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殿內
「殿下,陛下身邊的王公公來了。」吳誠着急的從外面跑進來。
「王大伴親自來的?」朱瞻基也極少被王景弘親自來請,看來事情不小,朱瞻基走了出去。
「太孫殿下,陛下讓奴婢請您過去一趟。」王景弘笑着說,看起來一點事也沒有,就像是朱棣是叫朱瞻基去敘敘舊的感覺。
朱瞻基跟着他走了,路上,朱瞻基開口道:「不知道皇爺爺這個時候讓我過去是有什麼事嗎?」畢竟剛下朝沒多久。
「這個,殿下到了乾清宮就知道了。」王景弘臉色未變的說。
「是着急的事嗎?」朱瞻基繼續問。
「這個說着急也着急,說不着急也不着急,所以陛下才讓奴婢過來請您嘛。」
朱瞻基知道他滑頭的很,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說的是,咱們快些走吧。」朱瞻基突然隨手摸了一下自己腰間,突然停住,「吳誠,我腰間的玉佩好像落在書房裏了,你回去拿過來。」朱瞻基對他說。
「是,奴婢這就去。」吳誠一下就收到信號,立馬就走了。
「還是極少看到殿下這麼不小心的時候呢?」
「人難免有失誤的時候,誰能保證沒犯錯。」
「是,既然殿下落東西了,那咱們是先過去還是……」
「既然陛下沒有那麼着急那就慢一點走吧,吳誠應該快了。」
「是。」王景弘應聲。「殿下只需記住一點,陛下還是很疼愛您的。」他還是沒忍住多了句嘴。
朱瞻基眼睛一亮,給王景弘道了個謝,「多謝王大伴提醒。」
沒一會,吳誠飛快的跑回來,手上拿着朱瞻基遺落的玉佩,「殿下,奴婢找到了。」平穩呼吸後吳誠說道,說完就給朱瞻基帶上了。
「你看看,剛才出門你也沒提醒我,這一下,多耽誤事,待會陛下那邊等着急了就不好了。」吳誠一邊給他帶上,一邊被朱瞻基訓話。
「殿下說的是,都是奴婢的錯,以後一定更仔細着。」
因為本來耽誤了不少時間,接下來的一路上,幾人加快了腳步也沒有再言語。
「陛下,太孫殿下到了。」
「參見陛下。」
「平身吧先。」朱棣隨意擺擺手。
朱瞻基一進來就看見了朱瞻圻,朱瞻圻也是起身給他行禮,「太孫殿下。」
「嗯。」朱瞻基點點頭,心想,他怎麼也在這?
「阿圭先坐下吧。」
「是。」
朱棣見人都齊了,厲聲道:「把人帶上來。」
說完,吳映月和那個小內侍就被帶了進來。
「奴婢參見陛下,二位殿下。」兩人跪在地上,經過這段時間的折磨,二人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光鮮亮麗。
「陛下把這二人帶過來是?」朱瞻基確實是狀況外,只好先開口問個事情經過,不然那是一點對策也沒有不是。
「是這樣的,瞻圻說,之前那件事他之人指使了這個小內侍打探消息,至於讓這個宮人從你書房裏拿東西的事情他一概不認,說是你設的局,故意讓他跳進去的,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所以朕就讓你們都過來一趟,畢竟也不能聽信一面之詞不是。」朱瞻基大概的向他解釋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那陛下打算如何為瞻圻證明呢?」朱瞻基饒有興致的問了句。
「太孫殿下不為此辯解一下嗎?」朱瞻圻以為他聽到這話會立馬急得跳腳沒想到他這麼鎮定劑簡直出乎他的意料。
「我都不着急,弟弟這麼着急做什麼,再說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到底有沒有做過,自己心裏清楚,而我自己有沒有做過,我也清楚,不是嘴上說幾句辯解的話就可以的,好了,咱們就等陛下來決斷吧,您說呢皇爺爺?」朱瞻基最後看向朱棣。
「阿圭說的沒錯,行了,先別吵了。讓這兩個人說一下具體的情況吧。」朱棣隨後看了一眼王景弘,王景弘立即會意。
王景弘走上前去,嚴肅道:「你們二人還不快把事情經過從實招來。」
