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亥腳步匆忙去了主院,等入了院子,他便看見披着外裳坐在廊下曬太陽的二殿下。
「殿下!」他立刻行禮。
被喚作殿下的男子面如冠玉,姿容居然帶着幾分女子的秀麗,是真正的男生女相。
此刻他鳳目微斂,聽到周亥的聲音,便抬眼看向了他。
一雙含情目似是帶着幾分迷茫,隨後才恢復清明。
看到周亥,他心中有些無法言喻的激動。
周亥,他的左膀右臂之一,對他是絕對忠誠的。
為他出生入死,衝鋒陷陣,一直是他的心腹。
但此刻再次看到周亥,恍若隔世。
「殿下今日精神好些了嗎?聽聞您昨晚又做了噩夢,不若還是找個大夫來看看,夜不能寐終究傷身。」
殿下笑了笑,姿容更為昳麗。
「又是榮喜說的吧?他向來大驚小怪,不過是之前那件事擾了心緒,等休養一些時日便可恢復。」
周亥聞言想到了之前那場刺殺,臉色不快。
雖然當場殺了那些刺客,可背後主謀卻是沒了線索。
殿下平復了下心情,繞過這個話題,問起了蘭花。
「剛才榮喜說今日又有花匠過來了,如何?」
「屬下剛才送那花匠去了花房,一個半大的小子,估計也沒多大的本事。」
周亥不抱希望,但想到這株蘭花的主人,還是覺得不應該放棄。
殿下苦笑了一聲,「實在救不活,便只能實話實說。我這次表現不錯,應該有轉圜的餘地。」
聽到殿下在他面前自稱我,周亥心中有些感動。
殿下待他一向親厚,不過他們是從小就有的情義,自然非一般人可比。
「坐以待斃可不成,不如找一盆一樣的。我就不信,到時候能看出來。」
周亥握拳,明明是她欺人太甚。
「既然她這麼說,那就是真能看出來的。也罷!船到橋頭自然直。」
二皇子哪裏不清楚?如若蘭花真的死了,他這次回京必然要受到冷落。
想到即將會發生的事,他心中有了主意。既然如此,少不得要演一番苦肉計。
「殿下!金明求見!」
忽然外面傳來一聲通報,二皇子便應了一聲。
「金明一直盯着那花匠,不會是花出了什麼意外吧?」
周亥有些擔憂,二皇子倒是淡定。
等金明進來,正是剛才盯着江宥幀的那名小廝。
「殿下!大人,蘭花那邊出了點意外。」
這話說得二人頓時皺眉,周亥更是語氣轉冷。
「蘭花死了?」
金明一聽,連忙擺手,「沒有!沒有!蘭花沒什麼問題,是從蘭花裏面找到了這個。」
他說着就從懷裏提出一封手帕,遞了過去。
周亥:說話能別大喘氣嗎?
周亥接過手帕,剛一打開,就怔住了,隨後連忙遞給了二皇子。
二皇子一看, 頓時笑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他輕笑出聲,將帕子拿在手裏仔細端詳,頓時笑靨如花。
「賞!必須賞!如果他還能把蘭花救活,就多賞五百兩!」
看見二皇子心情不錯,周亥也鬆了口氣。
「有了這個,即便蘭花沒救活,估計也問題不大,再找一盆就是。」
二皇子搖頭,「不!為了保證萬無一失,蘭花也很重要。」
他將這枚戒面遞給了金明,「讓他放回原處,記住!務必一定要放對地方。」
金明恭敬地接過,正要離開之時,二皇子卻來了興致。
「隨本宮親自去看看,此人運氣不錯,多賞點也無妨。不過我要親自盯着他放進去,才放心。」
這會兒花房裏又換了一名小廝,正在記錄江宥幀的要求。
「澆水務必注意!等表層土壤幹了到下面一半再澆水,切記不可太干,也不可太濕。」
小廝連忙記錄下來,就聽到江宥幀又道:「澆水的時候,沿着盆邊,一圈一圈地澆,必須澆透了,但也不可太多。蘭花還不耐曬,必須得保持這樣的環境。」
二皇子到了花房,就聽到一道略帶稚嫩的聲音說着養蘭花的注意事項。
看了一眼這道背影,即便是穿着厚實的棉襖,但依舊能看出身形十分纖瘦。
棉襖還是新的,更像是平時不怎麼上身的新衣。
頭上還包紮着布條,舊傷未愈。
「早晨的陽光能適當曬一些,天熱和天冷就不要施肥了……」
江宥幀正說得興起,小廝卻看到了二皇子,連忙恭敬地喊了一聲,「二爺!」
嗯?二爺?難道是主家來了?不會吧?
江宥幀僵硬着脖子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為首那名頭戴鑲紅瑪瑙金冠的俊秀男子,一看就來頭不小。
頭皮發麻,該不會真的撞見二皇子了吧?
不過江宥幀心下還是讚嘆了一聲,第二位美人了,怎麼這等美貌就沒長自己臉上呢?
想到自己穿過來,就給了副豆芽菜的身子,江宥幀覺得太不公平了。
「這是我家二爺,還不快行禮?」後面的周亥看到江宥幀愣住的模樣,出聲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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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擺了擺手,他知道有些百姓沒見過什麼世面,是不懂禮數的。
江宥幀尷尬地笑了笑,「哎喲!原來是主家來了,怪我沒見過世面。
一看這位如此丰神俊朗、玉樹臨風、儀表不凡,實在是難以想像這世上居然有這等妙人,一時間入神了。」
二皇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這小子看着非常狗腿,不過還挺機靈的,有點意思。
周亥只覺得牙酸,京中盛傳二皇子乃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一等一的美男子。
但這話從一個少年郎嘴裏說出來,有種說不出的彆扭。
你一個小子,這麼關注男子長相作甚?
不過周亥那是看習慣了,就是宮裏也沒誰長得醜的。
皇子們更是各有千秋,你想,那些妃子長得不好還入不了宮呢!生的孩子能丑嗎?
「聽你說話,好像讀過些書?」二皇子走上前,打量着江宥幀。
就是個面黃肌瘦的農家小子,不過仔細一看,長得還不錯。
「讀過一點。」江宥幀笑得有些不自然。
書中原主的頂頭上司,聽聞此人性格陰晴不定,難以捉摸,很變態的。
至於變態到什麼程度,江宥幀也不知道,反正書里原主很害怕他就是了。
你說你堂堂一個皇子,不會是紆尊降貴來看她一個小小花匠的吧?
我只想拿了錢快點潤啊!您老真不一定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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