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嘛。」昭妃看着我桌子上的話本,還拿起來看了看。
「你就別調侃我了。」
「不知道姐姐急着叫我們過來,是出了什麼事。」淑妃坐下後問。
「想讓你給我開點能讓人生病的藥。」
「做甚?」
「我想讓陛下去別處待着。」
「為何?」
「太后那邊對我有意見了。」我把大概和她們說了一下。
「妹妹有個更好的辦法,還能買那大尾巴狼一個人情。」
「大尾巴狼,噗。」
「可不是,不要被他的寵愛迷惑了,他這般作為,大概又有什麼壞主意呢?只要是他寵愛一段時間的妃子,都沒什麼好下場。姐姐快把這燙手山芋扔出去。」昭妃老道的說。
「所以這不是找你們來商量對策嗎?」
「淑妃妹妹有何良策。」
淑妃在我們耳邊說了一段話,過後,昭妃連說好。
「這能行嗎?如果太后娘娘沒有……」
「姐姐不用擔心。」
過了會,宮人來說,陛下晚上要過來。
昭妃和淑妃就起身離開。
是夜。
「參見陛下。」
「梓潼不必如此多禮。」說着走過來的扶了我一把。
我也假裝認真道:「禮不可廢。」
「說來還要多謝陛下憐愛,把宮裏的海棠都搬到臣妾這裏了。」
「你喜歡就好。」
「自是歡喜。」我笑吟吟的看着他。
待坐下,他又問了些近來習不習慣什麼的。
「都挺好,各位妹妹都極好相處。」
「是嗎?」
「是的呢!」
「那就好,要是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小海棠可得和我說。」邊說還邊幫我壓了壓頭髮。
「臣妾一切倚仗陛下的。」
「安置吧。」
次日一早,壽安宮。
我已經站在門外大半個時辰,才被通傳進去請安。
「哀家起晚了,讓皇后在外面等了這麼許久,也是底下人蠢,也不知道讓皇后請進來等。」
「太后娘娘恕罪。」底下的人跪下請罪。
「母后說的哪裏話,定是嬤嬤們照顧母后,一時沒顧的上,兒臣也沒等多久,不礙事。」
「還不謝皇后娘娘替你們求情。」
「謝皇后娘娘大恩。」邊說邊磕頭。
「兒臣給母后請安。」
「皇后是誠心來給哀家請安的嗎?」
聽到這話我立馬就跪下說:「兒臣對母后的孝心天地可鑑。」
「天地可鑑,哀家看可不見得。」太后說着重重得放下了茶盞。
「母后此話怎講?」
「上次,皇后把哀家的話當心上了嗎?」太后得聲音都高了不少。
我嚇的身子都往後縮了縮,心想你老生氣對身體不好。
「上次母后說的事,兒臣自是放在心上的,可是陛下聽不聽就不是兒臣能左右的了。」我小聲的回。
「你要多多勸導陛下,如今宮裏子嗣單薄,陛下和廣施雨露才是正道。」太后苦口婆心的說。
「兒臣明白。」
「去吧,嬪妃們還要給你請安呢。」
「是,兒臣告退。」
太后看着皇后走後,對身邊的人說:「你說她是真明白還是裝糊塗?」
「裝糊塗應該是不會吧,皇后娘娘還小着呢,看剛剛的樣子,被嚇着了呢?」
「是嗎?」
「太后也不用太擔心,陛下就是新鮮勁,等過段時間,選秀之後,就好了。」
「你說的對,你看皇后那個樣子,也不是陛下喜愛的樣子。等到時候選秀,也就好了。」
從壽安宮出來,我坐上轎輦,回頭看着壽安宮從大變小。
「娘娘,太后娘娘不會對娘娘怎麼樣吧?」
「不至於,尋常百姓家的婆婆尚且要給新媳婦立規矩呢,更何況太后呢?」
「那娘娘要不要把陛下推出去。」
「推,怎麼推,半路的夫妻,沒有感情基礎,要是一開始就鬧僵,以後怎麼辦?放心,陛下也不可能一直在我這,不過是因為新婚,多帶待了幾天而已,不急,新得個好玩意還有個新鮮感,更何況娶了個新老婆呢?」我不太在意的說。
回到重華宮後,就是后妃請安了,陛下如今不禁是子嗣單薄,后妃相比先帝也是少了許多,高位妃子現在就只有昭妃和淑妃,其他三個都是陛下登基前的舊人。
接下來幾天陛下還是沒有動,太后每天也是看我不順心,我只能裝傻,這兩座大佛,我是一位都得罪不起。
每天請安我都可不想去了,唉。
「皇后可知道陛下取消了今年的選秀?」
「臣妾不知。」
「那皇后知道陛下為什麼取消了嗎?」
「臣妾……也不知。」
「不知不知,你這個皇后幹什麼的?」
「臣妾知錯。」
「知錯有什麼用。」
過了會太后又說道:「陛下說,今年已冊立皇后,如果再大選,花銷巨大,就不選秀了。」
「那……」
「看見你哀家心就不順,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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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第二天。
