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舒喊他,周遠停了下來,回眸笑道:「怎麼啦?趙科長?」
趙舒走到他的面前,指了指他的手中,關切地問道:「周秘書,你手裏攥得是什麼東西?」
周遠心中一凜,臥槽!還是讓這個傢伙發現了,這是他在袁穎的沙發下找到的一團半乾的紙巾。
剛才撿起來時,特意聞了聞,有股腥味,作為男人,周遠一聞就知道是男人的東西。
這讓他很興奮,自己的懷疑終於得到了應驗,昨晚返回辦公室拿資料時,並沒發現書記辦公室有任何異常。
其實,當時袁穎見阻止不了瘋了一樣的趙舒,就只能遂了他的願,根本不敢大聲斥責,怕被人聽見。
甚至為了絕對安全,讓趙舒關了燈進行,不是她多喜歡這混蛋,更不是因為她想男人,而是在被人發現她和趙舒關係不正常,與被這混蛋偷偷地強暴兩者之間做選擇,她寧可選擇後者。
名聲對一個女縣委書記實在太重要了,所以直到趙舒滿足後離開,她才敢把燈打開。
而周遠下樓後啟動汽車時,意外發現書記辦公室的燈突然亮了,他很詫異,幾分鐘前他上樓時,瞥了一眼書記辦公室,裏面明明沒亮燈。
不久就看到趙舒從樓上跑下來,一刻鐘後,袁穎也出了辦公大樓,他當時還拍了照片,回到家裏總覺得這件事很蹊蹺。
斟酌了半夜,一大早周遠想趕在大家都沒上班前,先到書記辦公室里檢查一遍,看看能否找到蛛絲馬跡。
垃圾桶已清理乾淨,除了茶几上吃剩下的飯菜,別的沒啥,他不死心,就趴在地毯上找,結果在沙發下面還真的找到了這團紙巾。
剛確定這應該就是趙舒和袁穎的混合液體弄濕的紙巾,趙舒就來了,他只好將這團紙巾攥在手裏打開門。
以為趙舒沒發現,誰知道這傢伙還是看到了攥在手裏的這團紙巾。
他只好尷尬地笑道:「哦!我有點感冒,剛擤鼻涕了,髒死了,沒好意思留在書記辦公室,我馬上去扔掉!」
畢竟偵察兵出身,趙舒機警過人,腦子反應快,馬上就意識到周遠手裏攥得濕紙巾可是證據!
既然如此,絕不能讓他帶走!
想到這,當即快速地從周遠手裏搶過去了,笑道:「周秘書,你們這文化人就是窮講究,我們當兵的都是粗人,正好我也要給書記收拾辦公室!忙你的去吧!我幫你扔掉就行!」
說着,趙舒手裏攥着這團紙巾沖周遠揮揮手。
周遠差點沒氣暈過去,好不容易找到的證據讓趙舒截胡了,但還不能發作,他只好強作笑臉道:「趙科長,那就不好意思了,回見!」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氣得一甩桌上的文件,眼神陰冷地盯着書記辦公室的方向。
看了一眼手錶,距離上班時間還有四十多分鐘。
他反鎖上門,然後撥打了一個電話,很快,電話有了回應。
「周秘書,這麼早?」
「劉縣,我昨晚的懷疑坐實了,他們倆真的搞上了!」
「這怎麼可能呢?袁穎再饑渴,以她的身份和長相,不會找一個保衛科的科長吧?趙舒雖然長得帥,也年輕,但畢竟就是個沒啥背景的保衛科長,也不是公務員,毫無前途啊!袁穎找他,腦子進水了呀!」
「劉縣,老牛吃嫩草唄!男人喜歡老牛吃嫩草,女人也一樣啊!」
「周秘書,你怎麼確認她們倆真的發生關係了?」
「雖然她們昨晚及時清理了戰場,但還是被我找到了證據,在沙發底下,發現了兩人擦拭身體後的紙巾,咱是男人,一聞就知道那紙巾里是什麼玩意,絕對是男人的種子啊!」
「臥槽,真的?」
「千真萬確!絕不會錯!」
「周秘書,若真如此,你就立了大功一件,這紙巾必須保存好,這是證據!屆時化驗做比對,看看是不是她們倆的混合液,是的話,看這姦夫淫婦還有何顏面留在秀陽縣!」
周遠卻告訴他,證據被趙舒這小子給搶走了,沒把劉和平氣暈過去。
「周秘書,怎麼回事呀?這麼重要的證據,能讓趙舒那小子拿走嗎?」
「這小子下手太快了,我不能跟他打架吧?也打不過他!領導,既然他們倆已經走到一起,咱盯死她們,肯定還有機會。」
