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籟俱寂,深夜已至,小馬利亞的每一寸土地都沉浸在寧靜的夜色之中。然而,在這寧靜之下,卻隱藏着不為馬知的暗流涌動。
日冕,那個在白晝之下肆意妄行的邪惡存在,如今成為了所有生靈夢中的陰影,他的惡行如同夢魘一般,縈繞在每一個沉睡的生靈夢境之中。
在這緊要關頭,各國的領導者們匯聚一堂,他們的目光凝重。蟲繭看着索瑞斯一再試圖為幻形靈的過往罪行開脫,心中頗為不屑,給他當領導者真是便宜他了。她實在看不下去索瑞斯這種無可奈何的語氣,仿佛幻形靈的罪過是被逼無奈一般。
蟲繭無奈地搖了搖頭,若是還揪着這東西不放,那麼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她毅然決然地打斷了索瑞斯在眾目睽睽之下的辯解,語氣堅定地說道
「別忘了我們各國的領導者相聚在此處的真正目的,並不是揪着幻形靈的問題不放,而是面對一個更加緊迫且不可控的危機。而且你們也看到了,甚至友誼魔法對他都沒什麼作用。」
火苗,身為龍之域的龍王,一直在沉思着。她目光炯炯,仿佛能洞察一切。在蟲繭發言之後,她思索了一會,然後帶頭髮言
「對啊,我們來這裏是商討這件災難的後續的。關於日冕的處置,我覺得應該將他放逐,讓他遠離我們的土地,再也無法為非作歹。」火苗的提議迅速得到了其他領導者的響應,他們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然而,駿鷹女王沃諾卻思考得更加深邃一些。她眉頭緊鎖,仿佛能洞察未來的風雲變幻。她緩緩開口道
「對,放逐...可是我們又怎麼確保他不會再度回來呢?聽說這次就是因為他掙脫了束縛,才回來的。宇宙公主,你有什麼想法嗎?」沃諾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憂慮和期待,她希望宇宙公主能給出更好的建議。
宇宙公主聞言,微微頷首
「你們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可是...日冕現在也被層層限制,如果讓他接受友誼重新變好,那麼也將是小馬利亞以及各位的一大助力,況且,驅逐確實不是一個好辦法」
「塞拉斯蒂婭,你不會真的以為友誼能感化什麼瘋子吧?還不如像處理我們三個那時候一樣的果斷把日冕變成石像...你在顧忌什麼東西?嘶....」
然而,蟲繭卻對此持有不同看法。她一老早就發現了些許不對勁,日冕對於皇家兩姐妹的態度明顯不同,而且好像之前還在意在她倆眼中的形象。她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嘶....不對勁,很不對勁....又從露娜和塞拉斯蒂婭似乎很早就認識日冕的樣子...
「難道...他..」
蟲繭剛剛想脫口而出自己的猜測,就被塞拉斯蒂婭承認的語氣打斷。
「對,他...可以算是我和露娜兒時的朋友...從他兒時來看,他的本性似乎並不是什麼壞馬...可能只是在太陽之上千年的經歷改變了他。」
此話一出,在場的小馬們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他們無法想像日冕竟然是宇宙公主兒時的朋友,更無法想像他在太陽之上經歷了怎樣的變故才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火苗看着眾人沉默不語的樣子,開口發言打破了這份沉寂。「宇宙公主,能否告訴一下我們他為什麼會被封印到太陽上嗎?太陽上的溫度比岩漿都不知道高了多少倍啊!」
她的話語中帶着一絲好奇和不解,想要探尋日冕被封印的真相。
塞拉斯蒂婭聞言,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她緩緩開口講述着她所知道的日冕所經歷的事跡......隨着她的講述,在場的小馬們又陷入了死寂之中。
他們無法想像日冕曾經也是一個有着夢想和追求的小馬,更無法想像他在太陽之上經歷了怎樣的痛苦和掙扎才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況且...千年的折磨...是他們也很難想像的....似乎他們在慶幸日冕還能維持些許理智,或許還是那條太陽龍靈的功勞....
