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部分的資料在南方,元宵節你們派人跟我下去拿回來。」章道名又補充了一句。
周師長點點頭,問,「你元宵節就回南方?還會過來嗎?」
「不會。我回去之後,起碼得五年後才能再來北京。」章道名說道。
「那如果我們的研究員看不明白研究資料,找誰解惑去?」周師長口中問着,目光看向葉叢緣。
葉叢緣笑着搖搖頭,「我沒有研究過這方面,不懂。」
她只研究了能量,這是為超聲波直線鑽孔技術所準備的。有了章道名這一出,到時她研究水能轉電能時,速度有點快,應該不至於被人懷疑。
「我寫得很明白,一步一步推導出來的。如果他們連看我的手稿和研究資料都看不明白,你可以考慮換一批人了。」章道名冷冷地說道。
周師長和葉治翰摸摸鼻子,的確是這樣。
「那你確保你寫的字不會模糊不清?」葉治翰想了想,忍不住又問。
「有用的資料都在電腦硬盤裏,也打印了出來。至於我的手稿,只是寫一些推導公式和假設。」章道名道。
周師長和葉治翰再也無話可說,不過目光都不約而同地看向所有研究員圍在一塊的書籍里。
難道硬盤也在書籍那裏?
章道名似乎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惡意一笑,「硬盤也放在那裏。」
周師長和葉治翰的嘴角都抽了抽,把重要東西這樣隨意亂放真的好嗎?
之後又談了名譽獎勵問題,因為章道名這個研究成果很重要,一定會有表彰。但鑑於種種原因,不宜公開表彰,所以得匿名。
周師長說到這裏,一臉的歉意,「我們會儘量在別的地方給你們補償的。事實上,不是我們不願意公開表彰……陳玲玲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一旦泄露出去,你們就會有無限的麻煩。」
這樣的天才人物,他不願意他們受到丁點兒的傷害。這也是他為什麼答應章道名保護葉叢緣,答應得這麼快的原因。
想到這裏周師長看向葉叢緣,「還有你的超聲波直線鑽孔,也是不能公開表彰。……不過你們放心好了,我們內部的絕密文件會給你們記功的。」
人活一輩子,名譽是很重要的。章道名和葉叢緣做出如此傑出的貢獻卻不能為大眾所知,真的很憋屈。可是為了他們的人身安全,為了國家,只能委屈他們了。
「這個沒關係,我們接受不公開表彰。」葉叢緣說道。
陳玲玲的倒霉經歷,讓她挺忌憚的。
所以能夠有錢花,有科研經費,有地方研究,她就覺得很好了。
接下來大家繼續談,葉叢緣、章道名和周師長他們談好之後,便輪到和研究員們的溝通了。
章道名又敲敲桌子,把那群已經入了迷的研究員叫了過來。
剛開始見面章道名敲桌子,惹來惡感無數。現在他再敲,所有人都不在意了,甚至覺得那敲擊聲像最美妙的樂章。
「元宵節之後我會離開北京,這些資料你們加緊看,在元宵節之前可以問我。如果過了元宵節,我就愛莫能助了。」章道名快言快語。
一群研究員一聽傻眼了,雖然說他們都是高智商人才,可是這個保護罩以往沒什麼基礎,他們不確定會不會有問題。然而元宵節實在太近,沒多少天了,這麼多資料,他們不可能看得完並把不懂的記下來提問。
院士出馬,讓章道名推遲時間。
章道名一口咬定不行,他有別的研究,已經推遲了時間了,現在實在不能再推了。
院士和研究員們一聽,即使心裏不願意,也不好意思再讓章道名留下來了。
人家是有研究的,哪裏能為他們留出這麼多時間?再說了,人家才十八歲,研究出個保護罩,又繼續投入做別的研究了,他們看保護罩的資料都看不懂——他們沒臉說這樣的話。
葉叢緣和章道名差不多天亮才離開研究所,一離開研究所的範圍,兩人的手機便都響了起來。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拿出手機一看,來電的都是陳明真、鄭子願和安旭,還有花未眠。此外,還有他們發的信息若干。
兩人翻看信息,才知道陳明真三人趁着開學前的假期來了北京,想找葉叢緣玩,問葉叢緣和章道名在哪裏,為什麼不接電話。
「現在時間不合適,我發條信息過去吧。」葉叢緣說道。
章道名不置可否,要他說,他才懶得搭理他們呢。畢竟三個都不是什麼好鳥,都是和他搶葉叢緣的人。
