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一劍坐在院子裏面,躺在椅子上,喝着清茶。
在他的面前擺着一塊塊牌子,每一個牌子代表着一個人。
那些去找林凌和白言麻煩的殺手,就是他派去的。
「都過去這麼久,怎麼一點信都沒有啊?」白一劍喝着茶,喃喃自語道。
這白一劍剛剛說完,面前的令牌便是有了異變。
「咔嚓!」
一道清脆的破碎聲響起,其中一道令牌直接裂開了。
「終於開始死人了嗎?看來是對上了啊?」
下一秒,那令牌接二連三地破碎炸裂開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白言大腦一片空白,看見這一幕,有些發懵。
要知道,為了這一次計劃成功,白一劍可是派去了不少高手,實力最差的都是靈嬰境,這樣的結果,讓他大跌眼鏡。
沒過一會兒,整個桌子上都是一片廢墟。
還剩下最後一塊令牌,白一劍剛剛準備上前將其拿起。
「哐當!」
沒錯,那令牌也碎了!
看見這一幕,白一劍整個人都不好了,癱坐在椅子上,長嘆一聲。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這白言沒殺死,倒是成了打草驚蛇,日後想要動他們便是更難了。
「白言,算你小子命大!不過這只是開始,不是結束。」
就在白一劍氣憤之時,一位下人走了進來。
「少主,二爺的人來了。」
白一劍穩住心中的怒火,淡淡說道:「讓他進來吧!」
「是!」
只見那黑衣侍衛緩緩走上前來,朝着白一劍一拜。
「屬下拜見少主。」
白一劍看着那人,一臉不耐煩地說道:「這裏沒有外人,二叔派你來,有什麼事情啊?」
「今日少主的行動有些不順利啊!」
聞言,白一劍衝上前去,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
「這個老傢伙居然敢派人監視我!」
黑衣侍衛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少主,息怒。我家主人有一句話想要對您說。」
白一劍鬆開手,將那傢伙推倒一旁去。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我家主人,願意和少主您合作,除去咱們共同的敵人!」
……
將這些傢伙的屍體處理掉了之後,林凌和白言直接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林凌原本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輕緩的腳步聲。
有了昨夜的前車之鑑,在這白家睡覺不安逸,也讓林凌警惕了不少。
林凌穿上衣服,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剛剛推開門,便是看見白言準備離開。
「喂,白言,你這是打算上哪裏去啊?」
「見我父親最後一面。」白言坦白道。
林凌走到白言一旁,打趣道:「你這傢伙也太不厚道了吧?怎麼一個人就走了啊?」
「這不是看你還在睡覺嗎?我不想打擾你。」
林凌嘴巴撅的老高,道:「藉口,肯定是藉口,你又不是啞巴,不知道叫我一聲啊?」
「你若是在這裏出了什麼事情,我咋辦啊?」
「好了,我們走吧!」
「走!」
走到那門前,一眼看去全是人頭,比起昨天的人多了去了。一群侍衛堵在門前,一個個構成了一道人牆來。
白言走上前去,幾位侍衛迅速上前,將白言兩人堵住。
「讓開!」
「二少爺,少主已經吩咐了,今天誰也不准進去。」
「昨天不行,今天也不行,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白言勃然大怒,強大無比的力量爆發而出,如同風暴席捲,衝殺在那些侍衛的身上。
浩然劍氣肆虐,發出陣陣轟鳴聲來。
「嘩啦啦!」
看見這一幕,那些傢伙皆是抽出長劍,直指兩人。
「怎麼?你們這是想要同我舞刀弄劍嗎?」白言冷哼一聲。
林凌手中長劍一起,落入手中。
五指緊握,爆發出極為恐怖的靈力波動來,如同海浪一般朝着四周擴散開來。
「無所謂,大不了,我陪你殺進去!」
林凌剛剛準備出手,白一劍雙手背在身後,大搖大擺從一旁走出。
「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吵啊?」
白一劍看向白言,輕笑一聲,十分詫異地說道:「哎喲,二弟,你怎麼在這裏啊?」
白言對白一劍可沒有一點好臉色,冷哼一聲:「怎麼?昨天晚上沒死,你很奇怪嗎?」
白一劍呵呵一笑,繼續說道:「二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不懂啊?」
「我什麼意思,你自己知道。」
白一劍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凝,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這些人都是你叫來的?」
「對,家主遺體在裏面,自然是要嚴加看管,絕不能讓別有用心之人進去。」
「叫他們讓開!」白言用着命令的語氣,低聲說道。
白一劍雙眼微眯,冷哼一聲:「若是我不呢?」
太虛劍一起,猛的砸在地面之上,恐怖無比的力量在此刻爆發而出,朝着四周衝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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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那就打唄!」
嘴巴沒法解決的事情,那就只有用拳頭來解決!
白一劍緊咬着牙關,表情猙獰無比。
「敢在我白家造次,你真當這裏是你自己家了嗎?」
兩者對峙,雙方劍拔弩張。
看似林凌和白言只有兩人,可他們的氣焰比起這群人更盛。
「好了,夠了!」
一聲冷喝響起,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朝着那個聲音看去。
那開口之人正是白家大長老。
「大長老!」
「家主剛剛走才多久啊?你們就打算在他的靈堂面前刀劍相向了嗎?」
大長老看向白一劍,低聲問道:「少主,這是怎麼回事啊?」
白一劍指着白言,道:「大長老,白言這傢伙想要擅闖父親大人的靈堂,還打算和我這個當哥哥的刀劍相向。」
「是嗎?二少爺?」
白言應聲回答道:「這不過是白一劍一面之詞罷了,我回來了,莫非連見父親最後一面,都不允許了嗎?」
「白一劍,我也是家主的兒子,我不比你差!」
白一劍看着白言,只覺得有些陌生。
「這個白言消失這麼久,怎麼感覺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啊?」白一劍心想。
以前的白言十分軟弱,壓根不敢和白一劍頂嘴。
白言當然變了,他跟着林凌這麼久,也從他身上學了不少。
再說了,待在林凌靈海這一段時間,蕭言這老傢伙可沒少給白言洗腦。
不然你以為,白言和玄策兩個人本是林凌仇敵,為何現在親如兄弟了?都是這個老傢伙的手筆啊!
大長老面色鐵青,看向白一劍,冷冷問道:「少主,二少爺說的是真的嗎?」
白一劍沉默不語,好似默認了一般。
「少主,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兄弟。再過些日子家主就要下葬了,就讓他進去見家主最後一面吧!」
「行!」白一劍重重點了點頭。
白一劍也沒有辦法,他還沒有成為家主,大長老在家中話語權極高,現在還不能招惹。
「都給我讓開!」
那些侍衛迅速散開,為兩人讓出一條道路來。
白一劍站在一旁,看着白言,緊咬着牙關。
「白言,你小子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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