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大人剛剛為何不讓我拆牆?」
「我看了那砌牆的泥土,還有些濕氣,這幾日又未下過雨,牆怎麼會濕呢!想必是王生連夜拆了牆又重新補了上去」。顧念念目光深邃
李敬神情黯然,「是我大意了」
……
數日後
「大人,查到了,那孩子確實是王生的父親,王春的」。
顧念念,「為何如此肯定?」
李敬,「那劉氏本就是王春的老相好,兩人一直有往來,王春還把人帶到家裏來來,街坊鄰居都能作證」
「美其名曰說是帶回來給王生做媳婦,實則當時劉氏已經懷了王春的孩子,而當時王母已經走失,二人又未和離,王母又沒死亡,還要等兩年之後若王母還未回來便才可以上報官府判處王母死亡,王春才可另外娶妻,身為農戶更沒有納妾的資格,便想了這麼一個辦法」。
「就是不知那王生怎麼就心甘情願的養王春的女人和孩子,上次聽他的講述,應該恨王春入骨才對…」。李敬有些不解
「走,讓兄弟們帶上錘子鋤頭,去王生家」。顧念念站起身吩咐道
李敬「為何要帶這些」。
顧念念,「砸牆」。
「邊走邊說」。顧念念見李敬一臉疑惑的表情說道
「怪我忽略了,如果王生重新把牆拆了重砌,那樣動靜太大,旁邊的街坊鄰居不可能不知道,我們問了這麼多人,都說沒聽到動靜,說明王生根本沒有拆牆,他是故意把牆澆濕迷惑我們的」。啪的一聲,顧念念打了自己一巴掌
「我竟然就被他騙了」
李敬見她右臉有些微微發紅,心疼道,「這也不能全怪你,怪王生太狡猾,現在當務之急是去拆牆找出真相」。
……
「王生,開門,縣令大人到」,衙役啪啪啪的拍着門板。
王生開門見到來人拿些錘子榔頭,並沒有驚訝,平靜的迎進了房內。
王生,「看來大人都發現了」
顧念念,「本官是帶人來砸牆,你可同意」。
「不勞煩大人了,小的自己來吧」只見王生神色平靜,看不到半點慌張。
半日,王生將牆壁里的屍體小心翼翼的抬出來放在床上,「這便是我母親,名為蘇蓉,多好聽的名字啊!」
王生深情款款的看着床上的骷髏,「娘,孩兒讓你受苦了」。
「不過,很快…很快我們就可以報仇了,哈哈哈」王生抹了把臉上的淚忽又哈哈大笑
顧念念,「報仇,她是被人害死的?」
「對,
「既然你對你娘這般孝順,又為何要把你娘砌在牆裏?」顧念念心存疑惑便直接問了出來
「這樣我便能感受到她還在我身邊,還同她活着一般時時刻刻關注着我」。王生拿出手帕一點一點擦拭去骷髏上的泥灰。
顧念念,「你這手帕到是別致,上面的繡的是荷葉吧」。
王生,「正是,母親最喜歡的便是這荷葉,手帕是在我十八歲時送與我的」。
顧念念,「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
王生擦拭的手一頓,「你怎知這個…母親生前就經常念叨這兩句詩句」。
顧念念,「此詩句乃是詩人王昌齡所作的《採蓮曲》,想必你母親是位生性爛漫,天真愛自由的女子。
「天真,也屬實是太天真了,放這世家大族的小姐不做,來這做那人盡可夫…」
「錯的人並不是他,而是那些心存惡念的人,再說女子的貞潔並不在羅裙之下…」。顧念念打斷了他的話。
王生第一次聽到這般的言論,一時有些詫異,因為他一直以來聽到的聲音都是罵娘的,說她是狐狸精。
一開始他聽到狐狸精這個詞,還問宋蓉,狐狸精是什麼意思。娘說是一種動物,一種很有靈性很漂亮的動物。
當時的他以為別人說娘是狐狸精是在夸娘,每次聽見別人說狐狸精他都很開心,直到有一次,村裏的一個大嬸跑來罵娘,說娘是狐狸精,不得好死,還把雞血潑在我家門上。
我跑上去理論,「你這婦人好不講理,我娘好生生的待在家裏,你即是誇她聰明漂亮,為何還詛咒娘,還往我家潑血?」
「我何時誇她聰明漂亮,你這小畜生還聽不懂人話?」
王生,「你說我娘是狐狸精不就是誇她聰明漂亮」
「後來她就說狐狸精是說娘騷氣,專門勾引男人的意思,說娘騙了我」