「但是,塞拉斯蒂婭,這並不是你還想嘗試友誼的理由吧,他現在...估計醒來之後會徹底成為失去理智的瘋子吧,以他的那些動不動就想玉石俱焚的行為...若你真念及什麼舊日友情之類的東西,那麼建議石化之後丟進塔塔羅斯的最深處...之後再做打算
反正在石像之中是沒有感知的」一旁骨瘦如柴的提雷克這個時候提議到,要是把那個隱患除去之後,她們三個現在也算是出了一把力的幫蹄了,也不會再被拘束之類的,這樣實施起那些計劃則更加的保險....
......
在那場決定日冕命運的會議之後,各族的領導者們達成了共識。他們一致認為,將這個危險的傢伙石化,然後關進塔塔羅斯那深不見底的禁魔牢籠之中,
是唯一的解決之道。他們不再寄希望於友誼和感化,因為日冕的觀念和行為已經證明了他是一位徹頭徹尾的強權者,期望以力量塑造和統治一個國家甚至是世界,時而又似乎是壓抑不住的想玉石俱焚把這個世界給毀了,與那個曾經活着卻同樣邪惡的森布拉無異,甚至更加極端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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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斯蒂婭的神色之中頗有疑慮,而那些領導者們也因舟車勞頓和那些戰鬥而疲憊不堪,打算就在這修好的坎特洛特之中駐足休息,以便親眼目睹明天將在坎特洛特中心皇家廣場舉行的石化儀式...
但塞拉斯蒂婭的內心卻翻湧着複雜的情感。她凝視着窗外深沉的夜色,心中充滿了猶豫與不安。將這個曾經的兒時玩伴,如今卻成為威脅整個小馬利亞的邪惡存在石化,並關入塔塔羅斯的禁魔牢籠,這樣的決定真的正確嗎?
她回想起日冕兒時的模樣,那個曾經滿懷夢想和追求的小馬,如今卻因太陽之上的千年折磨而變得如此瘋狂。
友誼的力量真的無法感化他了嗎?塞拉斯蒂婭不禁質疑自己的判斷。她深知,一旦實施石化,日冕將徹底失去作為生靈的一切感知與可能,這無異於一種殘酷的終結。
在關進禁魔牢籠之後則無異於死刑,石化魔法會徹底沉寂而不是消散,再無復甦的可能,這就真的和一塊石頭一樣了......
「算了...事已至此,唉...已無它法...舊友又如何...姊妹有錯我尚且放逐月亮之上讓其反思其意,此斯...不足憐惜.....若仍放任.....其弊遠大於利..........」塞拉斯蒂婭這些話幾乎是從緊咬的牙關之中蹦出這些話的,她心裏糾結異常....原本還覺得那傢伙有救...
在深沉的夜色中,塞拉斯蒂婭獨自坐在她的書房內,窗外月光如水,卻照不進她心中的陰霾。她反覆思量着即將對日冕實施的石化儀式,那份複雜的情感如同潮水般湧來,幾乎將她淹沒。
日冕,那個曾與她共度童年的夥伴,那個在她記憶中總是帶着溫暖笑容的小馬,如今卻成為了小馬利亞最大的威脅。塞拉斯蒂婭深知,理智告訴她,為了小馬利亞的和平與安寧,她必須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隨着接觸到這個舊友,一些塵封的記憶也漸漸浮出水面
但現在每當她閉上眼睛,腦海中總會浮現出日冕兒時的模樣,以及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而他現在...被打暈之前臉上那濃郁的陰鬱,和那些行為...卻如同燒毀美好畫卷一般的火焰...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未曾察覺的是,兒時日冕對她和露娜的情感似乎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友情。在太陽之上那無盡的歲月里,每當痛苦與絕望幾乎將他吞噬時,是塞拉斯蒂婭的記憶如同微光,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
但是...想想也知道...若痛苦之時經歷的東西,時間久遠之後,那東西無論再怎麼美好,也會成為痛苦的代名詞...正如那美好的回憶之後解開日冕內心的傷疤一般
而那份情感,日冕從未言明,卻在心底默默生根發芽,最終長成了一棵無法忽視的大樹。而演變成之前他欣喜之時對她以及露娜的行為...但是這棵樹也要走向滅亡了
在斯凱洛思那沒有愛情的城邦之中,三匹小天角獸都不清楚那份奇怪的情緒,而...歷經世事之後的塞拉斯蒂婭和露娜,卻很清楚那代表着什麼....
