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慮的怎麼樣了?」看到岳秋遲遲沒回應,青年男子還以為他已經快要服軟了,故此一臉獰笑的催促道。
「考慮?」岳秋一臉平靜的看着面前的青年,一雙眸子中有怒火在跳動,他輕聲反問,接着突然拔高了音量大聲怒罵道:「老子考慮個狗屁,你這個大傻叉!!」
「什麼?」青年男子站在原地,一臉愕然,神色發呆,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要不然眼前的這個少年,在明知道不敵的情況下,為什麼還敢呵斥自己?
「你是在罵我?」青年有些神經錯亂的感覺,為什麼這副場景跟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這個少年在聽到自己可以饒他一命的時候,不是應該痛哭流涕,對自己感恩戴德,然後立刻廢掉自己的雙手,趕忙滾下山去才對嗎?為什麼他還敢出言挑釁,並且不斷的咒罵自己,難道是活膩了嗎?
「哼,這裏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嗎?」岳秋一臉戲謔的看着對方,忍不住哂笑道。
「你找死!」這一次,青年男子是徹底怒了。其實就算是岳秋服軟認慫,他也絕對不會放其離開,剛剛這麼說,也只是想羞辱一下岳秋罷了。但是如今,沒想到自己的目的沒有打成,反而還被對方奚落了一番,這讓他如何能忍?當即就化為一股狂風,再次向着岳秋撲殺了過來。
「給我去死吧!」一陣猛烈的罡風吹過,捲起地面的灰塵,令此處一片迷濛。青年男子面色猙獰,目光兇狠,他攻殺過來,屈指成爪,手掌猶如一把鐵鉗一般向着岳秋脖頸處抓了過來。
岳秋嚴陣以待,已經做好了拼命的打算。對方氣勢如虹,攻勢兇猛,他深知對方這含怒一擊,定然凌厲無匹。但是他沒有辦法,必須要硬接下來,因為他沒有退路,哪怕明知不敵,也要與對方死拼到底。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傳出,猶如一面巨鼓擂動,震的人耳膜生疼。青年男子抓向岳秋的脖子,五根手指猶如金屬鑄成的鐵鈎子一般,上面青筋隆起,並閃爍着冷冽的寒光,如若被抓實,不要說血肉之軀了,哪怕就是一塊堅硬的山石,都能在頃刻間被捏成一團齏粉。
不過好在,這隻手在距離岳秋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這到不是青年男子心懷慈悲,主動放過了岳秋,而是這威勢無匹的一擊竟再次被岳秋擋了下來。
雖然青年男子出手如電,速度已經快到了不可思議,但是岳秋依然靠着自己靈敏的反應,在最為關鍵的時刻,向前猛地踢出了一腳,直接抵住了青年前沖的身軀,總算是擋住了這致命一擊,令其手掌停在了半空中。
但僅僅也只是相持了一瞬間,岳秋整個人就飛出去了。縱然他已經施展了全力抵擋,可是他與青年男子之間的力量差距還是太大了。兩者相撞,青年男子的身體只是晃了晃,便直接停在了原地,就像是沒事人一般,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
而反觀岳秋,則是直接騰空飛起,整個人都向着身後快速倒退,最終在划過一道弧線後,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一條腿呈現出扭曲的形狀,並當場噴出了一大口血,露出一副痛苦之色。
「哼!真是一隻打不死的臭蟲…」青年男子拍了拍胸前的灰塵,露出了殘酷的冷笑,一邊向着岳秋一步步走來,一邊冷冷的說道。
經過剛剛那一番劇烈的碰撞,岳秋受傷頗重,並折斷了一條腿,已經基本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可以說青年已經勝券在握,所以此刻,他反倒沒有這麼着急了。
「區區一個異族人,狗一樣的東西,竟然還敢在我族內逞凶?簡直就是不知死活。」來到面前,青年男子居然臨下的看着岳秋,眸子中充滿了藐視的意味。然後他抬起腿來,用力跺下,剎那間便有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他竟然直接將岳秋的另外一條腿生生踩斷了。
痛,劇痛,斷骨之痛絕不是常人可以想像的。但是岳秋卻咬緊了牙關,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對方不直接殺了他,而是要這樣慢慢折磨,無非就是想聽他開口求饒,露出百樣醜態罷了,岳秋又怎麼可能讓對方如願。
「只要你求我,我就放過你怎麼樣?」青年嘴角掛着殘忍的冷笑,然後再次抬腿,咔嚓一聲將岳秋的另一條手臂也踩斷。那副從容與淡定的模樣,分明就是將岳秋當成了一隻螻蟻,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白痴!」岳秋躺在地面上,死死的盯着青年男子,一雙眼睛中都快噴出火來了。此時他四肢上的骨頭已經全部都被打斷了,巨大的痛楚令他眼前一陣陣發黑,如果不是有強大的意志力支撐着,恐怕早就昏死過去了。
