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繭只感覺胸口沉悶得如同被巨石壓住,那日冕的陰影宛如實質般沉甸甸地籠罩着她,仿佛要將她的靈魂都擠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艱難,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擂鼓,震得她耳膜生疼。日冕似乎因為剛剛的處刑殺戮而處於一種莫名的興奮狀態,話語如潮水般滔滔不絕,讓她應接不暇,甚至有些難以回應,這才導致了剛剛那尷尬危險的情況
「我...呃...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剛剛那血腥殘酷的場景,讓我...讓我這個同族也感到難以承受。」蟲繭的聲音顫抖而微弱,仿佛隨時都會被周圍的空氣吞噬
日冕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即輕聲說道:「你不必懼怕我,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事。」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是卻讓已經變得生性多疑的蟲繭開始考量這句話里會不會又有什麼陷阱
然而此時,蟲繭的腦海中卻像放映電影一般,不斷回放着那處刑行刑的殘忍瞬間
那甲殼清脆的碎裂聲,如同地獄的喪鐘,在她的耳邊迴蕩
肉體和汁液的碰撞聲,如同惡魔的低語,讓她感到一陣陣的心悸
那還未發出的慘叫聲,被扼殺在喉嚨里的絕望,讓她感同身受
雖說死的都是死不足惜之徒...但是那生命在一瞬的消逝,還是讓她覺得有些反胃
腦海中這些血腥而殘酷的畫面不斷翻湧,讓蟲繭的內心越來越堵塞,仿佛有一塊無形的巨石壓在她的心頭,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她緊緊地握住椅子的扶手,蹄子因為用力而泛白,卻仍然無法緩解內心的痛苦和絕望
現在日冕的形象在她心中又開始模糊不清了,對他來說什麼才算是子民,要是之後改變要求,比方說子民只能是小馬,那麼她這麼做,是不是讓幻形靈族群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難以承受嗎?……」日冕的聲音再次響起,帶着一絲理解和同情,日冕仔細想了想,也確實不是誰都能有他這麼個『健康』的精神狀態。蟲繭這麼好的一個幫蹄,要是精神被他玩崩潰了,那小龍估計都弄不回來
說着,日冕的蹄子輕輕地搭在了低頭呆坐在辦公椅上的蟲繭肩上。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蟲繭嚇了一跳,她的身體猛地一顫,仿佛被電擊了一般。然而,日冕的蹄子卻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這舉動卻讓蟲繭緊張的劇烈喘息,日冕一個紙袋子套她嘴上了
大量的吸入空氣會引起大腦缺氧,缺氧狀態下,大腦功能受限,容易出現頭暈、頭痛等症狀,要是此時又帶着這種劇烈恐懼情緒昏過去,蟲繭的腦袋估計真得壞掉
「冷靜冷靜,放輕鬆些,我又不會吃了你,至於這樣嗎?冷靜下來再談那些事情吧」日冕皺着眉,緩緩的順着蟲繭的背,像是寬慰一個受傷的小獸一般,同時話語之中還帶上了和朋友相處時的語氣,拉過一旁的矮凳坐在上面
似乎是此時情況屬實是難以置信,讓蟲繭感覺恍若夢境一般,抬起那不知是因為日冕帶來的恐嚇還是因為自己沒能力救下那些子民的愧疚而濕潤的眼眶
「我...我這是死了嗎?」她的聲音顫抖而微弱,仿佛是從遙遠的另一個世界傳來的
「這是死前的幻覺嗎?怎麼你會安慰我?其實剛剛是不是全部幻形靈都死了...我...我是個失敗的女王...我不稱職...」她的語氣里充滿了不可置信和疑惑,仿佛眼前的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蟲繭一說到後面,那積壓已久的情緒也牽一髮動全身
「哈?說什麼傻話?不是,你哭啥?給我堅強點啊!你可是女王啊!我都把你放在和我朋友差不多的位置和你對話了,你再這樣不合適了啊」日冕也是頭疼,怎麼這樣安撫還越發不冷靜了?只得態度強硬些許
「你...你把我當朋友?」蟲繭的聲音里滿是難以置信,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日冕,仿佛想要從他臉上找出一絲虛假的痕跡
「是是是,所以說是朋友就把這幾份協議簽了,幻形靈帝國之後就算納入小馬利亞了,算是附屬國...」日冕乾脆利落的敲了敲桌子,從一旁閃現的魔法陣之中取出了幾份有着華麗邊框的文件丟桌子上,上面有着利落優美的字跡...
