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才蒙蒙亮,傅楠戰便輕手輕腳地起了身,生怕吵醒還在熟睡的肖瑜白。
穿戴整齊,走到門口,傅楠戰壓低聲音,對候在外面的侍從吩咐道:「別去打擾王君,等他自然醒就行。」
「是,王爺。」侍從恭敬應下。
大臣們瞧見傅楠戰身姿挺拔、健碩依舊,不禁暗自揣測,攝政王這模樣,哪像是剛醒過來?
難不成早就醒了,背地裏還練了什麼強身功夫不成?
眾人面面相覷,卻無人敢上前詢問。
晨曦初破,暖金色的光如細密的紗幔,透過巍峨大殿的雕花窗欞,絲絲縷縷地灑落在金磚地面上。
傅楠戰一襲玄色繡金蟒袍,袍角流雲暗紋隨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動,周身散發着與生俱來的矜貴與威嚴,大步邁入這莊嚴肅穆的大殿。
待穩穩落座在那張專屬的、雕刻着繁複龍紋的椅子上,他微微仰頭,單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狹長雙眸半闔,聽着底下大臣們你來我往、喋喋不休地扯皮,頓覺乏味至極。
他心裏暗暗腹誹,朝堂這些事兒,翻來覆去儘是些瑣碎的陳詞濫調,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在家摟着自家嬌俏可人的老婆,舒舒服服地睡個回籠覺。
一想到家中軟糯溫香的他,眉眼含笑、髮絲凌亂地窩在錦被裏酣睡的模樣,傅楠戰唇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冷峻面容瞬間柔和了幾分。
盤算着今日這早朝估摸也快結束了,等散了朝,他便徑直回府,想必那時節,老婆還沒被窗外的嘈雜吵醒,仍沉沉睡着,他回去剛好能瞧見他剛睡醒、帶着幾分慵懶嬌憨的新鮮模樣。
傅楠戰還沉浸在對老婆的念想之中,大殿下方卻陡然掀起一陣風波。
只見一位身形微胖、身着緋色官服的大臣,上前一步,跪地叩首,扯着嗓子高聲道:「陛下,此前攝政王病重,朝局動盪,您體恤民情,推脫不選秀女,此乃聖明之舉。
可如今,幸得攝政王以康健,這選秀之事關乎皇室血脈傳承,也該順理成章地提上日程了。」
此語一出,朝堂上仿若炸開了鍋,一眾大臣紛紛附和。
「是啊陛下,國不可無後,選秀是為我皇室開枝散葉、綿延子嗣的頭等大事,請陛下、攝政王恩准吶。」
「陛下,還望您與攝政王以江山社稷為重,速速定下選秀之期。」大臣們此起彼伏的聲音,在大殿內嗡嗡迴響。
可傅楠戰卻聽出了他們的私心——這些人,哪個不是眼巴巴地盼着自家女兒、小哥兒能入宮分一份皇家榮寵,往後自家也跟着雞犬升天。
御座之上的傅潤澤,年輕的面龐上閃過一絲煩躁,他滿心牴觸這選秀一事,當下眸光一轉,略帶無奈地看向傅楠戰,眼神里滿是求助之意,分明是想讓他出面擋一擋這洶湧而來的勸選秀潮。
傅楠戰自是領會了傅潤澤的意思,他眉峰微微一蹙,視線如利刃般直直掃向率先開口的丞相。
支着下巴,語氣幽幽:「丞相方才那話,是想說本王病得不是時候?耽誤了這選秀的『好事』?」
丞相心頭猛地一緊,額上瞬間沁出細密冷汗,哆哆嗦嗦地回道:「老臣絕無此意啊,陛下!老臣滿心慶幸攝政王得以康復,如此一來,陛下便能毫無後顧之憂,安心籌備選秀事宜了。」
他言辭懇切,身子卻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畢竟這攝政王傅楠戰,在朝堂可是出了名的行事果敢、手段狠辣,向來自有一套行事準則。
壓根兒不把那些只會耍嘴皮子的言官放在眼裏,說要誰的命,那是絕不含糊,當年奪嫡之戰,腥風血雨、死傷無數,樁樁件件可都還烙印在眾人心裏。
「哼。」傅楠戰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眯起雙眸,眸底寒光閃爍,「陛下作何決斷,何時輪到你們這些臣子置喙?怎麼,丞相這是覬覦龍椅,想取而代之?」
這話一出,威懾力十足,朝堂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丞相嚇得「撲通」一聲癱倒在地,連連磕頭,聲音都帶上了哭腔:「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對陛下、對皇室忠心耿耿,絕無半點僭越之心吶。」
傅潤澤見火候差不多了,適時開口打圓場:「朕自然知曉丞相一片忠心。既然皇叔認為當下選秀不合時宜,此事便先擱置一旁吧。眾卿都起身吧。」
他三言兩語,輕巧地就把這棘手難題全推給了傅楠戰,面上卻毫無愧疚之色。
「謝陛下。」大臣們紛紛謝恩。
喜歡快穿:這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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