「皇后娘娘留步,太后娘娘昨夜有些夢魘,特地讓奴婢來和娘娘說,不用進去請安了。」
「那母后怎麼樣了?」我着急的問。
「沒什麼大礙。從前也有這樣情況。」
「那有什麼要本宮做的?」
「從前每次先皇后都會在壽安宮的小佛堂抄十卷經書為太后娘娘祈福,太后就會好上許多。」
「本宮明白了,嬤嬤帶路吧。」
我就這樣跪在小佛堂抄了大半天的經書。
「娘娘休息一會吧。」
我動了動手腕,喝了口水,正準備繼續寫的的時候,太后身邊的嬤嬤過來傳話說,太后好了很多,讓我先回去,餘下的明天再過來抄。
接下來幾天我都在為太后抄經,一連幾天手腕都酸痛的厲害。
重華宮內,玉簪正替我按着手腕,邊說:「太后娘娘這就是變這法整人呢?」
「那我也只能受着不是。」
「要不去和陛下說說,陛下疼愛娘娘,讓陛下替娘娘做主。」
「這件事就算是陛下也沒有辦法的。」
「那娘娘就一直這樣。」
「不會的,只要陛下不在我這就不用每天抄什麼經書了。」
「可陛下什麼時候才會走。」
「應該快了。」
我剛抄完今天的經書從壽安宮出來,準備上轎輦的的時候,出來一個小太監說:「太后娘娘口諭,讓娘娘不必乘轎,走回重華宮。」
玉簪聽後,還準備上前理論,我連忙拉住了她。
「臣妾遵旨。」
「娘娘。」
「不要說話。」
小半個時辰後,我都快要走到了,然後看見陛下的儀仗走了過來。
我只能側身行禮,兩條腿都在打顫,感覺快要站不住。
「皇后怎麼沒坐轎輦?」陛下看見我停下來問。
「回陛下,是臣妾覺得今天天氣不錯,準備走走,就沒坐轎輦。」我已經沒有心思思考這個話有多假,只想讓他趕快走,我好回去坐着。
「是嗎?」陛下看了看頭頂的烈日,好像在思考我這話的真假。
我也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日頭,然後就聽見一聲驚呼。
等我醒過來就在重華宮了,問了玉簪才知道,我暈了過去,陛下大發雷霆,知道事情原委後,直接就去了壽安宮,太后說下那道口諭,事後也沒有找到那個傳口諭的太監,但是陛下覺得太后這是在狡辯,重罰了太后身邊的人,給太后換了一批人,還說太后娘娘身體不好,讓太后自請去行宮養病,我不禁疑惑,怎麼會這麼嚴重。
後來,淑妃和賢妃過來看我,幫我解答了疑問。
「這件事怎麼會這樣。」等她們坐下,我就問了出來。
她們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淑妃說:「我也沒想到,陛下居然下了這麼大一盤棋。」
「什麼?」
「陛下之前可能只是想給太后安幾個自己的人,好巧不巧,太后母家仗着太后的勢犯了不少事,前幾天被御史大人參了一本。陛下借着這個事,逼太后退居行宮。」淑妃道出了原委。
「所以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故意寵愛我,逼太后向我發難,當真是好算計。」
「娘娘……」賢妃擔憂的看着我。
「不用擔心,你們早就說過不是嗎?他就是個大灰狼。」
《合格皇后寶典·第二篇:敬畏》
『外祖母常說,敬畏二字,敬在前,畏在後;敬,尊敬,畏,畏懼。要先讓人尊敬你,然後才讓人畏懼你,而不是只有畏懼。』
轉眼,就到了慶安四年春,我進宮也快一年了,我也從一開始的盛寵,到如今除了初一十五,想見陛下也是不易。
我是很樂的清閒的,反正我是皇后,到時候就熬死他當太后多好。
「母后,母后。」小太子急匆匆的小跑着進來。
我連忙起身抱住他:「跑這麼急做什麼,都出汗了。」說着拿過毛巾給他擦乾額頭上的汗。
「母后,花園裏的花開了,看我給母后摘的。」
他獻寶似的拿出采的花。
「給母后的,真好看,可是下次不要這麼急的跑過來,才開春,還是容易着涼的。」
「是,兒臣下次不會了。」
「那御兒就和母后一起去挑個花瓶插上吧。」
「好。」
「母后,花園裏還有好多漂亮的花,待會母后和兒臣一起去看好不好。」
「你今日的課業可學完了,淨想着玩。」我用手點了點他的額頭。
「兒臣都學完了,太傅特地放了我半天假,母后都好久沒陪兒臣去玩了。」
「這麼厲害呀!那好吧。可不能在你父皇面前說漏嘴。」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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