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若霽只想趕快走,哪裏會聽他的,直接當作沒聽見繼續走,朱瞻圻看見她宛如沒聽見他說話般,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拉着她的手。
「說了讓你站住,你當沒聽見嗎?」還沒有人敢不聽他的命令,朱瞻圻有些生氣了,所以手上里力道不免大了些。孫若霽已經感覺到手腕上的疼痛,到也知道現在和朱瞻圻對着幹並沒有什麼用,所以轉過頭,苦笑着對朱瞻圻問道:「不知道圻小殿下叫住奴婢有什麼事?」
「我……我……我想……」朱瞻圻結巴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本來只是過來換個衣服,沒想到在此處看到了她,見她一看到他人就逃也似的離開,頓時就有些生氣,可是把她叫住自己想做什麼自己也不知道,所以現在他有點煩躁。
「殿下也是沒什麼事,臣女就先走了。」孫若霽都快哭了,不知道是手腕痛的還是着急的,突然就逼出來淚花。
朱瞻圻看到她的淚花,手上送了些力道,「我……我聽說你生病了,不知道你現在身體好些了嗎?」朱瞻圻終於想到一個話題。
「難為殿下還惦記着,臣女已經好多了。」孫若霽想讓朱瞻圻鬆手,使了好幾次力也沒有成功。
「那就好,那你一個人在西苑還好嗎?有沒有被宮人欺負,那些人最是趨炎附勢,要是有人欺負你,你來和我說,我幫你教訓他們。」
「多謝殿下關心,我一切都好,也沒有人為難我,您不用擔心。」孫若霽說。
「那就好。」朱瞻圻聽到她說都好就放心了。
「殿下,您要不先松鬆手,臣女出來的有點久了,真的要回去了。」孫若霽祈求道。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隨時都想想着走,竟是一刻也不想待,今天要是太孫殿下過來了,你也是這樣的態度嗎?」朱瞻圻抱怨道。
孫若霽見他又要生氣了,立馬好言相勸:「怎麼會,您誤會了,這大晚上的,臣女和您共處一室,這於理不合,要是被人看到了,平白玷污了您的名聲那就不好了。」
「被人看到又怎樣,看到了看到了,大不了本殿下去求皇爺爺把你賜給我,對,剛才我向皇爺爺要了一個承諾,你跟我走,我去求皇爺爺下旨。」朱瞻圻想一出是一出,說着就要拉着孫若霽往外走。
孫若霽被他的想法嚇到了,楞了一秒就拼命的掙脫了起來,「殿下,臣女身份卑微,怎麼配的上您,陛下也不會同意的,你放開臣女。」孫若霽再怎麼說也是個弱女子,哪裏掙脫的了一個男人的束縛,只能邊勸阻邊拖住他,可是朱瞻圻還是在拉着她往外走,不過是走的慢了點。
「你不要妄自菲薄,怎麼會配不上,你可是差點成為太孫殿下的女人,怎麼不可以配我,還是說是你不願意。」朱瞻圻終於停住了腳步,繼續質問道:「如果是太孫殿下去求陛下,你還會說這樣的話嗎?你也會這麼抗拒,這麼拒絕嗎?一定不會吧?」朱瞻圻自問自答。
孫若霽說不出話來,只是搖着頭,這下她真的哭出來了。
「我剛才進來的時候。你叫的就是太孫殿下,所以你躲在這裏是為了等他,是不是,你想做什麼,還想嫁給他?」
「我……我沒有,我就是不小心走到這裏來了。」孫若霽辯解道。
「不小心,這樣的話你覺得我會信嗎?」朱瞻圻突然腦子在線,一想到她要等的人是朱瞻基,就更生氣了,這要不是他正好來了,她想做什麼,求朱瞻基把她帶走,迎到東宮不成。「他們都這麼對你了,你還要對他抱有希望,你看看他病好了之後有來看過你嗎?他連問都沒有問一句。他一點也不喜歡你。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朱瞻圻對她訴說着殘酷的現實。
「不是的,太孫殿下不是這樣的人,他只不過是還沒抽出手,一定是太子妃她們阻止他不來看我,一定是的,你就是為了得到我所以騙我,你們都騙我。」孫若霽自然不願意相信,朱瞻基不來看她是因為不喜歡她,不過在這段時間,朱瞻基沒有來看她,她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每次都被自己否定,不停的告訴自己,太孫殿下一定是被人攔住了,所以沒辦法來看她,貴妃和太子妃定然不想他們見面,再說又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之前因為她,太子妃不就關過太孫殿下嗎?對一定是這樣。