「好!那你就盯死袁穎。另外,我也派人盯死趙舒那小子,這男人剛草了個大美女,就不信她們只搞這一次!」
趙舒進了袁穎的辦公室後,關上門,一聞手裏的紙巾就知道怎麼回事,快步到了垃圾桶旁。
萬幸!垃圾桶清理乾淨了,其它犄角旮旯也沒有發現這種紙巾。
他想起來了,第一次太激動,跟於冰二十多天沒夫妻生活,所以五分鐘就排山倒海,量還特多。
當時袁穎擦拭時,有一團紙巾沒扔進垃圾桶里,扔到了沙發底下,估計就是這團。
其它扔在垃圾桶里的紙巾,應該是被謹慎的袁穎清理乾淨帶走了。
臥槽!好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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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穩妥起見,趙舒只好將這團廢紙巾揣在口袋裏,找機會燒掉。
接下來,他開始仔仔細細地清理打掃辦公室,什麼犄角旮旯都沒放過,就怕哪裏還留有什麼證據。
看樣子,周遠這孫子是懷疑上了他和袁穎。
還得查一下昨晚的監控記錄,如果周遠昨晚在他和袁穎作戰時真的出現在了辦公樓,那就說明這小子肯定發現了她們倆昨晚的瘋狂行為。
若真如此,怎麼辦?
自己一個大男人無所謂的,不就一份工作嗎?
正好家也沒了,老婆讓人撬了,孩子是人家的,真要是再丟了工作,那就去外面打工,沒啥大不了的!
他能一走了之,袁穎怎麼辦?總不能坑了人家袁穎就不負責任吧!
袁穎作為縣委書記,好不容易爬到這個級別,年紀輕輕,前程似錦!
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因此丟了烏紗帽,趙舒想,作為男人,他要對這個女人負責任到底!
這個早晨,在袁穎的辦公室,他整整幹了四十分鐘才把衛生搞完。
不是辦公室有多髒,他是想把任何可能存在的證據都清理乾淨,也想等着袁穎的到來,必須當面提醒袁穎,她們倆已經被人盯上了。
書記身邊的大秘周遠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並非她的人。
七點五十八分,袁穎準點上班。
她上任之前,秀陽縣委辦和府辦各職能部門,就沒幾個人準點上班的,那考勤機形同虛設,打卡也是形式主義。
她就職之後,嚴格考勤制度,從她自己做起,至少這個風氣剎住了。
見委辦同事都上班了,趙舒居然還在給她打掃,袁穎並不感動,反而很惱火,以為趙舒故意在等她。
心想,這混蛋不會以為昨晚搞了我,我就是他的女人了,就可以堂而皇之地…。
疑惑不悅之時,趙舒開口了。
「書記,您沒多睡一會兒啊?不過,我有重要的事情跟您匯報!」
本想發作,見趙舒的神情嚴肅而緊張,她蹙眉問道:「什麼重要的事情?你這保衛科還有重要的事情,失竊了?」
趙舒知道袁穎瞧不起他的工作,也不生氣,小聲說道:「書記,今早七點,周秘書進了您的辦公室!」
袁穎一愣,心裏也有點緊張,擔心昨晚的事留下什麼證據,但沒表現出來,故作淡定地反問道:「這很奇怪嗎?他是我的秘書,或許找什麼資料吧?我跟他們秘書科的同志說過,我的辦公室,他們都可以進。你都能進,他們為什麼不可以?」
趙舒小聲應道:「書記,周秘書找到了咱倆昨晚遺留下的紙巾!」
這句話一出口,袁穎頓時俏臉大變,她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美眸不禁死死地盯着趙舒,追問道:「周遠現在人在哪裏?那紙巾呢?昨晚走之前我明明收拾乾淨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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