二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小內侍先開了口,「奴婢名叫小宇子,是膳司局的,從前就是趙王府中的,三年的時候,趙王安排奴婢進了宮,開始就是普通的雜役,直到五年的時候,奴婢才收到趙王殿下給奴婢傳遞的消息,開始的時候就是打探一些東宮的消息,主要是太子殿下的消息,順便放一些自己的人在東宮做內應,這位宮女是一年多前家中獲罪,被罰到宮中的,是漢王殿下的人,但是開始我們並沒有什麼交流,頻繁見面是半年前,本來是準備讓她成為太子的人,可是怎麼也到不了太子身邊,後來等到太孫妃懷孕,我們只好退而求其次,轉而從太孫殿下的青雲殿下手,開始也是不順利,太子妃把東宮保護的猶如鐵桶一般,多方努力,才把人放在了太孫殿下身邊,後來的事情就是奴婢單方面聯繫她,她告訴奴婢一些青雲殿的消息還有就是挑撥太孫殿下和太孫妃的關係,讓彼此產生嫌疑,這樣奴婢們才能有機會乘虛而入……奴婢知道的大概就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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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幹的事情也不少嘛?」朱棣所注視着朱瞻圻。
「皇爺爺,他說的那些東西我大部分都是不知情的,那個時候父王還在京城,很多事情都是他和三叔安排的,我接手他們這些人沒多久。」朱瞻圻立馬推卸責任。
「你倒是撇的乾淨,既然如此,你待會把你父親,那個混小子給你留下的人都給朕,以後這些個瞎事,以後不要再做了。」朱棣警告道。
「是,孫兒明白了,可是皇爺爺,孫兒真的不是。」
「朕知道了,你父親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是發現的及時,你父親都準備學李世民搞玄武門之變了,他什麼不搞干,行了,你小小年紀不要學那些不好的事情。」
「知道了。」朱瞻圻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怎麼樣,已經不重要了,只要能把他父親拖下水,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朱瞻基聽到這,他感覺到了不對勁,這一出明顯不是衝着他來的,那他這個好弟弟到底準備做什麼呢?
朱瞻基回憶起了,上一世,也是朱瞻壑去世之後,原本對自己父親很是尊敬的朱瞻圻,突然多次向皇爺爺上書,說是二叔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二叔自然是不承認的,直接說和自己這個兒子斷絕關係,可是最後皇爺爺還是按照祖制,冊封了朱瞻圻為漢王世子,直到被皇爺爺發現朱瞻圻多次給二叔傳遞京城裏的消息,還想造反,皇爺爺才把人貶到鳳陽守陵。
朱瞻圻今天這一出,明顯是想拉二叔下水,恐怕今天過後,二叔連每年的朝見都不必進京了。
既然不關他的事,那他就不用擔心了,朱瞻基隨即拿起身側的茶水喝了起一口。
「你父親想來還是沒死心,要不是他做的這些事,也沒有今天這一出,眼線都放到朕這裏來了,他想怎麼樣,朕還沒起呢?就想奪權篡位嗎?」朱棣怒不可遏。
朱瞻圻垂着頭沉默。
「你口口聲聲說讓朕給做主,為你申辯,你看看,這才一個人說話,就都是你的事,你之前還攀咬阿圭,行了,其他的朕都不想聽,這件事到此為止吧。」朱棣一陣頭疼,轉頭又對着朱瞻基說,「辛苦阿圭跑一趟,你先回去吧。」
「是,孫兒就先告退了。」朱瞻基起身道。
「陛下,奴婢有話說。」突然,半天也沒說話的吳映月突然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連本來準備離開的朱瞻基都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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