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以後,禮部呈上來了幾個是個大婚的黃道吉日,朱棣看了之後去翊坤宮去和王貴妃商議。
「愛妃,禮部呈上來的大婚的幾個吉時,咱一塊看看今天就選出來。」朱棣揚了揚手上的奏章。
「這麼快就呈上來了,臣妾看看。」王貴妃從朱棣手上拿過來,打開一看,「這最近的吉時都要等到中秋了,那豈不是還有近三個月。」
「這也沒辦法,其他吉時更晚。」朱棣也覺得有點久,本來還想着最多兩個月,沒想到要等三個月。
「既然如此,那就定在中秋吧,時間充裕,大婚的事宜和物品臣妾和太子妃之前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就是再詳細核對一下,防止出紕漏。」
「這個就有勞愛妃了,朕回去把聖旨寫一下。」
「恭送陛下。」
王貴妃高興了好一會,都沒等太子妃過來請安,直接讓人去把太子妃和太孫殿下請過來了。
「參見貴妃娘娘,不知道娘娘這麼着急宣臣妾等人過來是……」太子妃本來也準備過來請安,沒想到貴妃娘娘還特地派人去請她,弄的她還以為出什麼事了,一出門發現被宣的還有朱瞻基,更糊塗了,難不成是這小子犯什麼錯了。
朱瞻基也很懵逼啊,他平白無故一路上被母親的眼神看了好久,要是眼神有殺傷力,他身上早就多了幾個窟窿了。
「本宮剛從陛下那得知了一個好消息,等不及要告訴你們,所以就讓人去宣你們過來了。」王貴妃笑容滿面的說,她高興的心情就沒斷過。「你們先坐下聽我說。」
二人坐下。
「剛才陛下過來和本宮說,禮部已經擬定了幾個大婚的吉時。所以陛下剛才過來和本宮商議,就是最近的吉時都要等到三個月後的中秋了。」王貴妃告訴他們。
「三個月是久了點,不過也可以接受。」太子妃發表意見。
「阿圭呢,覺得怎麼樣?」
「孫兒聽憑長輩做主。」朱瞻基自然沒什麼意見。
「那就行,正好你皇爺爺已經去寫聖旨了,那到時候就直接下旨就好了。」
「皇爺爺去寫聖旨了嗎?」
「對呀,和本宮說完就去了。有什麼問題嗎?」王貴妃聽他這麼問還以為有差錯。
「聖旨皇爺爺已經寫過了,王祖母忘了嗎?幾年前,孫兒就從皇爺爺手上拿到了。」朱瞻基提醒道。
「是哦,你之前就向陛下求過一道聖旨了,你費心為善祥求的,自然用那道更有心意。那,你快些去乾清宮,攔住陛下。」王貴妃也反應過來了,當年朱瞻基費勁心思求來的聖旨,這要是沒用到,豈不是辜負了。急忙催促朱瞻基趕去乾清宮攔住朱棣。
朱瞻基還沒等王貴妃說完也就立刻跑了出去。
「什麼聖旨,臣妾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太子妃怎麼聽的雲裏霧裏的。
王貴妃笑了笑,「那個就是差不多是孫氏進宮的那個時候,本宮也不記得具體時間了,阿圭向陛下求過一道聖旨,當時陛下答應,等到阿圭有想娶的姑娘,直接把姑娘名字寫上去就可以了。」
「可是那個時候阿圭怎麼就知道這個人是善祥呢?」太子妃剛才可是聽見貴妃娘娘說,那聖旨是特地為胡善祥求的,那個時候自己的傻兒子不是被孫氏迷的五迷三道的嗎?怎麼又……越想越糊塗了,怎麼想都不對勁。
「這個,那個,其實,阿圭和善祥很早就認識了,應該是七年那個時候吧,阿圭就千方百計的和善祥見面,還偷偷去人家家裏,你應該還記得,陛下第一次親征漠北的時候,阿圭打着為陛下祈福的幌子,三天兩頭的往皇城寺跑的那件事吧?」王貴妃見事情已經瞞不住,索性和太子妃說一些。
「嗯,臣妾記得,難道阿圭沒有去皇城寺祈福。」太子妃見王貴妃這麼說,以為朱瞻基欺騙了她,說是去祈福,實則往人家姑娘家裏跑。
王貴妃連忙否認:「那倒沒有,阿圭確實去祈福了沒錯,可是之所以去祈福是因為,那個時候善祥正好在寺中修行了一整年,沒想到後來被阿圭發現,兩人還是遇見,要說也是緣分,你都不知道,這兩個人,一個逃。一個追,每每都躲不過命運的安排,總是會有交集,果然是命定的姻緣。」
「原來是這樣,我說呢,那個時候阿圭一有時間就往外跑,」太子妃聽完恍然大悟,敢情那個時候兒子就在追姑娘,「居然這麼巧,善祥就在那,主要還被阿圭知道了?」太子妃感覺也太巧了,同時對朱瞻基的八卦也好奇了起來。
「誰說不是呢?要不說是天賜的姻緣。」
「後來呢後來呢?」太子妃好奇的不得了。
「哎呀,本宮要是都和你說了,阿圭知道了要不高興的。」