「唉.......」塞拉斯蒂婭看着窗外的明月。吐出一口極其無奈的嘆息...似乎喜歡她的傢伙...都沒有一個好下場一般?
之前平行世界之中的桑博也是...世界的分隔...為了光芒與黑暗的維序,為了救她和那個世界陷入邪惡的塞拉斯蒂婭和露娜...他接受了那黑暗魔力...淪落為了維序的犧牲品....變成了和森布拉一樣的傢伙...
而...日冕也是...似乎過於草率的判決...原本應該是最開心的一天...獲得的可愛標誌卻讓他身陷深淵....而折磨千年歸來時呢?看見千年未見的舊友...看見兒時心生思緒的朋友對自己的戒備和陌生...甚至需要一些幫助才能想起那塵封的美好.....這些東西又一點點的磨滅着他的理智......
在和其他賢者談話之時發現,他似乎一開始還在意着她和露娜對他的看法?
今夜...似乎格外的漫長?
......
夢中的寂滅突如其來的話語反而讓日冕意識到了這是一個夢,與其糾結於夢中那虛幻的泡影已經它們所帶來的影響,還不如現在思慮一下...因為之前那有些跳脫的,不顧後果的做法塑造的現狀....
現在貓和老鼠的位置已經因為日冕那跳脫的思維而變化,似乎這真的是印證了夢中寂滅所言的小孩子心理......
日冕的內心很快就平復下來,為數不多的理智又攀上了高峰,這畢竟是夢中的幻象,是他對於寂滅掌控他身體的忌憚所衍生出來的,與其和他較勁,顯然現在的困境顯然是更加緊要的
小龍似乎不知去向,因為這個時候不來他的夢境估計也是被綁了,而他因為力量不足而被弄成階下囚,接下來迎接他的可能...又是驅逐?不對,如果她們有點智商就不會選擇這種自留後患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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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應該是趁着寂滅的意識體被毀滅還沒有重新誕生時把自己扼殺?這也是最好的時機,也不會因為他的死亡而又產生更大的隱患...
日冕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幾乎難以察覺的冷笑,那是一種混合了自嘲與蔑視的複雜情緒。
「嘖嘖嘖……唉,命運真是諷刺至極。舊日友情,如今看來,不過是一場空夢。塞拉斯蒂婭、露娜,你們曾是我心中的微光,如今卻成了推我入深淵的推蹄。
但你們可曾想過,置我於死地者,正是賦予我重生的火種。每一次跌倒,每一次絕望,都是我力量之樹上最堅硬的結節,它們讓我學會了如何在黑暗中舞蹈,在痛苦中歡笑。」咂嘴之聲似是對自己的嘲諷
「置身於危險之下,是生命成長的最好途徑」
「但至於變通之道...」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冷靜而深邃
「那絕非逃避現實的軟弱之舉,而是在絕境中尋找生機的智慧火花。在不可能中尋找可能」日冕也清楚若是現在再度展露出獠牙,那麼他可能連以生命燃燒的火花也燃燒不起來,不以絕對碾壓的力量面對那些嘴中喊着友誼的傢伙,他的勝算微乎其微...而且,至少現在得把暫定的目標,統治小馬利亞完成
日冕那熟練的,進行過千遍萬遍的自言自語在此刻戛然而止...那雙豎瞳猛的轉動...似乎有東西闖入了他的夢境...似乎一個恰到好處的時機正在到來
......
