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
村民徐迎風瞧着桌上的飯菜疑惑道,「是啊!怎麼這麼香,家裏也有這樣的菜,咋就沒這麼香」。
雖然嘴上說着,肚子也在叫着,可縣令大人和縣丞大人沒來,眾人還是乖乖等在一旁。
顧念念和李敬隨後也就到了,看大家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飯菜,都沒有動手的意思,看來是在他們兩個,「大家都坐,不用等我們,都餓了吧!動筷吧!」
大家才紛紛坐下,明明餓的不行,吃相卻是難得的斯文。
顧念念同李敬說着話,也沒動筷子,倒是沒有注意到這點。
一旁的李母瞄了一眼便知道怎麼回事,走到二人中間,「二位大人,我給你們另外留了飯菜,隨我來吧!」
李母邊說邊給自己兒子擠眉弄眼,顧念念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同學生們一起吃一樣的就行,不用另外準備的」。
李母心想這娃好是好,怎麼聽不出話里意思呢?
李敬知道母親為人,知道肯定是有事,不然不會這般,「大人,準備都準備了,不吃就浪費了」。
三人來到另一處桌子,顧念念看着桌子上同樣的一碗燒茄子,一碗冬瓜湯,一碗豇豆,除了菜量少些,沒其他不一樣的地方,滿臉的問號。
「大娘,這是為何?」
李母,「門口看看」
顧念念順着李母的話走到門口,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大家一口粥一小口菜斯斯文文的眾人。
此時正狼吞虎咽,桌子上的菜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風捲殘雲消耗殆淨。
大家也是嘰里呱啦的討論起來。
顧念念轉身道謝,「多謝大娘提醒,確實是我疏忽了,我們同他們一桌,他們肯定是不自在的」。
「雖說是學習,也確實是下田幹活,要些體力,大家也累了一上午,中午也是希望能放鬆放鬆」。
這也不能怪顧念念沒想到這點,以前她只是一個小小的村官,跟村里人同吃是經常的事。
作為縣令,身份有所變化,這行為也應該注意些才是。
李母笑道,「二位大人用飯吧!」
兩人紛紛坐下,顧念念,「大娘一起吃?這些菜我兩人吃不完」。
顧念念看見一旁的蓮花蓮葉,開口道,「蓮花蓮葉你們也來一起吃吧!」
在一旁聽見這話的二人心想,「那哪成啊!哪有主子和下人同一桌吃飯的,壞了規矩了」。
忙擺手,「不用的少爺,您吃完了奴婢再吃」
顧念念佯裝生氣,「在這也沒什麼少爺不少爺,大人不大人的。」
李母倒是不客氣,她可沒什麼男尊女卑,兒子吃飯她看着的道理,大大方方的坐下,同時也勸蓮花蓮葉坐下。
「我可是準備了五個碗筷,你們倆這是嫌我這老婆子飯菜燒的不好吃了?不合你們的意?」
二人哪能這麼想啊!只得坐下
顧念念見二人坐下了,他也確實是餓了,雖說她一直是負責說,李敬負責做,在這沒有擴音機的時代他嗓子都快冒煙了,一碗水下肚,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來。
夾了一筷子豇豆放進嘴裏,「嗯~真香,大娘你放了豬油渣?」
李母,「是的,大人真會吃,熬油的豬油渣我放到了菜里,大家也能嘗點油腥,過過嘴癮」。
「大娘,你別管我叫大人了,跟李兄一樣,喊我樂安」
樂安…這名字咋在哪聽過呢?李母正疑惑,顧念念打斷了她的思緒,「大娘,你是怎麼想到的?這裏的人都是喜歡把豬油渣白口吃了,可沒放在菜里的做法」。
「直接吃也好吃,就是上火,我就試了試這個法子,想不到味道出奇的好!
