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賈母大院,回到自己的小院內。
賈環找來趙國基,讓他去一街之隔的小院將胡破虜找來。
趙國基出去,不過半個時辰,胡破虜便被帶到小院中。
書房內,胡破虜等賈環放下手中的毛筆,這才上前兩步:「公子叫我前來,可是開始行動了?」
「雖然時間短,仇都尉的罪證沒有太多,可是貪污受賄,剋扣軍餉卻已經有了實證,孫千戶那邊隨時可以動手。」
胡破虜說着,眼中寒芒閃爍,顯然這幾日的暗中蟄伏,早就已經按耐不住。
賈環幽幽一嘆,指着剛剛寫的兩個大字。
「捨得,捨得,有舍才能得!」
「仇都尉那邊暫緩動手!!」
胡破虜看着宣紙上,斗大的捨得兩字,愣在原地。
好一會兒,回過身來的他不解道:「公子,這是為何?」
「這點罪證足以讓仇都尉坐牢,只要搜查他家,未必不能找到咱們想要的東西。」
賈環道:「我要離開京都,南下揚州。」
「南下揚州?」
「這是為何?」
賈環道:「揚州姑父重病纏身,我得陪着林姐姐走一遭!」
「這一趟至少兩個月!」
「因此現在動手,即便仇都尉真與朝中那人有染,憑孫千戶,根本不足以與其過招!」
「說不定反受打壓!」
「所以現在不能動手。」
胡破虜暗道一聲可惜,可仍然不太死心的問道:「錦衣衛千戶,僅次於指揮使與幾個副指揮使之下,乃是皇帝的絕對心腹,連他們都不敢追查?」
賈環笑道:「如今的錦衣衛可不只是聽從皇帝或者太上皇的命令,他們背後到底站着誰,誰也不知道。」
「連敵人都不清楚,你說孫千戶能將事情辦成嗎?」
胡破虜吃了一驚:「這怎麼可能?」
「錦衣衛里的人也有鬼?」
賈環點頭:「前幾日為我送來錦衣衛官服官碟的人為何只有孫千戶一人?」
「那樣的旨意你可見過?」
「擺明了我乃是太上皇,皇帝所信任之人,雖然位置不高,可卻能直達天聽。」
「難道那些指揮使,副指揮使看不到這些?」
「可偏偏他們無動於衷,這證明什麼?」
「要麼背後有人授意,要麼他們對我是牴觸的。」
「所以才會輪到千戶來與我接洽。」
「如此複雜的局面,誰能肯定朝中那位在裏面沒有人?」
胡破虜倒吸了口涼氣:「這.......難道皇帝就放任錦衣衛裏面也有不同聲音?」
賈環搖頭:「或許皇帝也有苦衷。」
「畢竟他的上面有一個太上皇。」
「好了,此事暫且不說,你等會傳信給孫千戶,告訴他一切停止,裝出一副查不出任何東西,暫且不敢得罪仇都尉的模樣。」
「一切都在暗中,等我回京,再行計較。」
「另外告訴他一句話:錦衣衛只能效忠上面那位,但凡有其他自私之心,都該死!」
「莫要自誤,有時候生死就在一念之間!!」
胡破虜點頭:「公子放心,我馬上去辦!」
說罷便轉身離開,可走出兩步,又回過頭來:「公子可用我陪您一同南下?」
「畢竟路途遙遠,誰知道會否有意外?」
賈環一拍腦門:「差點忘了。」
「在錦衣衛多挑幾個能用的人,讓孫千戶從中協調,告訴他這事算是我欠他的一個人情。」
「你親自去挑選,另外看看明日碼頭什麼船隊要南下,打好招呼,咱們明日去揚州。」
將一幹事情交代一遍,賈環拍了拍胡破虜的肩膀:「辛苦了!」
「匆忙之間交代你這麼多事情,今夜怕是你都無法閉眼!」
胡破虜搖頭:「看着公子一步步的成長,屬下心中只有說不出的高興。」
「尤其是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冷靜與睿智,讓我看到老帥的身影。」
「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公子就能接觸到軍中的事情。」
「京營的未來,振興皆要依靠公子。」
說到這,抱拳朝着賈環行了個禮:「公子,我先去辦事了!」
見賈環點頭,胡破虜這才退下離開。
不多大功夫將胡破虜送出門外的趙國基再度返回,其喘着粗氣,着急道:「三爺,老爺那邊遣人來叫你,讓你去書房見他。」
「老爺看起來神色不太高興,三爺要小心點。」
賈環點頭:「舅舅放心!」
「今個沒什麼事兒,你回去歇着吧!」
聽到賈環的一聲舅舅,趙國基受寵若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手足無措的看着賈環:「三爺,您是主子,我是下人,怎能當得起這個稱呼?」
賈環笑着搖頭:「我母親是你妹妹,你自然算得上我舅舅。」
「日後在府中有什麼難處盡可以說,不必害怕!」
「好了,父親那邊叫我,我先過去了!」
趙國基連連點頭,看着賈環身影消失,眼中滿是興奮,還有一絲的堅定。
賈環並不知道,因為今日這番話在不久後幫了他大忙,當然現在暫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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