夢境世界,那個平日裏溫柔包裹着小馬利亞夜晚的寧靜之地,如今卻因日冕的陰影而變得波詭雲譎。露娜,這位守護夢境的公主,肩上的重擔仿佛一夜之間重若泰山,她的工作量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將她緊緊包裹,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曾經,小馬利亞的夜晚是如此的和諧與安寧,幾十匹偶爾遭遇簡單噩夢侵擾的小馬,在露娜的溫柔撫慰下,總能迅速擺脫恐懼,重返甜美的夢鄉。
但如今,這一切都被徹底顛覆。日冕的惡行,如同瘟疫一般,迅速在夢境世界中蔓延開來,幾乎每一匹目睹了這次事件的小馬,都不可避免地陷入了他的夢魘之中。
夜晚的小馬利亞,不再是一片祥和的海洋,而是變成了一片被恐懼與絕望籠罩的深淵。小馬們的夢境被扭曲、撕裂,取而代之的是日冕那張猙獰的笑臉,以及他製造出的種種恐怖景象。小馬們在夢中尖叫、奔跑、掙扎,卻始終無法逃脫那無形的枷鎖,只能任由恐懼一點點侵蝕他們的心靈。
露娜對於日冕的看法,在經歷了這一系列的變故後,仿佛一夜之間經歷了四季的輪轉,從最初的複雜與不解,迅速滑落到如今的深邃與決絕。
她的心中,那曾經或許還存有一絲對於日冕過往純真歲月的同情與惋惜,此刻已被現實的殘酷沖刷得一乾二淨。
她的眼神,從初遇日冕夢境時的迷茫與困惑,逐漸變得鋒利而冷峻。每一次回想起那些因日冕而陷入無盡噩夢的小馬們,露娜的心就會不由自主地揪緊,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與責任感在她胸中洶湧澎湃。
她開始重新審視這個曾經的朋友,那個在太陽之上經歷了千年折磨後變得瘋狂而強大的存在。
露娜意識到,日冕已不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小馬,而是一個被仇恨與力量扭曲的靈魂。他的每一個舉動,都像是在向這個世界宣告着他的復仇與破壞,讓露娜深感痛心與失望。
隨着夢境世界中噩夢的泛濫,露娜仿佛置身於一場永無止境的戰鬥之中。她的魔力如同流水般不斷湧出,每一次驅散噩夢、安撫受驚的小馬,都消耗着她體內寶貴的魔力。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份巨大的魔法消耗開始侵蝕着她的身心,露娜的臉色逐漸難看,眼神中也透露出難以掩飾的疲憊。而白日之中消耗的體力則是讓着絲疲憊呈指數的增加
在連續不斷的夢境穿梭中,露娜仿佛成為了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她的翅膀已經機械式地拍打着,帶她穿越一個又一個夢境的門檻。這一次,當她從上一個夢境的餘韻中掙脫出來時,並未得到片刻的喘息,恍惚間,她的身體又撞入一道夢境
新的夢境世界以一種令人心悸的方式展現在她面前,四周被一層厚重的黑暗迷霧緊緊包裹,仿佛整個世界都被吞噬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偶爾,當迷霧的縫隙中透出一絲微弱的光線時,露出的景象卻如同噩夢般支離破碎,每一個細節都透露着不祥與恐怖,讓小馬們不寒而慄。
露娜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一股強烈的不安與恐懼在她的心中蔓延開來。她深知夢境的本質,那是心靈深處思想與情感的投影,是日常所見所聞的扭曲與反映。然而,眼前的這個夢境卻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範疇,它太過扭曲,太過詭異,仿佛是由一個極度扭曲與病態的心靈所創造出來的。
「這是……日冕的夢?」露娜在心中暗自猜測,同時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她回想起日冕那瘋狂而強大的存在,以及他給小馬利亞帶來的無盡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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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真是日冕的夢境,那麼它為何會如此平靜,沒有絲毫噩夢的氣息?而且,從這場景上來看,似乎這傢伙之前的表現還算是壓抑自己的內心????
