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廢后 第101章 塵埃落定

    經過好幾天的考察，從剩下的秀女當眾挑選了兩個嫁到別國，被選中的人悲喜交加，沒有被選中的暗自竊喜，想着能夠混個平安出宮就好了，至於什麼殿下妃嬪，她們也不敢妄想了，經過這次進宮一場，她們覺得這宮裏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漢王家的兩個小殿下選出來了名單已經出來了，所有人聽到孫若霽的名字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一個大家都以為已經銷聲匿跡的人，居然再次出現了，大家議論紛紛。

    「孫若霽不是在西苑養病嗎？怎麼突然一下搖身一變成了圻殿下側妃了？」

    「誰知道啊，人家本事大着呢？」

    「可是她不是太孫殿下外祖母彭城伯夫人送進宮給太孫殿下的嗎？」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這以後見面得多尷尬，情人變弟妹呢？」

    「聽說太孫殿下快要離京了。」

    「是嗎？不會是不想看到昔日情人成婚吧？」

    「陛下說了，圻殿下還沒有正妻，封個側妃可不大張旗鼓的辦，直接抬進王府了事。」

    「這太孫殿下到底選了誰？也沒個動靜，不會是不選了吧？」

    「這個……還真說不準，記得上回不也不了了之了嘛？」

    此時，柔儀殿內。

    太子妃聽說朱棣已經同意朱瞻基離京的消息，也顧不得兒子心情好不好的，把人叫過來問問情況。

    「兒子給母親請安。」

    「起來吧，本宮居然還是最後一個知道你要走的，你現在可是厲害，這還沒娶媳婦就忘了娘，什麼也不和本宮說，」太子妃說着說着還哭了起來。

    朱瞻基見不得太子妃這般，但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嘆了口氣說：「母親，你這說的什麼話，兒子也不知道皇爺爺居然同意了，本來也就是想想，再說了，您不是派嘉興過來打探消息，怎麼那小丫頭沒和您說？」

    「那丫頭從來和你一條心，嘴巴緊得很，回來就說你不開心，她也不知道怎麼辦？」

    「母親最好了，就不要怪我們了。」

    「行了，坐近些，讓本宮好好看看你，你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太子妃摸着他的臉說。

    「兒子儘快回。」朱瞻基安慰道。

    「本宮還不知道你，好容易出去了，那沒個半載的你會回來。」

    「母親，兒子趁着年輕遊歷是好事。」

    「本宮知道。你出去一段時間也好，不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聽了也心煩，等過去了，就沒事了。」太子妃嘆了口氣：「說起來也是本宮的錯，要是當時不同意她進宮，也不會有接下來的許多事。」

    「這怎麼能怪母親，是兒子自己識人不清，之前還任性和父親母親慪氣，說起來都是兒子自己的錯，不怪旁人。」朱瞻基這話也是說自己上一世。

    「好了，都過去了，你這婚事也是在愁人，竟是這般坎坷曲折，希望好事多磨吧。」

    「會的。」

    「對了，陛下讓你選完人再走，你可有人選了？」

    「還沒有，母親可有看那些秀女如何？」

    「本宮也不是很了解，剛從掌事姑姑那拿了名單和平時情況的記錄過來。不如你也一起看看。」

    「好。」

    兩人翻看着名冊。

    「這個曹婉儀各方面都很不錯，就是上次宴會前受了傷，不知道有無妨礙。」

    「聽說就是崴了個腳，應該沒什麼大礙。」朱瞻基回道。

    太子妃挑眉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留意過人家。」

    朱瞻基遲疑了一下：「那有，兒子是上回聽王祖母說了一下。」

    「是嘛？」

    「母親。」

    「行了不逗你了。」

    「娘娘，公主醒了，吵着要過來。」正當兩人還在翻看時，雲錦突然過來稟告。

    「那就讓她過來吧，也替她大哥掌掌眼。」

    「是。」

    「女兒給母親請安。」

    「快過來。」太子妃向她招着手。

    「母親和大哥在做什麼？」

    「在給你大哥挑媳婦呢？」

    「啊，大哥要娶妻，是誰？」嘉興滿臉問號，大哥之前不是說嫂嫂不在宮裏嗎？

    「不是妻子，嗯，怎麼和你說呢？總之就是要從這些人中挑出一兩個出來給你大哥。」

    「聽不明白，咦，這個姐姐好像見過。」

    「嘉興在哪裏見過？」太子妃奇怪，女兒怎麼會見過秀女。

    「就是之前和大哥哥去放風箏，然後風箏線斷了，掉到儲秀宮了，就看到這個姐姐了。」

    「哦，是這樣啊，」太子妃覺得更有意思了，女兒剛才指着的是曹婉儀的那張，心想，這怎麼聽怎麼像是自己兒子故意去見人家呀，這敢情好啊，就她了。

    「阿圭啊，這個曹姑娘本宮看着不錯，你覺得呢？」太子妃看着他說。

    「咳咳，都聽母親的，兒子沒什麼意見。」朱瞻基翻看着其他的。

    太子妃一副瞭然的樣子，心裏已經內定了這個曹姑娘。

    「嘉興啊，你還見過哪個姐姐啊？」

    「都看過，不過就和這個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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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太子妃就把人選名單給王貴妃，王貴妃看了一眼就讓人去儲秀宮宣佈了。

