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七輪比賽的開賽日,首日的比賽賽程第一場是紫電劍術俱樂部陳祥瑞對戰相王劍術俱樂部姬白羽。
而慶雲和秦體飛的比賽則被放到了第二場,現在的慶雲正坐在貴賓室內牽着葉嵐的手看着自己賽前的前菜。
兩人刺穿對決的場地還是最為常見的平原,這種沒有任何限制的地形正是對劍士硬實力最大的考驗。
陳祥瑞看着坐無空席的競技場自嘲般地輕輕說道:
「哥們今天也算是體驗了一下明星選手的待遇了,不過我是明星選手買一送一被送的那個賠錢貨就是了。」
而站在他對面的姬白羽雖然面色平靜,可當他真正看見這滿座的觀眾時還是忍不住失了神。
我靠,這麼多觀眾?這陣仗我就在第一天開幕式的時候見過!
在對手面前,陳祥瑞和姬白羽都不想露怯,兩人都是一臉平靜的完成了賽前行禮,在裁判的口令下比賽也正式開賽了。
觀眾席上劉興祥打着哈欠,對於這場沒什麼名氣的選手之間展開的對決他觀賽的熱情並不是特別高,要不是鄭真吾搞起了捆綁銷售他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場比賽的觀眾席上。
他看着一旁目不轉睛的洪安生好奇的開口問道:
「不是,這種比賽你怎麼能看下去的啊。」
對於這種真正展現俱樂部風采和底蘊的比賽是需要一定的鑑賞能力才能看懂,而洪安生也知道劉興祥並不算是兵擊老饕。
他耐心的開口向劉興祥解釋着:
「他們的比賽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的比賽,咱們從他們身上能看出部分他們流派知名選手的影子,所有這更像是兩個流派之間的戰鬥。」
聽到洪安生的話,劉興祥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他這才明白為什麼洪安生基本上沒有錯過新星賽上的任何一場比賽。
他此時也來了興趣開始聚精會神的看着擂台之上的兩人。
擂台之上的兩人此時平穩的呼吸着空氣,藉助氧氣燃燒着體內的能量強迫着自己排除觀眾的干擾快速冷靜下來。
陳祥瑞將手中的長劍遠遠的指向姬白羽的胸口架起了長點觀察着他的反應,那姬白羽則是將長劍收於腹部,以短點式作為起手動作。
正所謂徒手與持械之間隔着一層高牆,在人類智慧下誕生的冷兵器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就可以置對手於死地。
所以擂台上的兩人在面對着實力和自己相差無幾的選手時都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都選擇了在攻擊距離以外小心翼翼的試圖着對方。
即使此時的兩人還沒有開始交劍,但是激烈的戰鬥其實早就已經打響了。
陳祥瑞架着長點式如同一輛推土機一般緩慢地向姬白羽靠近着,姬白羽額頭的汗珠止不住的向下滴落卻也不敢盲目出擊,生怕被抓住節拍空擋直接被陳祥瑞砍中。
姬白羽視線的餘光之中卻瞥見了自己不能再退了!再退就要出界了!
管不了這麼多了!只能和你拼了!
姬白羽咬緊牙關快步上前伸出劍身就要打開陳祥瑞手中的利刃,觀眾席上的洪安生看見姬白羽的動作差點笑出聲來,他拍了拍劉興祥的肩膀低聲說道:
「你看,這個姬白羽估計是要失分了,他這個線路選擇的太糟糕了,按照白鷺系選手對於線路的理解,姬白羽根本撥不開陳祥瑞的劍就會被陳祥瑞刺中!」
劉興祥雖然不是兵擊老饕,但是對於白鷺系劍士的特點也是略知一二,他崇拜的看着洪安生,眼睛裏都快冒出了光。
「我靠,不愧是洪哥,對於劍術的理解確實比我高!」
洪安生聽到了劉興祥瑞的誇獎很是受用,他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當年在大學裏好歹也是兵擊社社長好吧?」
可洪安生沒有想過,就連單娧此時都坐在導播室里聚精會神的看着擂台之上的比賽並沒有盲目開始解說,他又是怎麼敢這麼早就定下結論的?
他顯然忘記了一個事實,俱樂部的流派是死的,人是活的。
不是說選手是哪個俱樂部里的就一定是這個俱樂部的百分百複製人,更不要說今天在賽場上的陳祥瑞是最不白鷺的白鷺系劍士。
只見擂台之上,姬白羽的長劍輕而易舉地便把陳祥瑞的劍刃撥開到了另一邊,姬白羽也被這一幕驚得有點愣神。
啊?我這就打開陳祥瑞的中線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輕而易舉的就破開了陳祥瑞的防禦,但是我覺得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見機會從我的指縫中溜走!
