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清理了一下身上掛着的不明組織後,楊韌和克萊爾湊在一塊兒,在房子內靜靜等待着。
這些食人魚果然兇猛,甚至還在試圖撞擊着腳下的地板。
過了一陣,似乎是失去了目標,撞擊逐漸平息下來。
待外面洶湧的躍水聲也逐漸平息後,兩人從窗口向外看去。
其他幾間房子內,同樣是在窗口觀察的士兵們。
似乎是安全了。
眾人離開房子,為了不再次被食人魚攻擊,這次都放輕了腳步。
剛剛被拖入水中的那名士兵,是一名槍榴彈手。
這就意味着隊伍中失去了一大重火力。
而此刻,水裏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子。
前方的道路似乎是被大水沖毀了。
一旁的房子內,似乎還隱隱有人在呻吟。
眾人推門而入,看到了一個穿着白襯衣,戴着眼鏡的斯文男子。
「是我們的線人!」
眾人立刻上前查看,士兵們則是在房子內外的各個角落把守着。
此刻線人的狀況非常不樂觀。
他的一條腿不翼而飛,只經過了簡單的包紮處理,身下是一大灘的血跡。
「發生什麼事了?」
克勞薩扶住線人的肩膀,詢問道。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前來,線人抬起頭來。
「那個女孩…」
「…她將惡魔帶到了這個村子…!」
「她是從哈維爾的基地中逃出來的,我幫助了她,但是…!」
線人支支吾吾地說完這些話,表情逐漸變得迷離。
「哈維爾的基地…?」
「那個女孩兒在哪?」
「餵…?喂!」
克勞薩不斷搖晃着線人的肩膀問道。
線人沒有回應,似乎是失血過多,頭一歪,沒了動靜。
克勞薩將手指搭在線人的頸動脈上,感受了一陣。
「靠…他死了。」
克勞薩一臉懊惱地將手搭在膝蓋上,暗罵一聲。
「他剛才說那個女孩是從哈維爾的基地里逃出來的…」
里昂思考片刻,說道:
「嗯…你認為那是失蹤女孩們的其中一個嗎…?」
克勞薩站起身來:
「參與器官買賣的[聖蛇]組織,可能和那些失蹤少女們有關。」
「但是根據我們得到的報告,兩者之間又好像沒什麼聯繫…」
身後的克萊爾發話:
「我們還是得先找到那個女孩兒,確認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聞言,里昂聳了聳肩:
「既然我們的線人沒了,那去往哈維爾基地的方法也只能問那個女孩了。」
「教堂那邊準備好了船,我們先去那邊吧。」
幾人轉身準備離開。
線人的屍體旁,木質地板突然被強行破開。
巨大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所有人回頭舉槍瞄準。
然而,大家只看到了幾根細長的觸手將線人的屍體拖入水下。
「那他媽是什麼東西?!」
克勞薩上前兩步,驚呼道。
「不知道,但是儘量小心水…」
楊韌話還沒說完,那破洞口就冒出一個碩大臃腫的腦袋。
隨後,一隻伽馬獵人跳了上來,張開它那四瓣的巨大嘴巴,眼看就要一口吞下克勞薩。
後方的一眾士兵們立刻開火,密集的子彈如雨點般,瞬間將這隻伽馬獵人打成篩子。
被伽馬獵人跳臉的克勞薩當場嚇出一身冷汗。
差一點點,他就變成伽馬獵人的腹中餐了。
「你沒事吧…」
克萊爾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克勞薩。
「該死!少用那種關心的眼神看我!」
克勞薩一把甩開克萊爾扶住他的手,憤怒地說道。
隨後,就這麼徑直推門離開,眾人趕緊跟上。
其他四人不明所以地互相對視一眼,聳了聳肩。
沿着房屋的邊緣,眾人儘量遠離水面,小心翼翼地朝着教堂前進。
但饒是如此,還是有許多伽馬獵人從水中跳了出來。
與那臃腫龐大的身軀極其不符的,是伽馬獵人同樣強大的彈跳力。
三米多高的房子,伽馬獵人甚至可以直接從水中跳到房頂。
眾人立刻開火迎戰。
強大的火力網下,這些伽馬獵人被盡數消滅。
而正當隊伍準備繼續前進時。
又有一隻伽馬獵人從水中躍出,跳到了隊伍的最後方。
「啊啊啊啊啊!!」
伴隨着隊伍最後方一名士兵的慘叫聲,他的身軀被伽馬獵人一口吞下。
從頭,到腳,包括身上的各種裝備。
全部一口包圓,吞了進去。
前方聽到動靜的眾人立刻回過頭來,對着這隻伽馬獵人瘋狂開火。
而隨着這隻伽馬獵人的死亡。
腹部一陣翻湧,那名士兵的身軀又被吐了出來。
他的身上有多處腐蝕的痕跡,沒有任何保護的面部更是已經爛的不成樣子。
伽馬獵人擁有一種極其強大的特化胃酸,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將目標分解。
"救…救我…"
士兵艱難地舉起手,向着眾人發出微弱而悽慘的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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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充滿了絕望和恐懼,死神已經逐漸向他逼近。
"瑞恩!"