露娜意識到,自己或許正站在一個前所未有的邊緣,一個能夠窺視日冕內心深處秘密的窗口。但這份認知並未帶給她絲毫的安慰,反而讓她更加警惕與緊張。她深知,以自己的身份進入日冕的夢境,無疑是在走鋼絲,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露娜深重雖然她作為夢境世界的主宰,這裏對她的增益可不小,但是如果在這裏受傷,那麼傷害也會反饋到現實世界中的自己。這份認知讓她更加堅定了離開的決心。
然而,就在她準備施展魔法逃離這個詭異夢境的瞬間,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突然籠罩了她。
「難得來到我的夢境,不好好談談再走嗎?作為夜之統治者的月亮公主」日冕的聲音在迷霧中迴蕩,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與遺憾。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漸漸清晰...潔白的...沒有太陽符文的身軀,看起來像是孩童般的高度,那雙豎瞳直視露娜內心深處的恐懼與好奇。
他的語氣平靜而理智,卻又不失一種令馬心悸的瘋狂。露娜能感受到,日冕的每一個字都經過精心雕琢,既是對她的邀請,也是一種無聲的威脅。這種理智與瘋狂的交織,讓露娜不禁想起那些——一個曾經滿懷夢想與追求的小馬,如何在太陽之上的千年折磨中逐漸迷失,最終成為了一個令馬聞風喪膽的存在。
「唉……真是失望啊。」日冕輕輕嘆了口氣,那聲音中既有對露娜匆匆離去的無奈,也透露出一種更深層次的失望。他似乎對露娜的逃避感到不解,更對她未能真正理解自己的內心世界而感到遺憾。
日冕緩緩向前邁出一步,那姿態既優雅又帶着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他伸出蹄子,仿佛想要觸摸露娜,卻又在最後一刻停下了動作。
這個動作充滿了象徵意味,既是對露娜的一種邀請,也是對彼此界限的一種尊重。
「來吧,露娜公主。」日冕的聲音變得柔和而誠懇,但是那莫名加上的敬詞,透露着現在日冕與露娜之間厚厚的隔膜,也仿佛之前的事情都未曾發生一般
「在這個夢境中,我們可以放下所有的偏見與戒備,真正地交流一次。讓我告訴你,那些關於我的故事,那些你從未真正了解過的真相。我也缺一個傾訴的對象呢~」
這莫名其妙的態度轉變也讓露娜摸不着頭腦,但是你並不用糾結於其跳脫想到什麼幹什麼的行為邏輯...就當露娜還想着先走為妙時...那處理夢境處理習慣了的她卻發覺...這似乎還算是一個較理想的局面?