李母肯定不能同他們說自個,不是這個時代的,這法子也不是自己試出來的,所以就隨意扯了個謊。
顧念念也沒在意,這種炒菜方式也不是誰的專利,需要技術含量。更不會想到李母和自己一樣是個穿越來的人。
……
吃完飯,一百多個碗,一百多雙筷子七零八落的放在桌子,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着顧念念出來安排下一步的事情。
顧念念也很快吃完出來,「都吃完了了?好吃嗎?」
眾人,「好吃」。
徐迎風,「太好吃了,比家裏燒的好吃多了」
顧念念語風一轉,「碗筷每天的清洗問題,本官已經安排人將你們排好班,4人一組,每日三餐,減去今天沒有用早飯,剛好每人可輪一次」
大家聽見這話面面相覷,不敢置信。
他們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男子遠刨廚,這些事從來都是家裏媳婦,或者是娘做的,可從來沒見過有女子的家裏,男子有下廚房的。
這徐迎風是個心直口快的,讀過兩年書,當即問顧念念,「大人,這等廚房之事,應是女子所為才是。」
「男子應志在四方,怎能為此等小事所為拖累」。
顧念念也不慣着,「洗碗是小事?那你等可以不用碗筷吃飯就不用了。」
徐迎風,「不用碗怎麼吃?難道用手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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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念語氣有些怒意,「隨你怎麼吃,用手乘着或者用樹葉兜着」。
徐迎風一旁的村民,也是徐迎風的同鄉徐明浩聽出顧念念的語氣里的生氣,扯了扯徐迎風的衣角,小聲提醒,「別說了,縣令生氣了」。
徐迎風剛想反駁的話吞回了肚子裏。
顧念念見他沒說話,開口道,「你們吃的飯菜不是自己就能煮熟的,這是李大娘,就是你們縣丞大人的母親燒的。」
「縣丞大人的娘給他們燒飯?」
這在哪都是不可思議的,在他們的教導里,這些大人不應該都是高高的坐在廟堂之上,驚堂木一拍就輕輕鬆鬆的斷人生死。
戲文里可都是這麼寫的,現在竟然是縣令教他們種田,縣丞大人的母親給他們燒飯,要不是真實發生的事,任說給誰都不可能相信!
來人的都是十幾二十幾歲的少年,年齡最大的也才三十,加上讀的書也只能說是識得幾個字。
雖然家裏算是村里富裕的,但是長這麼大就沒怎麼出過青山縣,有限的世界觀自然是從父母,夫子,戲文里知道的。
古代的階級等級觀念根深蒂固,顧念念這番做法也就等同於摧毀了他們原來建立的世界觀。
當然,顧念念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正所謂不破不立,先破後立。
顧念念接着說道,「李大娘沒有收一分的工錢來免費給大家燒飯」。
「你們自己洗碗不應該嗎?」
這下原本一臉不情願的眾人,都紛紛點頭應和,「應該的,應該的「。
徐迎風算是世界觀塌的最徹底的,在清水鄉他家是最富裕的,他也年輕,十八歲的年紀。
在這一群人之中讀書最有天分,是準備考科舉走仕途之路,明年正打算下場考試,過了的話就是秀才功名。
家裏有百畝良田,雇了佃農,田也不可能需要他種,父母只要求他好好讀書,別的一概不用他管。
這次的培訓他本不想參加,後來聽說是縣令大人親自教,他就納悶了,他可從沒聽說縣令要會種田的。
再說縣令這麼年輕,種田還能比那些天天種的老農民強?
再說他如果考中了的話,大概率也是要被安排做縣令的,參加的話他不僅可以看看縣令具體是學什麼的,又可以在縣令面前混了臉熟。
他母親聽說自個兒子要報名,說什麼也不讓去,母親更是抱着自家兒子,抹着眼淚,「風兒哪能受得了那樣的苦」。
倒是父親同意,「頭髮長見識短的婦人,吃點苦怎麼了,縣令大人吃的了,他怎的吃不了?」
「這事對於風兒來說只有益處,就這麼說定了,風兒你去參加」。
「你去給兒子多準備些換洗衣裳,還有吃食,別餓着了」。
徐東說到底還是心疼自家兒子的,轉身吩咐妻子。
徐迎風學習也還不錯,連夫子都夸,說是明年的府試,八九不離十。
這一路順風順水的徐迎風,母親把他當心肝寶貝,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哪有人敢叫他洗碗的,這不顧念念一說這話,脫口就反駁出來了。
喜歡穿越後,當縣令她照樣帶村民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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