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又捶了捶桌案,「老四這個心狠手辣的賤人,他是要將本宮拉下東宮寶座啊!一環套一環,都計劃好了。」
「殿下,如今之際,還是趕快和皇后娘娘聯繫為上。」仲侯亮提醒道。
「不必先生提醒,本宮已經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太子冷笑,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是何辦法?」仲侯亮連忙問道。
他現在就怕太子慌不擇路,病急亂投醫啊!
「這先生就不必管了,現在抓捕江宥幀的事就拜託先生了。本宮會派幾名死士給你差遣,你帶人即刻前往通州府,日夜兼程!」
太子的語氣轉冷,仲侯亮心中一驚,看來太子已經對他不滿了。
「是!老朽即刻出發。」
「慢着!」太子忽然叫住了仲侯亮。
「帶不回江宥幀,你也不必回來了。」太子眼神陰鷙,若真是因為江宥幀,那仲侯亮就是罪人。
「是!」仲侯亮渾身顫抖。
「帶不回來就殺了,活人或死屍,本宮總要看到!」太子冷哼,隨即朝外喊着內侍林悅。
仲侯亮寒從腳起,他出了東宮,回身看了一眼巍峨的宮殿,只覺置身在猛獸中。
他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而後大步離開了。
二皇子府中,榮喜正要睡下,卻不想被敲響了房門。
「榮公公,那邊傳來消息了。」
榮喜頓時心中一凜,殿下臨行前交代,那邊傳來消息一定要迅速傳回通州府。
從門縫中塞進一封信函,榮喜迅速拆開火漆封好的信函,便看到上書幾個蠅頭小字。
「太子要殺江宥幀,已經派了幕僚仲侯亮和死士前往!」
榮喜大驚,殿下吩咐過,江宥幀若是有危險,不必請示,立刻派人救援。
「來人!」榮喜大喝一聲,迅速拿起牆上的長劍。
四皇子這邊夜話結束,他最近春風得意,即便過了宵禁,從他府中出去的官員都不會被盤查,美其名曰查案。
「殿下!前幾日子您讓奴才在京城尋摸的宅子已經有了眉目,北城那邊有個三進的院子,是之前犯官的府邸,如今空出來了。
另外南城那邊也有一座,是五進的,奴才去看過,很是氣派,是一名商賈修葺的。只是如今他搬往別處,這宅子便空出來了。就是不便宜,北城的要二千兩,南城那邊的要價二千八百兩左右,那宅子確實大。」
「奴才還看中西城一處宅院,也是五進的,比南城這邊的還要大,只可惜被人捷足先登了,晚了一步!」
北城的宅子都是官員府邸,沒有身份的人住不得,房價自然也高。
南城多是平民百姓和富戶,也有品級不高的官員居住,畢竟不是每位官員都是位極人臣的寵臣,由皇上賞賜府邸的。
「買了,都買下!房契先不記名,等江宥幀自己去登記。」
「是!」原尚抬了抬眼皮,殿下對江宥幀倒是挺大方。
這麼節省的殿下,從來捨不得給誰一下子花這麼多銀子。
「你在本宮的庫房中挑一挑,挑些合適的,宅子裏不得放些擺件?」四皇子興起,又吩咐道。
原尚心裏頓時酸溜溜的,他從小就伺候殿下,可殿下給的東西還不如江宥幀多。
「是!那等明日奴才挑好了給您過目!」
「不要吝嗇!都挑好的,這次她立了大功,還不貪圖好處,本宮要好好謝她。」
遠在通州府的江宥幀可不知京城被她攪得滿城風雨,她一夜好眠,一大早洗漱完畢,還練了半個時辰的字。
「少爺!府學中有大事!」青琅急匆匆進來,道。
「哦?今日不是沐休嗎?有何大事?」江宥幀覺得奇怪。
「聽說教授大人這幾日就要調任盛南府知縣,如今府學中都得了消息,都去王家恭賀呢!」
江宥幀聞言卻是沉下了臉,這麼突然就調任盛南府知縣?
正八品教授調任正七品知縣,這是升官兒了啊!還官升兩級呢!
且盛南府懷林縣知縣,這不是之前錢家本家京城來信許諾給錢崇恩的嗎?怎麼變成了王長幸?
江宥幀冷笑,她可不認為此事與錢崇恩無關。王長幸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不用明說了。
「套車,去錢家!」江宥幀冷哼一聲,便朝食都沒用,就快速去了錢家。
門房看到是江宥幀,也不稟報,直接就放行了。
等江宥幀下了馬車,去往後院之時,路過的下人們都臉色凝重。
剛走到正院外間,江宥幀便聽到裏面傳來哭聲。
「老爺,他為何如此待你?你們相處多年,你早就引他為知己,卻不想他背地裏捅刀子。搶了官職不算什麼,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對你下手啊!」
孔氏哭得悲愴,錢崇恩只能輕聲安慰。
「這件事......還未查明,咱們不要......胡亂猜測。教授......前兩年就想卸任......他家也不是沒人脈......不一定是他下手。」
「老爺還要替他辯解嗎?哪有這麼巧的事?就算不是他動手,那他也參與其中了。難怪之前一直勸你不要收江宥幀為徒,原來已經暗中投靠了哪一派。」
孔氏哭倒在了錢崇恩身上,錢崇恩也萬分難過。
他和王長幸相識多年,今兒一早得知這個消息時,他只覺得天旋地轉。
怎麼就剛好這麼巧,盛南府懷林縣知縣,是本家給自己的承諾。
回想之前種種,現在想來王長幸確實可疑。一直極力勸說不要收江宥幀為徒,只可惜當初他並未多想,誰還能想到他已經暗中投靠了哪一派?
他心中苦澀,眼中有了淚花。
江宥幀嘆了口氣,讓丫頭進去通報。
孔氏見着江宥幀進來,連忙拿帕子擦了擦淚水。
「小郎,你和老爺聊,還沒吃吧?在家裏用點朝食,我去準備。」孔氏這會兒心情很亂,不太想面對江宥幀。
「老師都知道了?」江宥幀看了一眼眼神黯淡的錢崇恩,深深嘆了口氣。
「官職沒什麼,我這麼多年......都沒下場,早就沒了心氣。可他不該害我,相識相交......早就引為知己,他卻為了一個官職如此害我,我......」
錢崇恩很是氣憤,一口氣說了不少,他深深喘息着,江宥幀立刻倒了碗茶上前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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