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同女兒聊的開心忘了時間,等聊的差不多時已經是亥時,顧念念還不覺得盡興想留母親同她一起睡,
白氏哪能由着她胡鬧,堅持回了自己院子,本以為這天還同以往一樣自己一個人獨守空房。
這麼多年她也習慣了,所以覺得聊的晚些也不打緊,誰知進房就看見顧伯樂一臉怒意的坐在凳子上。桌上的茶杯也是空的。
白氏有些疑惑,丈夫難得會等他這麼久,你要說顧伯樂對她有什麼情誼的話,她是不怎麼信的,應該是有什麼事找她吧!白氏邊想着人也走上前,歉意道:「老爺來了怎不同我說,白等了這麼久,渴了吧!妾身給您倒杯水」
白氏拿起茶壺發現已經空了,喚來荷花:「加壺水來」
顧伯樂有求於白氏也不好發火,只淡淡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為夫不渴」
顧伯樂示意下人們都出去後,同白氏說起了想與周家結親的事,這一說白氏明白了個大概。
白氏:「老爺是想讓我明天同你一起去周家說和?」
顧伯樂點點頭:「自然,按禮數說子女婚事由家中主母說和才是,周家是大戶人家,為夫怕你一人應付不來,便同你一同去」
白氏疑惑道:「那為何馬家那事老爺一人同意即可?」
顧伯樂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是那馬家小子不懂禮數,越過了你去,我想着為了念念好便直接同意了,再說為夫現在不是退婚了嗎?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這要是以前白氏聽了這話還以為丈夫真是為了女兒好,是自己無理取鬧呢。就上趕着去道歉解釋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聽着怎麼這麼膈應呢?白氏靈光一閃「這難道就是女兒所說的的PUA?」
今天白氏同女兒聊了那麼多,雖然她還是接受不了女兒所說的,婦女能頂半邊天,男女平等之類的話。
但是對於女兒說到顧伯樂最擅長的就是PUA的話,為了讓她更明白什麼意思,還舉了一些相關的例子給他聽。她當時還聽不明白什麼意思,現在結合顧伯樂說的話她倒是有些懂了。
這是把自己做的錯事轉嫁到自己頭上,讓自己感到愧疚。這次她聽顧念念的話,不準備接茬了,只靜靜的看着丈夫表演。
顧伯樂看她不同以往的反應,有些心虛,語氣難得的放軟道:「夫人,我的好夫人,咱們都是為了念兒好,你也想念兒有個好歸宿不是!」
白氏叫他這般說話,心裏也有些暖意,心一軟回道:「我是想讓念兒有個好歸宿,但主要還是看那人的人品,家世是其次,還有就是女兒自己能喜歡,以前我以為念兒活不了幾年了想讓她多留在自己身邊,你倒好竟想把她嫁人,還是那種品行不端之人,我能不生氣嗎?」
白氏邊說邊委屈的落下淚來,她父母去世後第一回同丈夫這麼硬氣的說話,話中還帶着責怪,話出來後不僅顧伯樂嚇一跳,她自己都不敢置信。
顧伯樂見自家夫人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也只能上前安慰道:「為夫知道你心疼女兒,捨不得她離開你身邊,可二大不由娘啊!你要是喜歡孩子我們再生一個便是」
白氏三十出頭的年紀,架不住人家底子好,看着還是如二十五六般,當時顧伯樂第一次見到這如玉般的姑娘也確實是真心喜歡的。
這白氏被說的臉頰緋紅咬住下唇,問了一句:「一把年紀了,還怎麼生?」
語氣透露出難得的少女嬌羞,顧伯樂見她這般模樣,回想起初見那會,不禁覺得小腹處有股熱氣騰起。
顧伯樂將人抱起放在床上,邊褪去白氏的衣裳邊調笑道:「能不能生,夫人試試便知」
一室旖旎
難得的親昵對白氏來說是久旱逢甘霖,早上起來更是滿面紅光,周家白氏也聽說過,周家長子品行聽說不錯,所以她也願意去了解了解。
二人正穿戴整齊準備出門去拜訪周家,還未到門口就聽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接着就有人敲門:「是顧如君,顧公子家嗎?」
顧家在臨安算不上什麼大戶,也就內設門衛,來人也只是敲門詢問,顧伯樂示意身邊的小廝去開門。
來人是縣衙的人,一進來就恭喜顧老爺賀喜顧老爺的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嘣。
顧伯樂和白氏還是知道發生什麼,問道:「官爺恭喜我什麼?」
縣丞疑惑道:「你家小子顧如君中了進士,二十日後便要去青山縣赴任,顧老爺不得知?」
這下顧氏夫婦大眼瞪小眼,他們怎麼知道這個事,兒子到現在沒個人影也沒個信,到哪去了都不知道,還有青山縣又是個什麼地方?