「貴妃娘娘您和臣妾說了,臣妾保證不和旁人說。」這些都是自己兒子的事情,太子妃也就是好奇想知道,自然不會外傳。
「行吧,那本宮就繼續說。一開始,善祥不知道阿圭的身份,兩人就這麼做了朋友。不過兩人都是發乎情,止乎禮,一點沒有逾越的行為,那時候善祥還只是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呢?本宮猜想也不過是把阿圭當做哥哥一般,一點沒有男女之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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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阿圭怎麼那么小就對人家……」
「阿圭之前是說,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善祥,那個時候善祥都還在濟寧,沒來京城。」
「還有這回事?」太子妃再次驚訝道。
「這也不奇怪,這阿圭出生之時,陛下不也做了個夢嗎?說起來,阿圭和善祥兩個人和夢還挺有緣,聽聞胡夫人在生善祥的前一晚也是做了一個夢,據說是說善祥以後有貴氣。如今看來還真是。」
「豈止,不是說善祥在家中的獨居小樓,突然有紅氣圍繞,幾個月都不散嗎?城中百姓都說是祥瑞不是?」胡善祥家中出現異象的事情,太子妃也聽說了。
「對呀,所以說,這兩個人就是天生一對。」
「等等,照您這麼說,阿圭喜歡的一直是善祥,那中間孫氏是怎麼插進來的?」太子妃不解,既然兒子有喜歡的人,那後來又怎麼……
「這一開始不是說了嘛,善祥起初不知道阿圭的身份,後來知道阿圭身份後,兩人決裂了一段時間,這才讓孫氏鑽了空子。」
「為什麼決裂了?」
「善祥那時年紀小,不是很想進宮,兩人就鬧了分歧,後來又陪祖母回家鄉修養,兩人就一直沒什麼聯繫了,你忘了,就是那個時候阿圭遇到了孫氏的,後來就……」
「原來如此,那現在善祥?」
「現在都好了,阿圭被孫氏傷了心之後就去濟寧散心,至於有沒有私心,這個只有阿圭自己心裏知道了,總之他們再次相見,然後就是現在這樣了。」王貴妃簡單的說了一下,至於孫氏那些什麼的,總不能說那些都是阿圭演戲的。」
「竟然還有這麼多事?聽了貴妃娘娘這些話,臣妾突然有些害怕了,阿圭對善祥用情這麼深,也未必是件好事,這要是以後出了事……」太子妃突然擔憂了起來。
「你多慮了,這善祥的人品我們是看到了的,再說了,要說用情至深,這從陛下,到太子殿下,不都是對髮妻用情至深嘛,而且以後阿圭真的做出什麼出格事情來,善祥一定會規勸的。」
「您這麼一說也對。」太子妃想了想,這好像還真是他們老朱家的傳統。
「這也不知道阿圭攔住了陛下沒有?」王貴妃看着殿外說。
「這麼久也沒個消息?」太子妃也朝外面望了望。
此時,乾清宮門外。
朱瞻基跑着過來,正要進去,被王景弘叫住。
「殿下,今日怎麼這麼着急?」
「皇爺爺在裏面嗎?」朱瞻基問。
「陛下正在和尚書大人議事,太孫殿下有急事?」
「皇爺爺還沒寫旨意吧?」
「什麼旨?」
「吾大婚的聖旨。」朱瞻基說。
「還沒有,殿下這麼着急嗎?」王景弘以為他是着急要大婚的聖旨才這般着急忙慌的跑過來。
「不是,吾是來讓皇爺爺不要寫的。」
「不要寫?」王景弘以為自己聽錯了,就太孫殿下對胡姑娘的熱心樣,不是應該巴不得早點大婚嗎?怎麼又讓陛下不要寫,難不成又出啥事了?
「一時半會和你說不清楚,總之皇爺爺還沒寫吧?」朱瞻基就想知道朱棣寫沒寫。
「還沒有,陛下剛從翊坤宮回來尚書大人就過來了,陛下還沒來得及動筆。」
「那就好。」
「要不要奴婢去給陛下通報一聲。」王景弘還真以為出了事,朱瞻基是來稟報和大婚有關的事情的,正要進去通報。
卻被朱瞻基拉住,「吾不着急,就在這等皇爺爺議事結束,吾再進去。」
「殿下不是急事?」王景弘迷惑了,朱瞻基着急跑過來,現在又不着急進去,不明白?
「嗯,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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