「我要說的那件事和你們宗門的琥珀血池有關,這也是找到你們兩個的原因。」
「琥珀血池?」
「對,在此之前我也有所耳聞血宗,其中作為至寶之地的琥珀血池令人神往,當然,我不是要進去。」
「在聽完你們的經歷之後,我就覺得以你們的功勳一定能進入其中,到時候還請為我帶出來一物。」
「你瘋了?那可是琥珀血池!」
沈無傷瞪大了雙眼,看着藍珏。
「宗門聖地!而且那裏面不是除了血池還能有什麼東西,難不成給你舀一壺池子水嗎?」
「也不是不行……」
「都多大修士了還做夢呢?池子水肯定舀不了一點啊!發現了連魂魄都要被拉出來凌遲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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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想要一株草,一株很常見的草。」
藍珏正色道,沒有再開玩笑,神情嚴肅。
「外觀似蛇,葉片有着透明的血管,根莖處或許還如同石頭一般。」
他邊說,邊從戒指里掏出了張畫來。
「這個是我根據典籍記載畫的全彩版本。」
司徒安見對方如此認真,不由得問道:
「你要用它幹什麼?」
「不是我,是給我的小師妹。」
這位道袍青年忽然傷感起來,眼裏充斥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思念。
而伴隨着藍珏的娓娓道來,兩人也是清楚了對方的目的。
三個月前
藍珏青梅竹馬的小師妹在修為上出現了瓶頸,而且性情大變。
對於這種情況,焦急難耐的他也是找到了師傅青葫上人。
但對方只是嘆了口氣便不再理會,只留下一句
「她沒有問題,但你有問題。」
然而師傅這麼說了,藍珏卻始終不願意相信,只當是師傅不願意干涉太多。
他翻閱了不少古籍,終於找到了可能會醫治這種情況的丹方。
其他所有的材料他都有所耳聞。
唯有一種,他來來回回搜尋卻最終沒有半點線索。
直到在一本記載着血宗歷史的書籍中見到了琥珀血池的說明。
只星半點地提到了血池周圍會生長一種奇異的草,沒有什麼作用,除了長的繁茂外再無特別之處。
但這種草也正和那個缺少的材料相符合。
講到這裏,藍珏的語氣也變得興奮起來。
「我等了許久,才有了這一次的血宗之行,為了讓師傅帶上我,我可是好一頓苦求!」
「儘管名字不一樣,但想來在無盡歲月之中出現了些許不同,這完全是十分常見的事情!」
「如果我能得到這味最後的材料,就可以煉製長青丹了!」
「到時候小師妹一定會愛上我的哈哈哈哈哈。」
司徒安:「……」
「你……」
沈無傷略微疑惑,但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修仙界還沒有舔狗這個詞彙,但或許現在來看,確實需要。
司徒安很是清醒,不無理智地問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師傅說的是對的?」
沈無傷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跟着說道:
「修為遇到瓶頸不是家常便飯嗎?你小師妹可能真沒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你這個多情種。」
「不不不,你們不懂,我小師妹與我青梅竹馬……」
藍珏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解釋。
但越解釋,面前的兩人看他的眼神就越是古怪。
他有一種這兩人好像在看狗的感覺。
但兩人的沉默勝過千言萬語,因此藍珏又跟着補充道: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我只是覺得,這種小事就沒必要麻煩師傅開口了。」
他指了指自己腦袋,苦笑道:
「而且這個肯定是免不了的,還好遇上了你倆,倒也不需要我小題大做了。」
……什么小題大做啊!
司徒安腹誹一句。
而且之所以無語,完全是看你像個沸羊羊好吧。
但藍珏卻依舊沉浸:
「我先前問過我師傅啦,琥珀血池除了血池本體,其餘也確實沒有什麼機緣。」
「也正如此,拔一根草應該無所謂吧?」
沈無傷沉吟片刻,回答道:
「琥珀血池雖是聖地,但隨手拔一根無關緊要的草決計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此前也有過案例。」
「我還記得斗轉峰有一位師兄,從裏面帶出了一顆石頭,平日裏形影不離,逢人便說那是他最心愛的道侶。」
「啊?裏面的東西是有什麼污染嗎?」
司徒安愣住,連藍珏也一臉疑惑。
「那倒不是……」
「沒有污染,其他帶出物品的人也沒有出事,也就是那個師兄不一樣,對此宗主還親自出手檢查過。」
「可能是特殊的個人興趣愛好吧……」
沈無傷又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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