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周末,喬爸喬媽幫着一塊去看房。
之前知道寧亦想買房,喬爸老早就篩選出幾個小區。
小區環境、物業、安保方面都是比較好的。
住在周圍的也沒有亂七八糟的人。
喬媽的考慮則是寧家只有兄妹倆,戶型不需要很大,建議七八十平三室的就夠用了。
而寧亦的需求是能立馬拎包入住,這樣一來能選擇的要麼是待售的樣板房,要麼是二手房。
有了這些參考按需選擇,一行直接奔看好的小區實地考察,中間省下很多事。
等下午從售樓中心出來,寧亦手裏已經多了一串房門鑰匙。
喬爸把鑰匙拿過來,趕人,「下午還有點時間,你們年輕人去玩一玩逛一逛。」
「我去找人給大門換把鎖,還得在廚房做頓飯,開伙暖房,晚上記得回來吃。」
等把小年輕趕走了,喬媽才嗔老伴,「哪有你這樣把鑰匙拿過來的?你當自己家啊這麼不見外?」
「不拿鑰匙怎麼搞衛生?怎麼佈置屋子?你不還特地給倆孩子定了兩張新床,沒有鑰匙怎麼開門?」
喬爸背着手,振振有詞,「年輕人哪有耐心跟時間搞這些瑣碎事情,還得咱們看着才行。」
「打電話讓人趕緊把床送來,順便把那兩張舊床扔了。」
「我找人來換鎖,晚點還得去買菜做飯,時間都不夠用。」
喬媽哭笑不得。
不過倆孩子的床是得換。
雖然小亦買的樣板房,沒有別人進去住過,但是那床誰知道從什麼地方拉來的,必須換。
他們兩口子把房子稍微佈置一下,小亦跟寧寧晚上就能入住。
十一月天氣涼了,也暫時不需要空調。
至於舊房子那邊的家具家電,回頭找搬家公司把東西拉來就行。
終於離開那個地方了,喬媽嘆了口氣,打心裏為倆孩子高興。
……
「哥,我們真要搬家了?」
「晚上就在新房子住?」
這兩句話,寧婉閒逛的一路上,來回問了好多次。
她自己都沒有察覺,自己這時候有多放鬆。
寧亦大手扣上她腦瓜就是一陣揉搓,「那是當然,晚上就在這邊住下了,那邊的東西回頭我再找人拉過來,你不用再回去。」
「我們家的舊相冊一定要帶,還有爸媽以前用過的東西,我都收在他們原來住的房裏——」
「知道知道,肯定一件不落全搬過來。」
趁寧婉不注意,喬若棠杵了寧亦一下,「看看,寧寧多高興!」
寧亦翹唇,眼底晦澀。
天水小區是他跟寧寧從小到大一直住的地方。
一家四口齊齊整整的美好回憶全在那裏。
如果不是必要,他跟寧寧或許一輩子不會捨得離開。
可是,那個地方同樣裝了太多不好的回憶,想要重新開始,就得斷舍離。
他跟寧寧的心理醫生私下談過,這樣對寧寧的病情好轉會有很大幫助。
當初發生的事情,小區里沒有人不知道,即便已經過去這麼多年,背地裏依舊有人說三道四。
那些,已經成了寧寧背上壓着的沉重的包袱。
寧亦抬眸,看着前面沐浴在陽光里腳步輕快的女孩,眼底湧上幾分熱意。
「是我對不起她。」他低道。
喬若棠頓了下,輕輕拍了他一巴掌,「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提這個?那件事情錯的不是你,更不是寧寧,寧亦,你要清楚這一點,錯的是背後的噁心人。別把別人的錯攬到自己身上,你這樣寧寧不會開心的。」
男人默了一瞬,開口,「喬小棠,你特麼是金剛芭比吧?打人怎麼那麼疼?」
「……」我他媽。
她還沒回嘴,頭髮就被旁邊賤男人扯了下,扯完就跑。
「我報仇。」
「寧大白!」喬若棠沖男人背影握拳咆哮,「你幼不幼稚!幼兒園小朋友都不玩這招!」
「那肯定,哥大學畢業都多少年了,就玩這招。」
「你等着,老娘不修理你我就不叫喬若棠!」
寧婉捧腹。
論起幼稚,身邊這倆誰也不輸誰。
笑笑鬧鬧間,旁邊突然冒出個腦袋來。
道士頭,白髮白須,身上背着破布袋,掛着神算子的招牌,「這位小姑娘,我看你印堂發黑烏雲罩頂,算卦驅邪嗎?老道精通此術!收費不貴!賞碗面?」
寧婉,「……」
喬若棠跟寧亦,「……」
誒嘿,老熟人。
找你的時候你不在。
不找你了你自個冒出來。
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三人拉着老道長直接鑽進旁邊麵館。
二十分鐘後,老道長再抬起頭時,面前的空碗已經堆了六個。
對面六隻眼睛對他虎視眈眈。
老道長,「嗝!」
寧亦第一次見這位傳說中的老道長,微笑,語氣輕柔得瘮人,「老道長是十方道觀出來的,又精通玄術,怎麼下個山混成這樣,連碗面都吃不起啊?」
「說話語氣收一收,一聽就不懷好意。」老道長抹抹嘴,嘆自己懷才不遇,「不是老道混不好,是這世道他不好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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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十字街旁邊的天橋底下,三步一個半仙,五步一個神算,老道去那裏轉個圈,連攤位都支不開!」
「沒錢入賬光吃老本,金山銀山不也得吃空嗎?」
「來來你們跟我說說,兩百塊一張符很貴嗎?怎麼就沒人買呢!都是有眼無珠的!」
仨沉默,「……」
因為江湖神棍太多。
新世紀講究科學。
就說他們三個,仨里至少有倆,看老道就是個神棍。
只有寧婉真心開心遇上老道長。
所以清風老道對這小姑娘格外順眼,目光轉向她時,變臉似的堆滿笑褶,「只有你一個識貨的!受惠了吧?」
寧婉笑開,「是。」
「有沒有把符一直戴着?」
「戴着呢,你看。」
寧婉把脖子上掛的符拿出來,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見老道長臉色一變。
他伸出兩指捻住那張符,不敢相信,嗓音變調,「小姑娘,你怎麼禍禍的,我開山老祖親手制的符,竟然弄成這樣了?!」
寧婉三個下意識凝目朝符紙看去。
寧婉反應最大。
這張符買來頂多一個月。
拿到手的時候還是嶄新的,符紙色土黃,硃砂符咒色澤飽滿艷麗。
可是現在,紙張表面竟然佈滿了裂痕,像老嫗滿是皺紋的臉。
中間的硃砂符咒,已經只剩一層淺淡印跡。
喜歡回到二十年前,我成了阿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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