姬白羽想到這裏眼神之中透露出兇狠的光芒,他緊接着剛剛的動作又拉開大弓步果斷出刺逼向陳祥瑞的胸口。
陳祥瑞暗道一聲不妙,其實剛剛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中線居然輕而易舉的就被姬白羽破開。
可若是陳祥瑞平時訓練更加用心一點就會發現,姬白羽剛剛根本不是普通的撥劍。
而是將劍置於下段然後在配重球上施加力量打出了一道曲擊,以曲破直轟開了陳祥瑞的中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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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席上,劉興祥轉頭看向身旁的洪安生喃喃道:
「哥,這怎麼和你說的不一樣啊?!」
洪安生臉色通紅,他有點尷尬的說道:
「可能是陳祥瑞想採取什麼戰術吧,畢竟劍是死的,人是活的。」
「哦,原來是這樣!」
見自己忽悠過去,洪安生也鬆了一口氣,兩人再次把視線聚焦在擂台之上的比賽中去。
陳祥瑞看着直奔自己胸口而來的一劍也發現了自己依然失去了所有交劍優勢。
姬白羽手中的長劍正壓在自己的劍身之上磨出陣陣火花,無論自己怎麼發力劍刃都會被姬白羽壓制住根本無力抽離。
難道說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陳祥瑞的大腦開始飛速的運轉,過往在俱樂部中打過的對局紛紛湧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而就在這個時候,某次與盧珠仁的對局突然變得格外清晰。
那次的情況基本上和這劍類似,自己就是出乎意料的破開了盧珠仁的中線然後出刺。
卻因為自己根本沒想過能破開她的中線而動作慢了一拍,這一拍還不足一秒,但是在劍士面前,一秒已經足夠了!
盧珠仁只是輕輕向後撤去,自己因為是以原地大弓步啟動刺擊,完全沒有餘力再次發動追擊。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躲開自己的刺擊之後再把劍刃拉到身前以強劍身抵在自己的弱劍身上重新奪回優勢。
她憑藉着無法違抗的槓桿定律輕鬆撥開自己的劍刃然後重重的斬在自己的後背上。
那一次可把自己給疼死了,當場就趴在地上站不起身來。
記憶與現實重疊,陳祥瑞模仿着盧珠仁的動作向後撤去,在姬白羽驚愕的目光中原本他以為必中的一劍居然只是擦過了陳祥瑞的夾克。
陳祥瑞微微一笑,既然已經躲開了你的刺擊,那麼接下來就是我的時間了!
擂台之上,陳祥瑞的身體快速閃回,他手中的劍刃拉回身側輕鬆撥開了姬白羽的劍刃,隨後一個半轉,長劍在他身前劃出一道寒光便重重的砍在了姬白羽的後背之上。
「擊中身體,陳祥瑞得6分!」
觀眾席上,盧珠仁又抽出時間來觀看自己可愛的後輩陳祥瑞的比賽了。
她看着陳祥瑞這一劍滿意的點了點頭,看樣子自己上次因為心情不好而下重手打出的一劍給小阿瑞留下的形象挺深啊。
她摸着下巴點了點頭,那下次再去紫電找小阿瑞打劍的時候還是得下死手。
想到這裏,盧珠仁口罩下的小臉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
只是可憐的陳祥瑞還不知道自己只是無意中使出的一招在盧珠仁眼裏依然變成了和自己特訓下的結果。
他更不知道的是,從今往後盧珠仁已經決定了和他對練時不會留手,劍劍都要打出殺人的力量。
裁判的聲音落下,劉興祥又一臉崇拜的看着洪安生。
「洪哥,那果然是陳祥瑞的套路,還是你看的遠,我膚淺了啊。」
洪安生乾乾的笑着,他這次沒有回應劉興祥的誇讚,他也根本沒有意識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擂台之上,姬白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雖然要中劍的一瞬間自己極限偏開身體,讓那一劍沒有打中自己的脊柱。
可毫無方便的後背結結實實的被斬上一刀,那種鑽心的痛楚也只有挨過的人知道。
更要命的是,在兵擊屆一直有一句話廣為流傳。
那就是「背後的傷口是劍術的恥辱」!
姬白羽甩了甩頭髮,眼神死死的盯着陳祥瑞低聲說道:
「這就是白鷺的陳祥瑞嗎?果然有點意思。」
聽到姬白羽的話,陳祥瑞搖了搖頭,逐字逐句的回應着姬白羽說道:
「錯,我不是白鷺的陳祥瑞,我是紫電劍術俱樂部的陳祥瑞!」
姬白羽笑了起來,他看着陳祥瑞說道:
「好好好,紫電劍術俱樂部的陳祥瑞,你蠻可愛的,我記住你了!」
陳祥瑞則是惡狠狠的瞪着姬白羽。
「我也記住你了,回去就把你寫在小本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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