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柔和的陽光灑向大地,給這蕭瑟的秋天增加了幾分暖意。
雲碩郡王水弘嘴角噙着和煦的笑容,從容不迫的走在一眾勛貴子弟的最前面。
今日他奪取木蘭秋闈的魁首,證明他的優秀。
賞賜他不在意,可這榮耀卻能讓他在將來的繼承人上多幾分的可能。
「孫兒見過皇爺爺!」
「兒臣見過父皇!!」
伴隨着水弘跪倒在地行禮,一眾人勛貴子弟同樣跪倒在地。
馮紫英,衛若蘭心中更加着急。
因為從剛才到現在,賈環仍然沒有出現。
難道他真的已經遇難了?
如果真是如此,兩人肯定會自責不已。
「免禮平身!」
華雍帝擺了擺手,目視着在場之人,看着他們臉上都或多或少有傷痕,接過狩獵的名單,上面的獵物更如預料一般少的可憐。
「陛下,還有一些人未到,其中還有郡主,是不是要稍晚一會兒?」
華雍帝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太上皇水燁,但見水燁輕輕搖頭,其目光看向一旁太監,朝着他擺了擺手。
等太監退下之後,其臉色凝重的掃向在場之人:「三天的圍獵,你們嘗到了死亡的威脅,嘗到了廝殺的慘烈。」
「而這些殘酷比之戰場,幾乎是天地之別。」
「若是大華遇到危險,需要你們上戰場效力,你們有多少人能不丟父輩的臉?」
在場勛貴子弟均都垂着腦袋,不敢開口反駁。
華雍帝繼續開口:「和平時代,你們飛鷹走狗,吃喝玩樂,這本沒錯,可你們父輩,祖輩皆是行伍出身,他們拋頭顱灑熱血才讓你們有了這樣的生活。」
「你們可以享受,但不能忘本。」
「孟子云: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你們皆讀過聖賢之書,可曾真正考慮過其中的意思?」
「今日朕以突襲的方式看你們以往的積累,就是要看你們的本事。」
「若有本事,朝廷自然會重用,若無本事,別說你們,就連家人仍然會受到連累。」
「並且這個傳統會一直持續下去,連續三年墊底,家中封爵全部剝奪。」
「明白嗎?」
華雍帝的話,讓在場不少勛貴臉如土色。
本想着木蘭秋闈只需要混混便可,沒想到一年比一年更難。
如果真的丟了爵位,丟了一切的特權,那不是泯然眾人矣?
而那些提早被青龍衛淘汰,一支獵物皆沒的公子哥,更是臉色蒼白。
這次不但父輩要被降職,還失去了一次機會。
若再來兩次,他們甚至不敢考慮後果。
其餘隨行而來的一眾將領,家中有爵位在身之人,均都眼中露出一抹着急。
有些人躍躍欲試,可無人敢動。
更有不少人看向忠順王,其中渴求的味道明顯之極。
可忠順王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不關己事的模樣,讓那些躍躍欲試的人熄滅了諫言之心。
下方眾人簇擁的雲碩郡王水弘感受到眾人心中的忐忑,不願,可卻無人開口說話。
心知道這是收買人心的大好時候。
只是他清楚或許會得罪父皇。
短暫的猶豫之後,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其上前一步,躬身道:「父皇,兒臣有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華雍帝眉頭一凝,虎目看向自己的兒子:「弘兒有話但說無妨!」
雲碩郡王水弘抱拳道:「父皇以民族為重,大華為重,讓朝中勛貴子弟不得忘記先輩之苦,當年的滅頂之災。」
「這對於大華的現在與將來都是好事。」
「可如今畢竟是太平時月,大華周圍並無強敵。」
「只要緩步推行,便不會陷入困境。」
「何須急在一時?」
「兒臣覺得一切可緩議。」
這話一出,在場一干勛貴,武將均都抱拳開口:「雲碩郡王所言甚是,我等附議。」
華雍帝目光銳利的看着雲碩郡王水弘:「你倒是會為其他人打算。」
「只是........此乃朕已經決定此事,不可改變。」
「退下!!」
雲碩郡王抱拳一禮,沒有繼續分辨。
他的目的已然達到,無非就是賣這些勛貴將軍一點人情,自然不會與華雍帝針鋒相對。
其餘一眾勛貴,將領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幽幽一嘆,但沒有人繼續勸諫。
誰都知道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多說有害無益。
眼看無人開口,華雍帝朝着在後方端坐的太上皇一禮:「太上皇,木蘭秋闈狩獵已經結束,請您宣佈魁首,以及獎勵。」
太上皇水燁微微頷首,從華雍帝手中接過登記的賬冊。
來回翻看幾遍,見並未有自己想要看到人的名字。
微皺着眉頭:「賈家那小子提早被淘汰了?」
華雍帝搖頭:「不知,可現在未曾趕回來,就算有收穫,也超過了時間,成績不作數。」
太上皇點了點頭,緩緩起身,目視着在場之人:「木蘭秋闈乃是太祖開朝之日便定下的,目的就是讓我們後世子孫,莫要忘記明末的滅頂之災。」
「因此皇帝剛才說的懲罰不是為了與你們為難,而是要給你們壓力。」
「有壓力才有動力,朕不希望你們這些勛貴只會飛鷹走狗,只會花天酒地。」
「根據本次狩獵統計的結果,奪得魁首的乃是雲碩郡王水弘。」
話音落地,雲碩郡王水弘嘴角揚起一抹別樣的笑意。
躬身上前:「多謝皇爺爺,多謝父皇。」
「我能夠有今天,還是靠你們..........」
話還未曾說完,一突兀之音響起:「皇爺爺未免太心急了。」
「不是約定的午時三刻?眼下還未到呢!」
本一臉笑容的雲碩郡王水弘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股不妙之感油然升起。
緊接着目光朝着後方看去。
但見四人緩步朝着校台走來。
這四人自然就是賈環,雲和等人。
說話的則是雲和。
對於他突然對太上皇的稱謂,不管是賈環,胡破虜均都沒有任何意外。
畢竟兩日相處,男女之別他們還是分的清楚。
雲和見賈環兩人並未緊張,也不奇怪,朝着賈環調皮一笑,快步朝着校台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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