「好了,太孫殿下就在宴會上,我現在就帶你去問問他。要是她真的喜歡你,他就應該讓你離開西苑這個地方。」朱瞻圻見她還不死心,便想帶她到宴會上去。
「殿下,臣女沒有資格去宴會,您這樣陛下會怪罪的。」孫若霽拒絕道,這要是讓人知道她偷偷跑出來了就完了,可是朱瞻圻那裏會聽她的繼續拉着她走,孫若霽只好抓着殿裏的扶手不肯走。
正當這兩人僵持着的時候,宴會還在繼續,原本朱瞻壑見弟弟還沒有回來準備去看看,沒想到會沒準備走,就被父親叫住。
「你這是去哪,馬上你皇爺爺要出題對詩了,你不許走,快去坐下。」朱高煦叫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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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弟弟還沒回來,兒子想去找找。」朱瞻壑解釋道。
「他那麼大人了,還能丟不成,待會就回來了,再說對詩這個他也不擅長,在不在沒關係,你待會好好表現就行。」
「這……」
「這什麼這,趕快給我坐着去。」朱高煦催促着。
「好吧。」朱瞻壑見此也不好說什麼,心想,弟弟應該也出不了什麼事。
蹴鞠比賽結束後,又進行了射柳比賽,從太孫而下,個個王爺和在場大臣依次射擊。
朱瞻基百發百中,朱棣拍手叫好,等朱瞻基射完後,朱棣立馬就賞賜了許多東西給他。
把朱高煦等人看的眼熱,這小子,又讓他搶了風頭,然後咬牙切齒的對自己兒子說:「你這射箭回去還得練。」
「是,父親。」朱瞻壑壓力也是很大,自己這位堂兄各方面能力都是極好的,這要不是因為生病剛好,剛才的蹴鞠比賽也輪不到他和弟弟,主要父親一直以來都喜歡和東宮比較,唉。
嘉獎贊朱瞻基,朱棣又說:「今天趁着各國使臣大家都在,朕今日有一聯,說出來,大家一起想想怎麼對的好。『萬方玉帛風雲會』。」
朱棣出完題後,大家立馬議論紛紛。
朱瞻基立馬跪下叩首道:「一統山河日月明。」
朱棣念了一遍:「一統山河日月明,好聯。」朱棣哈哈大笑的起身拉朱瞻基起來,「阿圭不會是我大明好男兒,有志氣,王景弘,把剛進貢的那匹汗血寶馬給瞻基。」除了這個,朱棣又是賞賜了好些東西,錦緞珍寶,又命大臣賦詩。
底下人對着朱瞻基也是一頓誇讚,「太孫殿下這幅對子對的極好,真是後生可畏啊。」
「可不是,太孫殿下今年才十五吧。」
「這將來不得了啊!」
因為朱瞻基朱棣今天高興的不得了,所有人盡興而歸。
回去的路上,朱瞻基還被朱棣拉着,今天喝的有些多了,朱棣有些醉了,被王貴妃和朱瞻基一左一右攙扶着走着。
「阿圭今天真出彩,不愧是朕的孫子。」朱棣還在夸。
「皇爺爺謬讚了。」朱瞻基謙虛道。
「那裏,誒,這是回去的路嗎?怎麼有點不像。」
「走着邊近些。」朱瞻基解釋說。
「是嘛。」朱棣不疑有他。
王貴妃沒讓太多人跟着。
三人正走着,突然聽到說話的聲音。
「小殿下,臣女真的不能更您去,這麼晚了,您回去吧,不然他們要着急了。」
「你和我一同過去不是正好。」朱瞻圻還是執着的要帶她走。
「什麼人在那邊?」朱棣聽到聲音問。
「可能是宮人吧。」王貴妃猜測道。
朱棣繼續聽了聽,「這哪個宮的宮人,怎麼在宮中大聲喧譁,王景弘,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王景弘立即過去看了一眼,這一看差點沒嚇死。連忙回去給朱棣回話。
王景弘回來說:「回陛下,那邊不是什麼宮人,是……是……」
「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到底是誰?快去。」
「是圻小殿下和一個女子。」王景弘說。
「瞻圻,他怎麼在這,還和一個女子。」朱棣疑惑,「帶朕去看看怎麼回事?」
朱棣快步走在前面,看起來醉酒都醒了不少。
「你們在做什麼?」朱棣過來之後大喊。
朱瞻圻和孫若霽兩人被嚇人一跳。
朱瞻圻正在掰孫若霽抓着欄杆的手,孫若霽在掙扎,兩人離的極近,看過去感覺兩人抱着一般。
「皇爺爺!」
「孫氏!」
朱瞻圻和王貴妃同時出聲。
朱瞻圻終於放開了孫若霽。
孫若霽心想:完蛋了,現在怎麼辦。
「都帶回去,王景弘,去把汗王請過來,來看看他的好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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