「你...我...這」繭這時的腦子也從那緊張壓迫之中清醒過來,看着這幾份文件頓住了那剛剛準備落下的筆,渾身的雞皮疙瘩在此刻泛起
剛剛遞出的東西她都沒細看,按照日冕的性子,裏面或許會暗藏好些坑騙榨取幻形靈的東西
「簽了,只要做好分內的事,那麼你的子民便是我的子民,不簽...你知道後果」日冕的蹄子沉沉的拍了下蟲繭的肩膀,看着她的猶豫不決,那額頭已經沁出冷汗卻仍然咬文嚼字的閱讀那些文件
「分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你依舊在我蹄下做事」日冕微微一笑,那是一種勝券在握的笑容
「當然,我是講信用的。只要你乖乖聽話,你的子民自然會得到應有的待遇。」他說着,蹄子輕輕一移,那些讓幻形靈帝國歸為小馬利亞附屬國的草案離蟲繭更近了些「合作共贏,協調統一,這不是雙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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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繭看着那些草案,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這些所謂的「雙贏」,背後不知道隱藏着多少勾心鬥角。但她也別無選擇,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她拿起筆,魔法微微顫抖着,在每一個簽名欄上鄭重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就仿佛是在親蹄將幻形靈的一部分未來交給了日冕。
日冕滿意地看着蟲繭簽完字,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用魔法複製了文件的副本,留在蟲繭這裏作為「證據」。然後,他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個充滿壓抑與算計的房間,但是像是想到了什麼
獨角凝聚出一顆像是小太陽般的魔法球,在凝實之後置在了蟲繭的面前
「好好做事,別讓我失望。」他留下這句話,便轉身消失在了房間的盡頭
蟲繭看着日冕離去的地方,深深的舒出一口自那刑罰時便鬱結在胸口的氣,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兩隻蹄子疲軟的捂着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幻形靈沒有未來了...日冕已經設定了它的上限...
移開蹄子,看着這流動着光彩的魔力球,和當時的一模一樣,但是那時的日冕沒有理智很輕鬆就可以知道他要做什麼而做出制止,但是現在...
蟲繭張開嘴,蹄子捧起那魔力球吸食着,體內魔力上限提升的舒爽卻未驅散她內心的陰影
她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幻形靈,這個曾經驕傲而強大的族群,如今卻成了小馬利亞的附屬國...
或許...自這傢伙到來且因為一通機緣巧合成為小馬利亞的王之後...就算再努力,最好的結局便是成為小馬利亞的一隅領土
蟲繭已經預見了...腦海之中,那顆蔚藍的星球緩緩的被自小馬利亞生長而出的白色羽翼緩緩包裹...而幽邃的黑暗之中,顯露出的尖牙一口...便將這顆星體吞噬殆盡
「額啊!」蟲繭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她猛地坐直了身子,眼中充滿了驚恐,蟲繭顯然被自己腦海中的癔夢嚇到了...
而蟲繭的這一聲突如其來的驚呼,也讓那坐在沙發之上腦袋冒煙,雙眼茫然的歐塞勒斯拉回了現實,現在的狀況,完完全全不是她一個小幻形靈該接觸的現實,原先的她最多考慮的便是之後在和諧的小馬利亞和各國之間教授傳播友誼...
可這勾心鬥角和借着朋友的名義威脅誘騙為自己牟利的舉動...讓歐塞勒斯感覺她眼中美好的世界似乎有了些許的破損
「哦...對了,這裏還有你,歐塞勒斯,很抱歉讓你看見那一幕...」蟲繭話語之中的無力感都能傳遞到歐塞勒斯身上,但是蟲繭卻在此時發動了魔法,讓歐塞勒斯忘卻這裏發生的一切...這裏發生的東西不需要她的承擔
日冕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讓她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嗎...
歐塞勒斯是她的子民,她依舊是女王,幻形靈帝國並不是被直接吞併,而是成為附屬國,併入小馬利亞聯邦這給她留足了顏面...,歐塞勒斯的身份可能還在暗示她,現在的浮於表面的主題仍是友誼
而且...日冕在一開始便把歐塞勒斯帶來,很明顯是警告她,要是讓其他的小馬或者幻形靈知道他倆的這層關係,會有什麼後果...