「你先把你的魔力撤了,再做談話。」露娜終於開口,聲音雖輕卻堅定無比。她深知,在這場力量的較量中,自己必須保持清醒與警惕,不能有任何疏忽。
日冕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對露娜堅持原則的讚賞,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
「當然可以,露娜公主。」他輕聲應道,隨即輕輕一揮蹄,那股籠罩在露娜周圍的強大力量便如同晨霧般消散無蹤。
隨着魔力的撤去,露娜感到一陣輕鬆,但她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她依然保持着與日冕之間的安全距離,目光警惕地掃視着四周,以防不測。隨後嘗試了一下進出這個夢境所需要的時間,隨後才根據日冕剛剛魔力入侵到她這裏的時間選定了一個安全距離,幾乎看不見日冕那白色的身影的距離
「說,你想談什麼?」
「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日冕的聲音變得更加柔和,但他的眼神中卻閃爍着一種異樣的光芒。那柔和的話語並沒有讓露娜放下戒備心理,若是當初的塞拉斯蒂婭沒有被騙到,那麼就不可能發生這些事情
「露娜公主,你或許認為我是一個瘋子,一個無可救藥的惡徒。」日冕緩緩開口,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自嘲,
「但你可曾想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追求一個更遠大的目標?一個能夠讓我擺脫太陽之上的陰影,重新找回自我價值的道路。」
露娜聞言一愣,她從未想過日冕會有如此深沉的思考和目的。但隨即她便意識到,這或許是日冕為了博取她的同情與信任而編織的謊言。然而,露娜並沒有輕易上當,她繼續保持警惕,準備應對日冕可能發起的任何攻勢。
「那麼,你的目標是什麼?」露娜冷靜地追問,她的聲音中沒有絲毫的動搖。她深知,在這場智慧與心理的較量中,任何一絲的猶豫都可能導致失敗。但是日冕的話題卻突然一轉,轉到了在斯凱洛思的生活回憶之中
「還記得嗎?初見的時候我們種下的花?還記得那些日子嗎?歡聲笑語的打鬧?」日冕的話語變得悠長,但是那未曾改變的眼神之中似乎透露着他現在對這些並不感冒
露娜的心頭不禁一顫,那些被塵封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她確實記得,在她們還年幼的時候,曾一起種下過一株小花,那時的她們純真無邪,對未來充滿了美好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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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前的日冕,早已不再是那個溫柔的小馬,他的眼神雖然依舊深邃,卻少了那份曾經的溫暖與光芒。但是這傢伙為什麼還會記得這東西?
「別扯開話題!」露娜的聲音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堅決,她的眼神如同鋒利的刀刃,直刺日冕的心扉。日冕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但他並未退縮,只是輕輕嘆了口氣,那未曾改變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仿佛是對自己命運的妥協,也是對眼前這位昔日友人的複雜情感。
「是,不該扯開話題。」他緩緩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自嘲,那是一種對現狀的無奈接受,也是對過去輝煌與如今落魄的巨大反差的諷刺。「畢竟我現在是以階下囚的身份來和你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談話。」這句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輕輕劃破了兩人之間本就微妙而緊張的氣氛。
露娜的表情依舊冷峻,沒有絲毫動容。她深知,日冕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動作都可能是精心設計的陷阱,她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你的身份並不重要,」她冷冷地回應,「重要的是你的目的和打算。無論你是階下囚還是曾經的強者,都無法掩蓋你犯下的罪行。」
日冕微微抬頭,目光與露娜交匯,那一刻,兩人的眼神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阻隔,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童年時代。但隨即,現實又將他們拉回殘酷的當下。「目的嗎?」他輕聲呢喃,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迷茫與思考。他似乎在努力尋找合適的詞彙來表達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卻又害怕一旦開口便會暴露更多的弱點。
「你不好奇我在太陽之上對你身體之中的夢魘之月以及尊敬的塞拉斯蒂婭公主身體之中的拂曉的行為嗎?」日冕突然話鋒一轉,提出了一個讓露娜始料未及的問題。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而複雜,仿佛隱藏着無數未解之謎。
「這和你的目的有什麼關係?!」露娜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幾分貝,她無法忍受日冕這種顧左右而言他的態度。在她看來,這不過是日冕試圖轉移話題、逃避責任的伎倆。但是她也清楚這行為意味着什麼....