一名似乎與這位士兵關係不錯的班機見狀,立刻飛奔過去。
扔掉手中的M249,一個滑步跪到他的身旁。
"疼…好疼…"
地上的的那名士兵,是個醫療兵。
隨着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並伴隨着無法抑制的痛苦。
說話時,被腐蝕的眼角處竟然有清澈的淚水滑落下來。
班機慌亂地從瑞恩的的攜行具中取出一支針管狀的物品。
拿下保護套,然後毫不遲疑地將它扎進了地上士兵的手臂之中。
顯然,那是一針嗎啡,希望能減輕他的疼痛感。
與此同時,班機的另一隻手也緊緊握住對方的手,不停地顫抖着。
他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傳遞給戰友力量和勇氣。
「殺了我…殺了我…!」
名叫瑞恩的士兵一手死死扒着班機的衣服,苦苦哀求着。
嗎啡絲毫沒能減輕腐蝕帶來的劇痛。
"撐住…瑞恩,我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裏的!"
話音剛落,原本躺在地上毫無生氣的瑞恩卻如同迴光返照一般突然暴起。
左手雖然仍被班機緊握着,但右手卻猛地奪過班機槍套里的手槍。
接着,用盡全身力氣奮力推開班機,並毫不猶豫地將手槍塞進了自己的口中。
那張已經被腐蝕地面目全非的臉龐上,竟然流露出一種如釋重負般的解脫神情。
"不要!"
里昂伸出手大喊道。
但這根本無濟於事。
槍聲響起,子彈瞬間擊穿瑞恩的下顎。
穿過口腔與大腦,貫穿頭頂,將頭盔都打出一個凸起。
瑞恩的身體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撐一般,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這位曾經挽救過無數生命的醫療兵。
最終卻選擇以這樣極端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永遠長眠於此。
眼前這驚心動魄的一幕,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瞠目結舌。
就連一向冷酷堅毅的克勞薩也被深深震撼到,死死地握緊了拳頭。
一時間,眾人全部陷入死寂。
短暫的沉寂過後,班機站起身來。
一把撿起地上的M249,對準一旁伽馬獵人的屍體,扣下扳機。
「這些該死的大癩蛤蟆…!」
噠噠噠噠噠噠…!
輕機槍的咆哮不絕於耳,伽馬獵人的屍體被打的血肉橫飛,宣洩着班機的怒火。
「湯姆,你冷靜點!」
克勞薩立刻上前按住班機。
「它已經死了!這麼傾瀉火力只是徒勞地浪費子彈!」
一箱子彈很快打完,湯姆仍然死死扣着扳機。
這倒也不能怪他。
一個身經百戰的特種兵,跟着自己的戰友們一起執行任務。
如此多訓練有素的士兵,配合上強大的火力。
卻被這些聞所未聞的生物兵器一個又一個地幹掉。
而且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看到幕後黑手,大毒梟哈維爾。
這種情況下,心態發生轉變也是正常的。
更何況,死在自己面前的,還是跟自己關係比較好的戰友。
而且還是奪了自己的槍,在自己面前自殺。
任誰來了都不會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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