但是他們不能往外說自己兒子不見了,要是官家把這官位收回去,兒子又回來了,就麻煩了,只得先找個理由搪塞道:「犬子前段時間同好友出去遊玩,過幾日便回
衙役們恭喜也恭喜了,顧伯樂也是經商的,這點事還是懂得,拿出些銀兩送走了這些衙役。
這下顧伯樂也沒心思去周家了,「進士誒!他顧家也能出個當官的,這下看誰還敢瞧不起他顧家」顧伯樂喜滋滋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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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氏更多的是擔心兒子,他這是只要兒子能平安回家,什麼官位對她來說不過都是身外之物,哪有寶貝兒子重要。
顧念念這邊卻收到了一封來信,正是顧如君寫的,內容大致是她回家的路上同書童走散了,又突發心疾,被醫女所救,完全治癒可能要三年五載的,看能否讓顧念念先代着當幾年縣令,等他病治好了就回來換回來。
同時顧伯樂也收到兒子的來信,只是不同的是,信里最後說的是讓父親把官位推脫掉,等他回來再說。
顧伯樂看這話一時拿不準主意,他顧家就沒出過進士,這要是推脫了等兒子回來還不知道有沒有他的位置不說,萬一這沒治好一命嗚呼了,他的官位不就沒了。要是知道對於做生意的家族來說,官場有人好辦事的道理他是懂得。
這信里也沒說人在哪,看樣子也是有意隱瞞,不然他直接叫人回來治不就成了。
顧伯樂實在想不出怎麼辦來,只能拉着白氏一同商量法子,白氏也是一籌莫展,她個婦道人家,哪裏知道官場的道道。
兩人大眼瞪小眼之時,顧念念穿着一身顧如君的男裝走到二人面前,夫婦二人都愣了愣,走過去興奮道:「君兒,你回來了?」
白氏更是把顧念念翻來剝去:「人沒受傷吧!病治好了嗎?」
顧伯樂也一臉興奮的站在旁邊,心想:他顧家的官位算保住了
直到顧念念開口喊了聲:「母親」
顧伯樂的笑意瞬間僵在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怒意,責怪道:「你穿君兒的衣服做什麼?」
顧念念倒是不在乎他的語氣,笑道:「出去走走,女裝不方便,想着哥哥的衣服應該合身,便找來穿上了,怎麼樣,好看嗎?」
「爹娘,你們剛剛是把我認做哥哥了嗎?」顧念念又補充一句,笑得一臉天真無邪。
白氏見女兒比前更活潑愛笑,心裏也是欣慰的,顧伯樂在她也不好表現出來,象徵性的拍了拍顧念念:「姑娘家家的也沒個正形」顧念念:「爹娘,你們說我穿這身出去,別人也會把我認為哥哥嗎?」
「應該會吧,畢竟我同哥哥長的一模一樣,剛才爹娘都認錯了,更何況是他人呢!」顧念念似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顧伯樂聽的。
顧伯樂靈光一閃,一拍腦袋:「我怎麼沒想到呢!這不是現成的法子嗎!」
聽見顧伯樂這麼說,顧念念知道魚兒上鈎了,嘴角彎起不易察覺的弧度。
只有白氏還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顧伯樂問道:「老爺,什麼法子?我怎麼看不明白」
顧念念也已經習慣母親的傻白甜了,當然她也只能裝出一副聽不懂得樣子:「父親,你在說什麼法子?」
顧伯樂結在心裏的問題解決了,露出難得的笑容,好脾氣的說道:「我們去房裏談」
顧伯樂說出要顧念念代替顧如君去上任後,母女倆驚訝的異口同聲:「那怎麼行?」
當然顧念念的這聲是裝的。
白氏手裏不停的繳着帕子,聲音有些發怵:「念兒是女生,怎麼能去那種地方,要是被官家知道了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顧念念附和:「對啊,對啊!太危險了,雖然我跟哥哥很像,而且哥哥過幾年就回來了,但是我一個女兒家去也太冒險了,那邊又都是男子」
顧念念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不行的,不行的」
顧念念知道顧伯樂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和母親越反對,這顧伯樂則會越堅定。這人就是賤。
況且他顧家這麼多年出了這麼個當官的他完全不可能放棄。
白氏見女兒這般以為她確實不想去,便也開口勸道:「對啊!老爺不是說還給念兒指配人家,這要是去了可好幾年都不能嫁人了」
顧伯樂瞧了一眼白氏,嫌棄道:「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到時如君官做的越來越大,還怕念兒找不到好人家,別人都得巴着求着娶我顧家的姑娘,她的那些個庶妹不也能有個好歸宿!」
轉頭又對顧念念好氣道:「念兒要是覺得你一個女子不合適,讓你母親陪着你,多配着丫鬟小廝,多帶些銀錢,你看如何?」
顧念念眼看她做這一場戲的目的達到,她的目的就是兩個,一個是不要現在嫁人,另一個就是把母親帶在身邊。不然沒了她在身邊,這傻白甜的母親不得被顧伯樂那些個妾氏庶女欺負死。
顧念念緊珉雙唇,算是勉強同意了顧伯樂的想法。
這任職青山村顧念念也打聽了下,任職的地方位於江南西路一代,算是她二十一世紀家的地方,離臨安城也不算遠,總共三百多公里的距離,騎馬也就一兩天的時間就能到。
顧伯樂見女兒答應了,放下心來,這事不是他強硬就行的,顧念念不同意他是做不了的,隨即欣慰的拍了拍顧念念的肩膀:「還是我的女兒識時務,不像你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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