日冕輕輕地搖了搖頭,目光變得柔和而深遠。
「唉...一匹受盡折磨的天角獸,甚至折磨到在幾百年間用以逃避的回憶都已經變成痛苦象徵的天角獸....欣喜時的內心流露罷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感慨,仿佛在訴說着自己內心的無盡苦楚與掙扎。
露娜不禁愣住了,她從未見過日冕如此脆弱的一面,這讓她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對日冕的判斷是否真的準確。然而,理智告訴她不能輕易被日冕的表象所迷惑她必須保持警惕繼續探尋日冕的真實目的。
日冕輕輕搖頭,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那是一種對過往的懷念與現實的無奈交織在一起的複雜感受。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緩緩吐出。
「我若是真的想展露出內心,那麼在到小馬利亞的第一時間就把它全給毀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自嘲,仿佛是對自己過往行為的無奈反思。
「可那時呢?我仍念及些許舊情,仍在乎着你們對我的看法不能太過負面....唉....嘖嘖嘖...」他發出一連串的咂嘴聲,那聲音中充滿了對過去的遺憾與對現實的嘲諷,仿佛是在嘲笑自己曾經的純真與現在的冷酷無情。
說到這裏,日冕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他直視着露娜,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可是啊...似乎某兩匹歷經千年的天角獸啊...磨碎了什麼東西...」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敲擊在露娜的心上。
「你們在這烏托邦的世界待得太久了,早就忘卻了極致的疼痛是什麼滋味。若是你如我這般,未必有我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絕望與不甘,仿佛是在控訴命運的不公。
露娜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她感受到了日冕話語中的重量與深度。她明白日冕的話並非空穴來風而是他內心真實感受的流露。她試圖從日冕的眼神中尋找答案但只看到了無盡的痛苦與掙扎。
「再就是...似乎過於草率的判決...」日冕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的眼神變得迷離仿佛是在回憶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原本應該是最開心的一天...獲得的可愛標誌卻讓我身陷深淵....而折磨千年歸來時呢?看見千年未見的舊友...看見兒時心生思緒的朋友對自己的戒備和陌生...甚至需要一些幫助才能想起那塵封的美好...」他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眼神中充滿了失落與孤獨。
露娜靜靜地聽着日冕的訴說她的心中涌動着複雜的情感。她從未想過日冕的內心竟然如此痛苦與掙扎她開始理解他為何會做出那些令馬發指的行為。
「你會怎麼想?」日冕突然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不安仿佛是在等待露娜的回答。
「這個問題就留在着了...」他輕輕嘆了口氣仿佛是在為這段對話畫上了一個未完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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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利亞夜色漸淡的星光也似乎變得黯淡無光。
日冕知道時候不早了這場對話也該結束了。
「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落下帷幕了...」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疲憊與釋然仿佛是在告別過去的一切。
最後他深深地看了露娜一眼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致那僅存於記憶之中的兒時好友致那現在針鋒相對的敵人....對了這句話記得轉告給你姐姐。」
隨着日冕的話語落下,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間涌動,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了露娜,將她溫柔而又堅決地推出了這個扭曲而詭異的夢境世界。
露娜只覺得眼前一花,隨即失去了平衡,仿佛從萬丈高空墜落,卻又在觸地的瞬間被穩穩地托住。當她再次睜開眼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夢境領域,周圍是那片寧靜而祥和的星光。
然而,日冕的那些言語卻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露娜的心頭,久久無法散去。她閉上眼睛,試圖回憶日冕說話時的神情,但腦海中卻只浮現出那個幾乎遠到看不清的身影,以及那雙深邃而複雜的眼眸。
露娜知道,日冕在說出那些話的時候,臉上一定有着她從未見過的複雜表情。或許有對過往的懷念與不舍,有對現實的無奈與嘲諷,有對命運的憤怒與控訴,也有對未來的迷茫與絕望。那些情感交織在一起,構成了日冕那難以捉摸的真實面貌。
她試圖從那些模糊的記憶碎片中拼湊出日冕當時的表情,但每一次嘗試都像是在迷霧中摸索,只能捕捉到一些零星的線索。
露娜不禁苦笑,她發現自己竟然開始對這個曾經的朋友、現在的敵人產生了好奇與同情。她知道這種感覺是危險的,但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
她覺得...如果真如那判決所進行...
這似乎是死者最後的悲憫,無可奈何者的傾訴,是日冕為他這場荒唐戲劇落幕之時所他自己所總結的結束語...
她得現在就告訴塞拉斯蒂婭這件事情,似乎日冕還有轉變的機會...
......
喜歡小馬寶莉:日冕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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