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一個黑灰色的東西掉了出來,還有一本小冊子。只是那小冊子表面是硬的,還緊密地包着一層錦緞。
趙衛撿起地上那黑灰色的東西,定睛一看,頓時有些驚訝。
「是鐵礦石,看成色非常好。」他說着放在手上掂了掂,就半個巴掌大,但很沉。
他會打鐵,當然認識鐵礦石。這一塊品質很好,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因此拿在手上仔細端詳。
江宥幀若有所思,看着趙衛手裏的小冊子出了神。她怎麼覺得,這形狀,這封面,很像是朝中之物——奏摺?
伸手接過趙衛手中的小冊子,她借着燈籠上朦朧的光,便看到封面竟然是明黃色的,上面還寫着:大運朝成明二十四年二月二十一,左僉都御史胡道青奏!
左僉都御史?這不就是御史官嗎?江宥幀有些震驚地看着地上已經了無生息的男子。左僉都御史應該是四品左右的官職,他不在京城待着,跑到這小小的府城,多半是因為朝廷派遣過來查案的。
江宥幀頓時覺得手上這封奏摺很是燙手,怎麼辦?要不還是塞回去?江宥幀一時間猶豫不決。
能讓人追殺,可見這封奏摺的重要性,再加上這塊鐵礦石,難道是與鐵礦有關?
可御史怎麼會單獨一人?他身邊應該有人保護他才對。
遭了!江宥幀頓時倒抽一口冷氣,東西沒到手,那些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稍一猶豫,便蹲下身,在胡道青身上摸索着。趙衛十分詫異,便以為江宥幀是在找這人說的玉佩。
江宥幀摸了半晌,便從此人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荷包,她摸了摸,等打開一看,果斷收入懷中。
又將胡道青身上的玉佩摘下,也放入了懷中。
「衛哥,這東西是燙手山芋,與性命攸關。你要是信我的話, 這件事就由我來解決。」
江宥幀說着就直直看向趙衛,如果趙衛起了貪念,想去拿銀子,那二姐這樁婚事就得好好考慮了。
趙衛其實剛才就覺得此事非比尋常,再聽江宥幀這麼一說,他是有分寸的人,當然不會為了這個莫須有的榮華富貴去冒險。
「我信你,可是這東西在你手上也危險,不如還是扔在這裏,與我們無關。」
江宥幀頓時給了個欣賞的眼神,但趙衛將此事想得太簡單了。
「東西在不在咱們手上,咱們都脫不了干係了。咱們一路行來會有痕跡,那些人遲早會找到我們的。東西在我手上,我才有和他們談判的條件。
好了!現在別說這麼多,幫我把屍身拖到草叢裏先藏起來再說。」
江宥幀已經聽到了江富貴過來的腳步聲,連忙抬起胡道青的腳,對趙衛道。
「不必!我一個人就成。」趙衛說着就一把扛起胡道青,快速往一旁草叢裏走去。
「怎麼了?這人怎麼樣了?」江富貴找了過來,此時前面馬車內也傳來了沈氏的聲音。
「死了!此事很麻煩,咱們不要管,很容易惹禍上身。快走吧!」江宥幀說着便率先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江富貴懵了,「死了?那?咱們不得報官?」
江宥幀這一次沒有理睬江富貴,這爹沒啥見識,不過是常人思維。
「爹!不要多問,快趕路!」
「是啊!叔,咱們走吧!等天亮了,自有人會發現他。咱們不過是平民百姓,鬥不過那些人。家人都在,還是莫要多管閒事。」趙衛知道這個老丈人善良,必定心裏過意不去。
再一次心中感慨還是小舅子靠譜,也不知道這樣的人家怎麼生出小舅子這樣的妙人,也算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了。
江宥幀對趙衛善解人意並且不迂腐的性格感到很滿意,這樣的人,早晚會混出來的。
安撫了沈氏他們,江宥幀讓江富貴把馬車趕快些。
南城別院,秦嚴冬被帶到一個院內。他頭上蒙着一塊黑布,到了目的地才拿了下來。
環視四周,秦嚴冬冷笑,「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府衙?」
「秦大人也不必惱怒,要不是大人不守規矩,我們殿下也不會以這種方式請大人一敘。」
忽然一人從月亮門內走了進來,秦嚴冬一看,果然是二皇子身邊的周亥。
「周大人!下官雖只是正五品,但好歹也是大理寺右寺丞。大理寺為皇上辦事,無需受皇子統轄吧?您在無真憑實據之下,將下官私自綁來。若是下官去皇上那邊參上一本,就算是二殿下,也要承受皇上的怒火。」
秦嚴冬冷哼,背靠秦國公府,他可不怕二皇子。
「哦?秦大人氣性不小,本宮請大人前來一敘,大人卻避而不見,他們才出此下策。大人何必與那些護衛計較?秦國公府乃京城百年傳承世家勛貴,氣度自不必說,從不會與那些下人為難。」
一襲紅衣在紅燈籠的照射下折射出妖艷的光芒,給來人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讓秀美的眉眼多了幾分妖冶。
他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卻十分冰冷。秦國公府,不過是世家勛貴,卻敢不將他這個皇子放在眼裏。
「下官參見二皇子!」秦嚴冬再有底氣,但也不敢當面和皇子叫板,該有的禮數還是要的。
二皇子從來都是伶牙俐齒,又佔了身份的上風,他自然得收斂些。
「秦大人不好好在京城當差,來這通州府作甚?」二皇子命人鬆綁,而後施施然坐在了石桌前。
「下官過來自然是來辦差的,卻不知殿下也在。之前有人來傳話,下官還當有人冒充,誰想竟然真的是殿下呢?不過殿下為何在這裏?難道也是來辦差?」
秦嚴冬故作驚訝走至石桌旁,二皇子朝他比了個請坐的手勢。
「咱們也不必揣着明白裝糊塗,胡道青此刻在何處?」二皇子沒心情與秦嚴冬虛與委蛇,胡道青多失蹤一會兒,性命都堪輿。
秦嚴冬有些驚訝地看向二皇子,「胡大人不是來找二皇子了嗎?」
二皇子目光冰冷,他盯着秦嚴冬看了好一會兒,將他盯得後背發涼。
「原本今日本宮與他約好了見面,可是他沒來,難道不是你將他半道劫走了嗎?秦大人,本宮記得秦國公府是純臣吧?可你插手通州府鐵礦一案,到底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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