葉叢緣快速回了條信息,表示自己昨晚在忙,手機沒信號了也不知道,讓他們醒過來看到信息打給她。
隨後兩人快速回家,然後進入學習廳休息。
也許八點左右陳明真三人就會打電話過來,所以兩人決定及早休息好和休息夠,儘量積累精力陪大家去逛。
在學習廳里睡了一個多小時,鄭子願的電話果然打了進來。
葉叢緣實際上已經睡了十個小時,精神飽滿,馬上接通了電話。
「歡迎來到北京!……你們現在在哪裏?我們來找你們。」葉叢緣笑着問道。
鄭子願說道,「我們在一位姓花的小姐介紹的酒店裏……叫花未眠的,說是認識你和章道名。你認識她嗎?」
「嗯,認識的。你們怎麼遇上她了?」葉叢緣有些吃驚。
「說起來很複雜,我們見面了詳談。……你方便過來嗎?」鄭子願問得有些緊張。
「嗯,方便的,我們馬上出發,你給我發酒店地址。」葉叢緣一邊下床一邊說道。
鄭子願應了,又快速地報了酒店名稱和地址。
葉叢緣掛了電話,看看時間,已經八點三十了,便叫醒章道名,分別去簡單洗漱,連早餐也沒吃就出門了。
兩人裹得嚴嚴實實的,還專門穿大了一碼的衣服打車直奔鄭子願三人的賓館,在車上葉叢緣又給花未眠發了條信息,說謝謝她幫了自己幾個朋友,自己現在去找那幾個朋友了,讓她不用擔心。
陳明真三人接到葉叢緣和章道名要來的電話,早早就收拾好到大堂等着了。
三人平時都愛睡懶覺,可是今天卻怎麼也睡不着了,還異常清醒。
「其實來了也不知道做什麼……」陳明真有些自嘲地說道。
安旭有些青澀的俊臉上收斂了一切的表情,他沉默着,可是在內心深處卻也在自問,這次來找葉叢緣,到底想要做什麼。
看見過章道名在春晚求婚,看到過葉叢緣滿臉幸福和羞澀地說「願意」,他該死心才是。可是無論理智如何勸自己死心,情感上總是做不到。
單單是聽到她的消息,聽到她的名字,他的心跳就加快。
每日有空了,總會忍不住看她的消息,看她的照片,想知道她是否一切都好,會猜測她有沒有一絲的可能會不經意間想起自己。
他爸媽勸他死心,可是他做不到。他忘不掉那個少女在球場上回眸一笑那個瞬間,他是如何心動的。
「我只是想看看她。不是透過電腦屏幕,不是看冰冷的照片,而是想看看真實鮮活的她。」鄭子願低聲說道。
他又長高了些,一張俊臉帶着青澀與滄桑,又是籃球隊的主力,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孩子。
那些女孩子在球場上為他吶喊,喊得聲嘶力竭,甚至淚流滿滿,可是他卻連她們的臉都看不清。他心中、腦海里,為自己加油的,永遠都是那個美得驚心動魄的少女。
那是屬於少年時的繁華錦繡,曾經那樣璀璨明麗,永不褪色。這也註定了,永遠無法被取代。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永遠不會有機會的。
即使青梅竹馬,即使他見證了她蛻變的全過程,即使他成長為男人時夢到的是她。
三人正等着,陳明真的手機響了。
他很激動,連忙拿出手機打算接聽,可是卻發現來電的不是葉叢緣,而是昨天幫了他們大忙的花未眠。
「接吧。」湊過來看的安旭和鄭子願看到是花未眠,臉上的神色平靜下來,催促陳明真。
怎麼說人家也幫了大忙,他們不可能過河拆橋。
「緣緣聯繫我了,也聯繫上你們了吧?我想着我們都認識,因此也來了。你們現在在哪裏?」陳明真按了接聽鍵,花未眠好聽的京片子響起。
陳明真說道,「當然不介意。不過花小姐有事儘管去忙好了,不用管我們的,葉叢緣正要過來呢。」
「沒事,我就到了,待會兒見。」花未眠的聲音帶着笑意,讓人心情忍不住地好轉。
陳明真臉上卻不見喜色,他掛了電話看向安旭和陳明真,「她和葉叢緣之間,應該不會有過節吧……」說着有些忐忑,生怕花未眠來了,葉叢緣會不高興。
「應該不會吧……」鄭子願說道,「人還挺好的,爽朗大氣,和葉叢緣應該合得來。」說完了看向陳明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出現的時機是很巧合,但是應該是個不錯的人。」安旭也說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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