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宇剛送走雷南,就洗了個熱水澡,舒服!
穿上自己的恐龍睡衣,躺在床上,但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哎!」雷宇坐起身來,嘆了口氣。
想了想,自己真的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嗎?恐怕想!也恐怕不想!
人為什麼來到這個世上?這一點,雷宇從來就沒有迷茫過,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當下要什麼,以後可能會要什麼。
如果真的在天魂宗的典籍里得到的自己想要的,那恐怕對雷宇來說可能並非一件好事。
人就這樣,想要自己沒有的,卻滿不在乎自己擁有的,雷宇也不例外。
雷宇想要什麼呢?想要什麼呢?作為一個死過一回的人,雷宇清楚的知道這世界大部分的東西都是虛假的,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但偏偏,世人看不清,但這不代表雷宇看不清。
人一死,什麼是你的?沒有東西是你的!一切都歸於無。
「哎,着相了啊!」雷宇自嘲了一句,躺下繼續睡覺。
繼續追尋,當然,雷宇只是享受追尋的過程,但雷宇自己其實並不需要結果。沒有結果,雷宇才能有動力,可當有了結果,雷宇就需要另一個沒到手的結果來為雷宇提供動力。
我以有天下人之沒有之有,我也當行天下人之不行之行!
咚!咚!咚!
三聲敲門聲着實將剛準備睡覺的雷宇嚇了一跳,誰啊!他媽誰啊!大半夜的敲人門,想嚇死人啊!不會是做賊的吧!
雷宇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這才想起來自己再怎麼說也有黑甲在身,誰來都是送。
不怕!不怕!
坐起身來,扯着嗓子說道:「進來吧!」
或許是這麼說能改變什麼,但雷宇知道,自欺欺人罷了。
吱呀!
一道聲音響起,那是門被推開的聲音,雖然聽過無數次,但還是讓雷宇下意識的心裏一緊。
門口站着一道倩影,是魂聞。但她只是站在門口不進來,加上月光的照射,讓她看起來有點像是半夜來尋仇的惡鬼。
待看清來人,雷宇下意識的拍了拍胸脯,感慨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鬼呢,沒個聲啊!」
剛說完,雷宇就覺得不妥了,這麼說好像挺傷人的,尤其是對一個美女來說更是如此。
魂聞站在門口,卻沒進來,只是雷宇看她的樣子好像有什麼心事,卻無人述說的樣子。
雷宇站起身來,走到小桌旁,一邊開始生火煮水,一邊招手示意她進來。
待魂聞坐下後,她臉上的愁容好像更進一步了,只是看着雷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會真遇到鬼了吧!畢竟是修行世界,有鬼好像也不稀奇,但月家畢竟是一級勢力,如果讓鬼闖進來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但魂聞走路又確實能發出聲音,大概率不會是鬼。無意識的摸了摸她的手,嗯,熱的,是個活人。
待水煮好,雷宇並沒有放茶葉,只是倒了杯熱水給魂聞,然後才給自己倒了一杯。
「有心事?」雷宇一邊說着,一邊真想給自己一巴掌,自己不是在說廢話嗎?
魂聞好像失了魂一樣,只是麻木的點了點頭。
雷宇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魂聞是今天所受的打擊太大了,一時間沒緩過來而已。
這樣的事雷宇也見過不少,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像魂聞這樣的遭遇的不在少數。
說魂聞幸運吧!天魂宗上下就她一個活了下來!說魂聞不幸吧!天魂宗上下就她一個活了下來!
造化最是弄人!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父親還活着,他希望你如此嗎?」
「天魂宗的上下希望你如此嗎?你坐在這裏像個死人一樣,誰也不能幫你,我也不能幫到你。」
「你來我這裏,本質上就說你需要我的幫助,那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好好的聽我說,有沒有道理不要緊,重要的是,我希望你能聽進去。」
雷宇面對着個狀態的魂聞,自己也沒什麼好辦法,自己上輩子也沒當過心理醫生,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至於這一世嘛,早讓雷南一拳打上去了,哪會廢什麼話。
雷宇又循循善誘的說了不少話,都是為了魂聞好的話,但雷宇知道,即便自己說的再多,再好聽,那又能有什麼用呢?天魂宗已經沒了,這樣的情況又不是雷宇動嘴皮子能改變的了的。
如果現在天魂宗只是被威脅了,那魂聞來雷宇這,雷宇還能大發一下善心,在修行界大喊一句:天魂宗我保了,誰動手那就是不給我面子。這樣的話,不管怎麼說,天魂宗人的命肯定能保住,但現在的情況就是天魂宗的人已經沒了,雷宇又能做什麼呢?將柴奔跟花豎以及他們背後的勢力給滅掉?就算是這樣,對魂聞來說,父親跟天魂宗的人能活過來嗎?不可能的啊!
而且可以看的出來,魂聞的狀態並不好,給人感覺隨時要死的樣子。
說着,雷宇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水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時,魂聞趁着雷宇不注意,突然的上前,保住了雷宇,開始的嚎啕大哭。
雷宇本來被嚇了一跳,但當魂聞在他懷裏哭泣的時候,雷宇心軟了,因為雷陽也在雷宇的懷裏哭過,之不過當時的雷陽失去的只是無足輕重之物,來找雷宇這個哥哥撒嬌而已。但魂聞呢!她今天失去了所有,對魂聞來說,當她父親死的那一刻,估計天就已經蹋了下來吧!
這時候千萬被犯賤!
雷宇也只是溫柔的摸了摸魂聞的腦袋,又順了順她的頭髮,拍了拍她的背,無聲的安慰着她,這個寂寞的靈魂,這顆受傷的心。
再多的,雷宇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雷宇懷裏的魂聞從進房後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你了,你今天不把話講清楚我就揍你。
父親的死,對她這個還不大的女孩來說不抵於要了她的命吧!
「你不是還有我嗎?」雷宇溫柔的摸了摸魂聞的黑色秀髮,輕拍她的腦袋。
嘴裏開始哼起了以前哄雷陽睡覺時的曲子,但由於嘴不是發音很準,這直接導致了雷宇現在就像個病人一樣在哼哼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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