說到這裏王生笑了,只是笑的有些說不出的悲涼。
「還有娘沒有走失,她是被王春那個畜牲活活打死的」。
「他不想讓人知道便把娘砌在了牆體裏」。
「終於擦完了」王生將手帕放在水裏仔仔細細的洗着。
「可能是娘在天之靈,那畜牲竟這麼被淹死了,哈哈」。
顧念念,「既然王春已經死了,那你為何還不讓你娘入土為安…」
「入土為安…她怎麼能安心…大人過了今晚,明日一早我會讓我娘安心去的。」王生說了一半忽又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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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院子,顧念念對着李敬囑咐道,「派人盯緊這裏,我總感覺會有事發生」。
李敬,「是,大人放心」
顧念念回到家中越想越不對勁,「劉氏去哪了?之前每次去都有見,這次竟然沒見到他,劉氏肚子裏還懷着王春的孩子,壞了!」
顧念念快馬加鞭只在離王生家一里處便看見火光沖天
「大人,大人,屬下正想回去同你稟報—」
「先去救人」,顧念念打斷他的話。
滅火後
顧念念,「一共有幾人,救出幾人」
李敬,「共有二十八人,生還12人」。
「怎麼這麼多人?」顧念念有些驚訝
「王生說同這些人約好了,今日他他家喝酒」。
「王生人呢?可還活着」。
李敬搖搖頭,「本可以將人救出,可他死活不和我們出來,只給了這封信」李敬將信遞給顧念念
顧念念接過信封,「劉氏可有見到?」
李敬搖搖頭
顧念念,「走,進去找找」。
燒完了的院子成了一頹廢,屋裏面有沒有人也是一覽無遺,一眼瞧過去也並沒有看見劉氏。
「這劉氏長翅膀飛了不成?」顧念念疑惑道
「打開信封看看」李敬提醒
顧念念打開信
「等你們看到這封信,我應該已經去往西方極樂世界,很開心能與母親死後同穴。
本來我是打算等劉氏生下孩子,讓她嘗嘗我母親經歷的事,那個畜牲的孩子,我也讓他過過我的生活,可被你發現了,我等不了了,是她害的母親死後不能入土為安,遇見劉氏後,畜牲想娶她回家,可他又不想放開母親這個給他賺錢的工具,可眼見劉氏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天天威脅那畜牲休了母親娶她,畜牲就想了個辦法讓我代替他,這樣他就即有人給他賺錢,又有人給他生小畜生。
娘在知道了他的打算後便死活不同意,求畜牲休了她,他說我是個樸實善良的孩子,應該娶一個賢良聰慧的女子。
呵呵…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她一人覺得我配得上那樣的女子了吧!可是畜牲就是畜牲,他哪能同意,一氣之下,便失手把娘打死了,當時我求着他讓娘入土為安,可畜牲為了能讓我不丁憂三年,竟把娘砌在牆裏,不過很快我就設計讓他淹死,劉氏也已經被我開膛破肚,還有那些玷污了娘的人,他們都該死,該死。
若是在我報官時遇見的是你就好了,您是個好官,好了,可是…不管怎樣我的願望提前實現了,還是謝謝您!」。
「帶我去見那些被救的畜牲」顧念念拿着信封的手微微發抖,說話的語氣也有些顫抖。
李敬握住顧念念微微發抖的那隻手,安撫道,「都過去了」
顧念念,「他們怎麼敢,怎麼敢的…」
李敬垂眸,這事他是知道一二,不過他也只是在卷宗中看見過,卷宗中記錄的也只是王生不敬其父,公然污衊,被打斷了一隻褪。
「劉氏在何處?」顧念念問其中一位神志還算清醒的男子。
「地…地窖」男子艱難的說出二字。
喜歡穿越後,當縣令她照樣帶村民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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