「呵呵,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青年冷笑,慢慢悠悠的靠了過來,當走到岳秋頭部擺放的位置時,終於停了下來。
「還有什麼遺言?」看着四肢全斷,已經如同待宰羔羊一般的岳秋,青年男子笑嘻嘻的奚落道。並且與此同時他抬起了腿,以腳底對準了岳秋的頭部,打算用力跺下直接踩碎他的頭骨,給予他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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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秋沒有抵抗,也沒有回應,因為沒有意義,如今四肢全斷的他,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了。他閉上了雙眼,心中已經絕望,只能靜靜的等待着死亡的來臨。
「住手…你們在做什麼?」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熟悉的嬌喝聲突然響起,仿佛一記雷霆炸響,滾滾耳鳴,響徹在每個人的耳邊,令原本已經徹底絕望的岳秋都忍不住心神一震。
他猛的睜開雙眼,見到在前方不遠處,有一道熟悉的倩影正在向着自己快速靠近。來人身穿一襲青色的長裙,頭上梳了兩個高高的馬尾,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猶如兩顆星辰似的,哪怕隔着數百米的距離,都能看到眸子中閃動的光芒。
婉兒出現,迎面向着岳秋等人的方向緩緩走來,雖然她的動作看似無比緩慢,但前進的速度卻快到了不可思議,每一步邁出,都會出現在十幾米之外,猶如縮地成寸一般,幾個閃滅之間,便已經來到了幾人的不遠處。並且在這個過程中,她在自己的耳垂上輕輕一抹,摘下一顆紫色的珍珠,隨之屈指輕彈,令其當即爆射而出,宛如一顆快速運行的流星一般,擊打在青年男子的腿上,令他當場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並仰面摔到在地面上。
「你們在幹什麼?」來到幾人面前,婉兒看到岳秋那悽慘的模樣,心中頓時燃起了滔天怒火。對着幾人上來就劈頭蓋臉的呵斥道。
「婉兒姐?」在可愛少女面前,青年男子的氣勢很明顯弱了一籌,甚至就連看向她的目光,都帶着一絲畏懼。
雖然婉兒只是一個侍女,但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她與族內第一天驕的關係更似姐妹。擁有着如此堅實的後台,除了那些老一輩以外,幾乎已經沒有族人願意去招惹了。
況且,可愛少女的天賦並不差,在其小姐的用心指點下,只用了短短不到十年的時間,便邁進了淬體境中的第二重天,這樣的修為以及提升速度,已經足以吊打族內大多數的年輕的一代了。而擁有着如此天資以及地位的少女,不管是誰見了,自然都會覺得矮上一頭。
「我在問你,你們為什麼要打傷他?」婉兒不依不饒,對着幾人大聲的質問。一雙大眼睛中怒火熊熊燃燒,她顯然是被氣壞了。
拋開她與岳秋的交情不談,這可是自家小姐的救命恩人啊,但是如今卻被人傷成這樣,簡直不可饒恕。
「是他先打傷我弟弟,所以我才…」原本青年還想來一個惡人先告狀,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岳秋的身上,但是在婉兒的逼視下,感覺越來越心虛,所以只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打傷你弟弟?」婉兒陰沉着一張臉,死死的盯着青年,然後她轉過頭來,望向幾個少年,語氣冷冷的問道:「岳秋為什麼要傷你?」
「是…是這樣的婉兒姐,這…這個異族人偷盜我族功法…被我們撞見,所以…所以他才打算殺人滅口。」見到眼前的少女動怒,幾個少年寒蟬若禁,全部都被嚇壞了,到了最後,還是執劍少年仰仗着其兄長之名,這才壯着膽子,硬着頭皮回應道。
「誰告訴你岳秋的功法是偷來的?你把證據拿出來!」聽到少年的回答,婉兒心中的怒火更盛了一分,瞪着一雙大眼睛質問道。
「我…我…」執劍少年心虛,低着頭不敢抬起,唯恐被婉兒看出什麼端倪來。其實他也只是聽人教唆,所以才來此處尋找岳秋的麻煩,至於偷盜一說,完全是他為了挑起事端的一個說辭罷了,又怎麼可能真的有什麼證據?所以面對着婉兒的質問,少年唯唯諾諾,叨咕了好久,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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