    其他沒有選中的都通知派人送回了家。

    除去已經和他國使臣離開的，其餘被挑選的四個人次日都一同來到翊坤宮。

    「參見貴妃娘娘，太子妃娘娘漢王妃。」

    「都起來吧。」

    「今天趁着大家都在，你們一同看看，特別是淑敏，你平時進宮少，這些秀女你還沒見過呢？」王貴妃指着右邊的兩個秀女說：「這邊兩個就是壑兒和小圻挑的，你看看。」

    「秀女們個個都是頂好的，這段時間這兩個小子在宮裏，恐怕沒少麻煩貴妃娘娘和太子妃，臣妾在這裏謝過了。」漢王妃起身行禮。

    「都是一家人，這麼客氣做什麼？再說了，他們兩個乖的很，一點也沒讓人操心。上回宮宴也是讓陛下很是驕傲。」

    「都是他們該做的。」

    「陛下的意思，這次就都不大辦了，等過幾天挑個良辰吉日直接冊封。」

    「一切聽娘娘安排。」

    「對了，阿圭這一兩天就要走，那這曹秀女和褚秀女就準備準備到東宮去吧，聽從太子妃安排。」

    「是。」

    小半個時辰之後，太子妃和漢王妃才從翊坤宮出來。

    太子妃先出來，漢王妃在後面。

    「太子妃娘娘，請留步。」漢王妃在後面喊。

    太子妃聽到停下腳步，「弟妹有事？」

    「太子妃可否借一步說話。」漢王妃看了看左右，似乎不好開口。

    「弟妹不如隨本宮去東宮喝杯茶，這外面也怪熱的。」太子妃建議道。

    「聽太子妃的。」

    兩人到了東宮，漢王妃端起茶喝了一口。

    「弟妹是有什麼事？」

    「臣妾……臣妾聽說那個孫秀女原本是……」

    「孫秀女現在是瞻圻未來的側妃，至於其他的，不要多想。」漢王妃磕磕巴巴的還沒說完就被太子妃打斷。

    「娘娘不建議？」漢王妃自然也是知道孫若霽是怎麼回事，還以為這次進宮定然會看太子妃臉色，沒想到太子妃居然半點不建議。

    「這又什麼好建議的，姻緣這東西，最講究緣分二字，或許是他們二人沒有緣分。」

    「娘娘真是大度。」

    沒一會漢王妃離開了，雲錦才過來來稟告。

    「娘娘，彭城伯夫人又派人來說想進宮一趟，有要事和娘娘說。」

    「母親能有什麼要事，大概是聽說了孫氏要進漢王府的消息吧？」

    「那娘娘見還是不見。」

    「不想見，可是這事總要塵埃落定才好。本宮可不希望以後旁人提起孫氏就扯上阿圭。去回話，讓母親有時間遞牌子進來吧。」

    沒兩日，彭城伯夫人就進了宮。

    「臣婦給娘娘請安。」

    「雲錦，快扶母親起來。」

    「謝娘娘。」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太子妃屏退左右。

    彭城伯夫人見宮人都出去了才開口說話，「娘娘把事情瞞的真是嚴的很，竟是一點風聲有沒有。」

    「母親這話本宮可是聽不懂了。」

    「娘娘不要在這裝糊塗了，臣婦是說孫若霽的事，明明是咱們的人，怎麼毫無徵兆的就要嫁給漢王嫁的小殿下，娘娘都沒個解釋嗎？」彭城伯夫人質問道。

    「母親哪裏來的底氣在這裏質問本宮，孫氏是您找來了，也是您一手推進宮的，變成現在這般，不是你們安排的嗎？」太子妃無辜道。

    「我……我們明明是安排給太孫殿下，我們怎麼會為他人做嫁衣？」彭城伯夫人疑惑不解。

    「那本宮也不知道了，總之，人家孫姑娘進宮之後，可能是覺得瞻圻更好吧，幾次解圍幫助的，後來阿圭大病一場，人家兩人看對眼了，本宮還沒說阿圭為這事傷心難過了許久，你們倒是好意思來質問本宮。」

    「怎麼可能？孫氏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彭城伯夫人還是不太相信。

    「有沒有誤會不知道，總之現在事情已經成定局，母親也不要在這和本宮掰扯，實在不行，你去找陛下說道說道。」

    「娘娘這說的什麼話，臣婦就是聽說這個消息，很是驚訝，特地過來問問，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以後再給太孫殿下找更好的。」

    「這個就不必了，阿圭的婚事，以後自有陛下，貴妃娘娘，太子和本宮一同把關，就不勞煩母親了。母親要沒什麼事就請回吧。」太子妃下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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