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魔宗宗主的住處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
顧憶還是宗主的時候,就喜歡暖色調。
整個幻影殿三千長明燈搖曳着溫柔的光芒,仿佛三千顆璀璨星辰墜落於此。
而其中一盞,尤為特殊,那是屬於顧憶的命燈。
此時顧憶身穿一身黑色夜行衣,眼睛上帶着一根冰藍色的綢帶,幻影殿的三千長明燈中穿梭。
他記得他的命燈,是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盞。
四年沒回來了,一盞一盞的找,太麻煩了。
早知如此,他當初說什麼也不會把他的命燈放這裏!
而且,這三千盞明燈也太亮了……要不是有江令舟給的冰凌紗,他還真不敢隨便過來。
「在哪呢?」顧憶沿着燈中間的空隙一盞一盞的找:「我記得是在這個位置啊,怎麼沒有?難道是我記錯了?」
顧憶有些納悶地放下其中一盞燈。
他的命燈,和這裏的長明燈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唯一能區別的就是他的命燈,底座是缺了一塊的。
因為什麼缺一塊,他也不知道,他穿過來的時候命燈就已經是那個樣子。
因為雖然缺一塊,但是並沒有對他造成影響,他也就沒有深究。
「哪去了?」顧憶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難道真的是自己記錯了?他的命燈不在這?
「魔尊大人,是在找這個嗎?」
突然一道聲音傳出,一個缺了一塊的長明燈被人拿着遞到了他的眼前。
顧憶眼睛一亮,就是這個!!!
他下意識就要接過來:「謝謝……就是這……個……」
刷——
還不等他接過來,命燈就被人收了回去。
那人幾個起落就和顧憶拉開了距離。手裏握着他的命燈露出一個戲謔的笑意:「阿憶!你果然還是來了!」
下一秒。
顧憶周圍光芒大盛,一個巨大的陣法瞬間亮起,把顧憶籠罩其中。
「景苑?」顧憶看清面前之人,眼神里閃過一瞬間的錯愕。
他不是今日離開宗門嗎?怎麼還會在這?
「很吃驚嗎?阿憶,今日離開的消息是我放出去的。就是為了引你過來。」景苑的手指磨搓着顧憶的命燈,看着顧憶的眼神非常複雜。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顧憶很平靜。
話一出口,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太平靜了。
從陣法出現的一瞬間,顧憶就知道,自己完了。
回不去了……
這個陣法叫:乾坤鎖靈陣。
此陣法展開時,地面會浮現出八卦圖案,卦象光芒閃爍。
陣的四周升起一道道金色的光鏈,這些光鏈縱橫交錯,像是編織成了一個巨大的籠子。
通過五行之力,鎖住陣內的空間,使人無法通過空間法術逃離。
當人嘗試瞬移或者撕開空間裂縫逃跑時,會被強大的空間之力反彈回來。
陣內會形成小型的靈力漩渦,這些漩渦會干擾人自身的靈力運轉。
靈力在漩渦的拉扯下,變得紊亂,難以凝聚力量施展強力仙術打破陣法。
而顧憶現在的金丹修為,想要打破陣法,簡直是痴人說夢。
「阿憶……你當真不知道為什麼?」景苑看着顧憶,眼神竟有些失望。
「你想當幻魔宗的宗主,我可以讓你當。你利用我爬上這個位置,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可你不該騙我!」
景苑語氣悽然,老子顧憶的眼神帶着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顧憶:「???」
顧憶皺着眉頭看着景苑,他說的這些,顧憶都不知道。
顧憶只知道他按照系統的要求,一步一步獲得了老宗主的信任,成了新的宗主。
可看景苑的樣子,也不像是撒謊。
「阿憶,我早就知道你沒死,這麼多年也一直在等你回來……」景苑自顧自說道。
顧憶翻了個白眼,這麼大一個乾坤鎖靈陣,要耗費很多的精力和時間,怎麼着也得佈置個三四年。
合着他當年剛失蹤,景苑就知道他沒死,然後在這守株待兔。
「不過阿憶放心,除了我,沒人知道你還活着,何硯也不知道……」
景苑看着顧憶眼神溫柔:「外面太危險了,我要把你藏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顧憶皺了皺眉頭:「你怎麼知道我的命燈在這兒?」
他記得這個命燈是他親手藏在幻影殿的,藏了這麼多年,不可能被發現。
景苑看着顧憶,眼神閃過一絲失落:「你真的把我忘了……」
顧憶:「???」
「你還記得命燈上的缺口是怎麼來的嗎?」
景苑看着顧憶,突然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這是你,自己親手敲碎的。」
顧憶:「?( ó?ò)。」
這不可能是他做的。
幻魔宗的弟子,加入宗門的時候,每個人都會有一盞命燈。
而命燈里,有一絲他們的靈魂。
命燈明,就代表人還活着,若是命燈滅了,那就代表人已經死了。
因為是容納靈魂之物,所以命燈是不可以輕易損壞的,人死以後那一絲靈魂就會自動回歸了一同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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損壞命燈,若是一不小心傷了裏面的靈魂,死後可能會因為靈魂殘缺不入輪迴變成孤魂野鬼,又或者靈魂受損,變的痴傻。
顧憶一臉吃驚的看着景苑:「我自己敲碎的?我瘋了?」
隨後他馬上反應過來一件事。
他穿越過來之前,這個命燈就已經缺了一塊。
景苑說,是他自己敲碎的,如果他沒有說謊的話,那就還有一種可能。
這命燈,是原主自己敲碎的。
想到這兒,顧意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如果真的像他想的一樣,那原主和景苑,說不定真的是一對兒……
「阿憶,你想起來了是嗎?」景苑手指輕刮燈芯。
顧憶感覺自己心裏瞬間升起一股無名的恐懼,是來自靈魂的顫慄。
「景苑,別動它…」景苑在撥弄他的命燈,靈魂想通,他一瞬間癱坐在地:「有話好說……把命燈先放下。」
「好。」
景苑放下命燈,來到顧憶身邊,隔着法陣打量着他,眼神里儘是心疼,他緩緩開口,像是陷入了回憶:
「幻魔宗向來強者為尊,從不在乎身份,是宗主的兒子,也和普通弟子無異。
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不受寵,我也是宗主的兒子。
那時候你剛來宗門,靈力低微,受人欺負,是我救了你,你為了能跟着我,敲碎了自己命燈來證明你對我的忠心。
你說過,永遠不會背叛我。
可是一轉頭,你就利用我爬到了宗主之位,還假裝不認識我……
阿憶,你可知道,我這裏有多疼?」
景苑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悽然一笑:「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曾怪你啊……阿憶……」
顧憶:……媽耶,系統當時沒說過原主還有個前男友啊。
他不是假裝不認識景苑,而是真的不認識。
這麼多年他忙着做任務,壓根也沒考慮過,原主還有這麼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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