「哎...道阻且長...但是日冕的意思是...我不是他的僕從...而是他的員工了?至少發工資了不是嗎?」
......
小馬利亞—{中午時分}—
而在遠處的小馬利亞,日冕在傳送回去之後只是把協議草案送回了坎特洛特並未回去,而是去小馬谷溜達了一陣子,在子民面前顯露顯露刷一波信任和凝聚力
日冕選了一家小馬谷風評較好的餐廳用餐,這種下訪的事情時不時來玩一玩,他都不用做什麼,這親民度便會自己往上漲
因為他的前後差異實在是太大了,稍微做點平和的事...都會被標為好事,就好像他剛剛買麥噹噹乾草堡和乾草奶昔以及雛菊三明治,只是付了錢,就讓周圍的小馬倒吸涼氣
這屬實是有些誇張了...日冕晃了晃腦袋,把這吐槽的思緒打亂,嘗了一口乾草奶昔後開始考量他的大計,打造小馬利亞統一聯邦政府,那麼第一步就行從根基來
不然若是從小馬內部就不團結,那可不好...而增加凝聚力的...要麼增強民族認同觀念,或者設立一個統一的信仰,就好比當時塞拉斯蒂婭所做的...導致小馬們表示驚嘆都之後用塞拉斯蒂婭在上了
「也不知道她們有沒有好好吃飯」日冕想到塞拉斯蒂婭這時不知不覺的輕聲嘀咕了一句
而此時周圍注意力全在日冕身上的小馬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隨後心中的激動似乎都溢於言表,在看見日冕注意到她們時,都迅速的回歸原狀,像是平常一樣的交談
「塞拉斯蒂婭在上,日冕冕下竟然有關心的小馬!是誰這麼幸運啊」
「你這個都不往大門外邁一步的...誰叫你當初死活都拉不出去家門沒看見加冕晚宴,這種那些報社都不敢宣傳的東西,你覺得能討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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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說說嘛」
「我只和你說哦,你別和別的小馬說」
那兩匹小馬們還在竊竊私語,察覺不對抬頭時,卻撞見了日冕那和善笑着的面容
「啊!日冕..日冕冕下」那匹奶白色的小馬明顯慌亂了起來,她還是第一次如此近的看見過日冕,原先以為是一個猶如神明般高冷,難以觸及的統治者,如今卻離她這麼近
「最近小馬谷有什麼異常嗎?」日冕雖然是在詢問這些小馬,但是卻抬起腦袋看着窗外的友誼城堡,據傀儡眼線...似乎『紫悅』那裏遇到了什麼麻煩....或者說是紫悅的反面人格遇到了麻煩
那面鏡子的問題...此時她正急得團團轉,想把那鏡子封閉...
「沒...沒有,大家都很享受現在的生活,星光熠熠校長...她的友誼學校正常辦學...也沒有什麼....三頭犬擅離職守的情況出現...就連...就連最近的永恆自由森林也頗為和諧,木精狼都少了」那匹奶白色的小馬似乎要一口氣上不來給憋死了
「那就好,享受你們的午餐吧,我先去處理事情了」話語剛剛落下,日冕便已經不見蹤影
而這時,那匹原本還在給這匹奶白色小馬八卦的棕色小馬頓時驚叫失聲,就連周圍的店員都好奇的夠着腦袋看着這裏,那匹奶白色小馬此時似乎都暈厥了
「你!你今天是走了什麼狗運!怎麼日冕冕下不和我說話啊!兩句!還有最後那詞語:享受!我勒個!啊啊啊!他好溫文儒雅啊!對待我們都是這麼和善!哇!你給我死啊!為什麼日冕冕下和你說話啊!」那匹棕色小馬抓着那匹小馬的肩膀搖晃着
而那匹小馬此時的眼裏像是被攪動的旋渦般轉着圈圈
「日冕在上啊!我這是...做夢嗎?」那嘴巴甚至迷迷糊糊的嘟囔着,腦子都還理不清楚剛剛的狀況
「塞拉斯蒂婭在上啊,日冕冕下原來這麼忙的嗎?但是還是抽出時間來下訪,甚至要求和我們吃一樣的東西,他真的!我哭死!」
「快看!是日冕冕下沒喝完的奶昔!能收藏嗎?」
「快看!是日冕冕下沒吃完的乾草堡!我要了!我要拿回去鍍金!」
......
喜歡小馬寶莉:日冕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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