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恕聽到聲音鬆了口氣,可一想到躺在床上的江宥幀,又緊張了起來。
「往日看走眼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等魄力!」斗篷人說着目光掃向躺在床上的江宥幀,頓時眼中閃過欣喜。
他快步朝着床邊走去, 卻被黃恕攔住了腳步。
「等等!江宥幀你還不能帶走!」黃恕張開雙手攔住斗篷人。
斗篷人這才仔細打量黃恕,只見他形容狼狽,全然沒了往日身穿官服的瀟灑模樣。
「怎麼?你說把人給我帶來了,現在要反悔?」斗篷人的語氣冷了下來,質問道。
「我現在被全城通緝,官職丟了,這個身份也不能用了。我不敢回去,你得給我銀子,我要隱姓埋名地生活,否則我不會把江宥幀交給你的。」
他說着跑到床邊,用手扣住了江宥幀的脖子,神情可怖。
江宥幀:???怎麼和之前商量好的不一樣?
斗篷人愣了片刻之後,便沉聲笑了起來。
「那你就殺吧!反正我本來就是要取他性命的,也免得我動手。」
黃恕震驚:怎麼回事?江宥幀對他們不是很重要嗎?
「只要抓到江宥幀,生死不論。」斗篷人心情不錯,眼看躺在床上的江宥幀雙手反綁,身上換了一身短褐,還血跡斑斑,之前的懷疑倒是放下了。
「我為你們賣命,你們必須保我,我手上可不是沒你們的把柄。」黃恕心中一慌,兩邊都不靠,那他還怎麼脫身?
斗篷人仿佛聽到了多好笑之事,笑得前仰後合。
「咱們是各取所需,你難道沒得銀錢?我就不信你還敢回去,大理寺的刑罰你覺得你能忍受?識相的讓開,我也不會為難你。若是不識相,那多殺一人也是殺。」
斗篷人語氣冰冷,黃恕正在想江宥幀為何還不動手,斗篷人卻先一步殺機顯露。
只見他抽中腰間軟劍,朝着黃恕的方向而去。
忽然一道勁風破門而入,寒光一閃,一把長劍對上了斗篷人。
屋內黃恕還未看清,這兩人就已經打了一回合,速度很快。
江宥幀睜開雙眼,立刻坐起身,推開黃恕,她冷聲道:「都出來,拿下他!」
忽然門外和窗外湧進來不少身着玄衣的少年,他們上前與斗篷人纏鬥在了一起。
斗篷人獰笑一聲,道:「以為就憑區區幾個毛頭小子,就能拿下我?做夢!」
他的劍術十分靈活輕盈,穿梭在幾名少年之間,絲毫不落下風。
斗篷人冷哼,他要是沒點本事敢一人孤身前來?雖然詫異江宥幀身邊的高手不少,但他根本不懼。
一力降十會,在抵擋攻擊的同時,斗篷人右手一翻,朝着江宥幀的方向扔出了一物。
江宥幀立刻按着黃恕趴下,只聽得咚的一聲,江宥幀回頭去看,發現她剛才的位置果然有一道暗器插在上方。
「咦?」斗篷人有些驚訝,沒料到江宥幀的反應竟然如此迅速。
江宥幀冷哼一聲,聽到客棧外頭傳來腳步聲,便知道應該速戰速決。
她連忙抬起右手,射出一支箭矢。
斗篷人一個不察,左邊肩膀中了一箭,他頓時怒了,招式比之前更為迅猛。
江禮他們應對起來並不輕鬆,這個斗篷人的內力精深,遠不是他們這種練習兩三年的人能夠比的。
江宥幀見斗篷人躲過攻擊,冷哼一聲提劍上前,只是一劍劈下,斗篷人身子一個踉蹌,往後倒退了好幾步,撞到了身後的圓桌。
他心中大驚,望向江宥幀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你的內力怎會如此精深?」
江宥幀可不管對方如何震驚,她要的是速戰速決。江宥幀手腕一翻,將八成內力注入劍身,瞬間氣勢如虹。
斗篷人終於正色以對,然而江宥幀的速度很快,一劍劈下,周圍瞬間被內力席捲。
江禮他們連忙後退幾步,防止被無辜牽連。他們立刻尋找遮蔽物,臉上還是被飛蹦的碎屑給劃傷。
他們火熱的目光注視着眼前的少年,強大!無與倫比的強大。
斗篷人硬生生接了這一劍,只覺得胸口氣血翻湧,劇痛襲來,他倒飛出去數米,跌落在地上,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抓起來,留活口,注意身上有沒有毒藥。」江宥幀吩咐了一聲。
她剛才仔細觀察過斗篷人,大概知道他的底。這一擊略收了一點力,斗篷人死不了,但會徹底失去戰力。
躺在地上的斗篷人震驚到瞪大了雙眼,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在江宥幀的手上走不過一招。
上頭給的消息,江宥幀只是個文人,那這深厚的內力從何而來。
「你……不可能!你難道打娘胎里就開始修煉了嗎?」
斗篷人的聲音十分沙啞,但江宥幀根本沒理會他,江禮他們立刻上前把他縛住。
江宥幀走到他面前,一把扯住了他的斗篷拉下。
然而當斗篷人的臉出現在江宥幀面前之時,江宥幀頓時驚訝了。
「怎麼會是你?」
御書房
皇上在御書房內來回走動,有些焦躁。
一道腳步聲匆忙進了御書房,皇上不等來人開口便詢問道:「如何?」
「回稟皇上,江修撰和黃恕依舊不知所蹤,到現在也沒消息。」
皇上聞言大怒,「你幹什麼吃的?眾目睽睽之下,逆黨在宮內公然劫持朝廷命官,你竟然還把人放跑了。你可知此事傳揚出去,百姓和朝臣都惶恐不安,鬧得滿城風雨嗎?」
皇上只覺得心累,朱志敏這兩年做事還算嚴謹,可偏偏在這件事上有失水準。
朱志敏心中大呼冤枉,卻也不敢辯駁。皇上正在氣頭上,這時候捋虎鬚就是找死。
他連忙跪下,「臣知錯!只是若就這麼動手,傳揚出去,必然會惹得大亂。」
朱志敏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二皇子,此刻二皇子面沉如水,他此刻心裏把江宥幀罵了一萬次。
若他真動手了,別說皇上和皇子饒不了自己,就連那些官員都會指摘他喪心病狂,枉顧同僚性命,鐵血無情。
屆時便是千夫所指,言官的彈劾就夠他喝一壺的,這個罪名他能背嗎?自然不能。
千不該,萬不該!江宥幀不該給他出這麼大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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